第9章 挑選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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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日不眠不休的奔波，馬車終於緩緩停靠在巍峨的城牆之下。
伯陽府城如同一隻趴伏在大地上的龐然巨獸，吞吐著川流不息的人流長龍。
片刻後，年子禮向城門守衛出示了令牌，隨後他牽起韁繩，馬車緩緩前行。
“果真是大城，連守城門的都是破四關武者。”
李長生緊隨其後，目光四處掃視，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不久，眾人來到一處被青磚城牆環繞的龐大建築群前。
正門高大巍峨，其上懸掛著一塊鎏金的牌匾。
上面刻著“鎮魔司”三個大字，字跡遒勁有力，頗具神韻。
“我有點事，先走了，小年你帶他們熟悉熟悉相關事物”
江無期簡短地交代幾句，風塵僕僕地走進鎮魔司的大門。
“隨我走吧。”
年子禮聳聳肩，帶著兩人穿過一系列建築，來到內務府處。
片刻後，兩人分別領到了屬於自己的制服和腰牌。
“你們兩人都是立了一些功勞的，憑腰牌可以去玄都殿用功勳兌換功法武學。”
年長禮說著把兩份地圖交給兩人：“鎮魔司衙門的大致佈局就在這裡。”
“吃飯睡覺的地方我就不領你們去了。”
說完，他便也急匆匆地走了。
看來鎮魔司做起事來確實雷厲風行。
留下的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的就此分開了。
李長生按著地圖指示來到玄都殿，憑著腰牌開始查詢功法武學。
“兩竅駐神法.雷龍，三竅駐神法.天海夜，四竅駐神法.殺生白麟，殘缺駐神法.夜叉……”
“下品武學鐵布衫，中品武學游龍八卦步，上品武學伏妖雷擊槍法，絕學先天破體無形劍氣……”
“駐神法果然是成體系的，一般至少有兩竅。”
李長生心下自語，隨即便將下品武學鐵布衫兌換了出來。
他的功勳目前也只夠這個。
“生面孔啊，剛進來？”
一個鬍子邋遢的男人走進玄都殿，笑著打起招呼。
李長生拱手回應：“在下李長生，以後多多關照。”
“我叫莫如濁，看你的腰牌是鎮魔都頭？”
莫如濁有些詫異，提醒道：“過幾天就會有考核任務下來，都頭的任務有點棘手，你得好好準備一下。”
“幾天時間能準備什麼？”
李長生緊鎖眉頭。
“鎮魔都頭下轄入勁武師三人，可調動破四關武者六人。”
莫如濁將腰牌遞給玄都殿負責人，對著李長生耐心解釋：“你最好早點去內院挑選自己的下屬。”
“這對考核任務很有幫助。”
“原來如此，謝謝閣下提醒！”
李長生鄭重拱手道謝，隨即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內院。
一群身穿黑底金邊袍服的鎮魔衛各自站立，正等待著鎮魔都頭挑選。
人群中，不時有交談聲響起。
“不知道我會分配到哪個都頭麾下？”
“聽說王都頭那正缺人，希望我能選上。”
“王都頭是積年的鎮魔都頭，經驗老道，實力強勁，競爭壓力太大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話語，齊始神色微變，將這些資訊默默記在心裡。
他要挑就挑最好的都頭。
“麻煩讓一讓！”
李長生從人群中擠過，朝內院中央走去。
齊始目光瞥見剛趕來的李長生，皺了皺眉，上前拉住他。
“有事？”
李長生停下腳步，轉頭目光詫異地望向齊始。
齊始雖然看不慣這個連入勁武師都不是的關係戶，但也不想看著他當眾出醜。
於是他指著內院中央解釋：“那兒是都頭們待的地方，我們在這等著就好。”
李長生眉毛挑起，露出一臉笑容：“其實你人還不錯，多笑笑就好了。”
說著，他輕輕扯開齊始的手，繼續往內院中央走去。
“這人怎麼就勸不動呢？”
齊始神色無奈地收回右手。
“肅靜，都頭們都到齊了，現在正式開始挑選。”
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
原本散亂的鎮魔衛人群立馬整齊有序地分列成兩隊，露出了內院中央站著的鎮魔都頭們。
“怎麼會！”
齊始嘴巴張大，目瞪口呆地擦了擦眼睛。
片刻後，他發覺自己眼睛並沒有看錯。
李長生竟然作為鎮魔都頭的一份子站在了中央。
“原來如此。”
齊始一切都明白了，難怪李長生說自己不是入勁武師。
事到如今，他一想起自己的某些心思和舉動，就害臊得恨不得立即鑽進洞裡。
李長生瞅見齊始不斷變化的臉色，哂笑不已。
原來還是會做其他的表情嘛！
稍作片刻，他接過遞來的一份名單資料，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等到眾都頭都交上名單後，下面的鎮魔衛們止不住地開始私語起來。
“王都頭，秦都頭都是不錯的選擇，希望我能選上。”
“那怎麼會有個這麼年輕的都頭，靠譜嗎？”
“估計是哪個世家弟子過來鍍金的，我可不想被他選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經過雙方的互相篩選，都頭們挑選的最終名單很快出來了。
“我是王都頭，喜事啊。”
“羨煞我也，不過秦都頭也不錯就是了。”
“沒一個都頭選我，這也太慘了點。”
各色話語聲響起，其中滿意者居多，但也不乏失落者。
這時，突然有人出言抗議起來。
一個揹著鐵錘的巨漢站出來甕聲道：“大人，俺不願意跟隨這個李都頭！”
“我也是！”
冷若冰霜的抱劍女子同樣出聲附和。
聞言，負責此事的鎮魔校尉眼神一變，威嚴道：“這是你們能選的嗎？”
“要是人人都抗命，鎮魔司以後你們說了算嗎？”
“校尉，不是我們想抗命，而是實在不放心跟隨一個小毛孩出任務！”
“他能不能打過我都還另說呢！”
冷若冰霜的抱劍女子目光電射，直指李長生。
聞言，李長生老神在在，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俺也一樣，俺爺說過嘴上沒毛的人靠不住。”
巨漢撓頭解釋起來。
眼見此景，選完人的其他鎮魔都頭有些忍俊不禁，站在一旁開始看起好戲。
而下面的鎮魔衛也憐憫地看著李長生，迅速討論起來。
“這小子真倒黴，碰上這麼稀奇的事。”
“沒道理啊，以往就算被世家弟子選中，大家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兩位估計是剛進來的愣頭青，不明白這些道道。”
“說得好”！
這時，李長生鼓著掌走上前來，語氣輕鬆地誇讚。
他平易近人地笑道：“兩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畢竟鎮魔司的規矩不能破。”
“這樣吧，你們一起上，要是能將我打趴下，這個鎮魔都頭由你們來做！”
說完，李長生神色變得冰冷，掀開袍子擺出架勢。
“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