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鑫離開縣城孤兒院,踏上了去火車站的路,一邊走一邊回想早上做的那個夢。按夢境分析法,夢裡就算有現實中沒有的東西,也可能是多種景色、遊戲或其他夢境的組合,可自已真沒見過或玩過那樣的景色遊戲。

在夢中,他看到天空裂開個大口子,不斷有氣流湧出。地面很光滑,卻像泥潭一樣難以挪動。四周本應光禿禿的冰面上,卻有許多矮得像柳枝條的植物從地下伸出蔓延。這感覺非常奇妙,他四處求助,去醫院檢查,可得到的回覆大多是缺少休息之類的敷衍。

雖然夢中女子的臉模糊,但他總覺得應該能看到,而且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在現實中真經歷過。“我的王羽鑫大哥,你走路咋這麼不專心,不會還在想你夢裡當嘻哈的事吧?”趙隼月跳到前面回頭說。“沒事,就是沒睡好。差不多要到火車站了,你想想有啥東西沒拿,或者有啥需要的。等下可要上火車了。”王羽鑫抬頭伸懶腰,一臉輕鬆地說。

好啦好啦,你咋比院長媽媽還囉嗦呢!我出門前就準備好啦,有需要也可以快遞嘛。

現在全球大部分地區都有機器人送快遞了,哪怕是跨國快遞也能很快送到。

需要人的崗位越來越少啦,流水線上都是智慧機器人,按照設定好的程式指揮,人們每天動動手,費點腦子就能完成工作。

大家除了在高科技領域投入的精力越來越多,學習方法和制度也有了很大變化,輕鬆了不少,但還是很嚴格哦。

對普通人來說,基本上都在追求自已年輕時的夢想,畫畫、音樂、舞蹈什麼的,想上班也沒問題,拿著角色體驗卡,每天領工資,讓自已忙起來。

而且現在基礎福利比以前好太多了,不用怎麼上班就能滿足生活需求。醫療水平也提高了,不知道現在人口有沒有破百億呢。

再看看這座小縣城,以前還有些破敗,現在雖然沒有高樓大廈,但也繁華了不少。那些美好或失落的記憶,藏在每個路過的人心裡,也藏在那些還在的老建築裡。

我和趙隼月走進火車站,眼看著火車還有半個小時才到站,突然就想起了墨染大哥在我們走之前給的升學禮物。

我倆不約而同地從身後的包裡,掏出了那個裝著禮物的盒子。

“哥,你說這裡面會是啥東西?我猜是貴重物品或者錢唄,墨染大哥最疼我了,我小時候想要啥他基本都給我買。”趙隼月喜滋滋地看著面前的盒子。

“是是是,大小姐,以前逛商場,我是二號小跟班,墨染大哥是一號小跟班,買的衣服、玩具啥的,不都讓我們拿著嘛。墨染大哥要給你的東西,能差嗎?”

我和趙隼月不再“懷舊”,解開禮物盒上的蝴蝶結,拿走綁盒子的絲帶,然後開啟盒子的一剎那,我倆都愣住了。

趙隼月先是把張大的嘴巴合上,然後露出了奇怪的神情,“這啥玩意兒啊,我的禮物竟然是一個圓形的鐵片,上面還有三顆黑色的石頭。”

“我這個更奇怪,一個黑色的圓柱形石頭,一邊被什麼東西鑽透了,有一個光滑又完整的圓,另一邊是不規則圖形,好像被什麼打碎了。”王羽鑫也收起了剛才的表情。

“你說我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墨染大哥,不然怎麼會給你我這樣的禮物啊,畢竟之前上初中的時候送我的可是當時最火的一身衣服呢。”趙隼月皺著眉頭說道。

“我覺得應該不會,雖然之前送我的是一雙球鞋,我也確實覺得這些沒有那些衣服鞋子好,但我們確實沒有得罪墨染大哥啊,我覺得這些東西說不定是什麼文玩呢,說不定比衣服鞋子更值錢。”王羽鑫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滔滔不絕地說著。

趙隼月擺出了你說得對的表情,然後默默地把鐵片放回禮物盒,又塞進了揹包裡,就開始埋頭用自已的全息眼鏡(類似於隱形眼鏡,塞進一個眼皮底下那種)玩遊戲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會,行了,差不多到時間了,等去了學校,問一下墨染大哥不就好了,王羽鑫搖了搖趙隼月的肩膀,然後指了指火車站大屏上的檢票時間。

和趙隼月透過檢票之後,我們找到自已的位置坐了下來。

四周都很安靜,車上的人要不在用全息眼鏡玩遊戲看劇,要不就在睡覺,只有在火車上頂的電視大屏的聲音。

坐下來不久我就戴上骨傳導耳機,然後開始了閉目養神了起來。

咯吱

咯吱

似乎有聲音傳來,在一座白色宮殿下方,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之下,還有一個僅幾十平米的空間。

一人端坐其中,宛如一座雕塑,雙眼緊閉,紋絲不動。

這是一位老人,滿臉滄桑,眼窩深陷,脖頸滿是厚厚的皺紋,身軀消瘦憔悴。他弓背而坐,彷彿要坐到時間的盡頭。

此刻,老人睜開雙眼,露出全黑、無眼白的眼睛。

“時機將至,應在近日開啟,我也該動身了。此次憑藉我佈下的暗棋,以及提前的籌備,闖出一個未來並非難事。只是不知其他幾個上次未歸的老傢伙如今狀況如何。”

老人的聲音滿是滄桑,近聽這聲音,連人的心神都彷彿會被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