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寒是軍人,比這困難十倍的訓練都經歷過。

所以這點要求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他薄唇微抿,看向雲織,神色隱隱帶著擔憂:“這幾關有點難,你可以嗎?”

雲織:?

男人,你在懷疑什麼?

“舒先生,請把那個嗎字給我去掉。”

看我卷死你。

第四關。

兩人人手一個毽子,在裁判喊下開始之後,毽子被踢得高高飛起。

踢毽子是不計時只計數的。

當兩人踢的數量全都超過30以後,裁判提醒他們:“你們過關了。”

但是很顯然,兩人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50個,60個

舒清寒先失誤,毽子踢偏了,落到了雲織身前,被雲織用手穩穩接住。

因為受到影響,雲織也停了下來。

她叉腰,認真強調:“舒先生,是你影響了我,不是我不行!”

“嗯,你特別行。”

舒清寒也認真附和,大手在她頭頂一揉。

髮絲毛茸茸的,有點像在揉小動物似的。

掌心還帶著清淡的梔子香。

舒清寒覺得掌心有點癢,他撓了撓鼻子,面上閃過一絲無奈來,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這麼好勝?

裁判:“有被秀到。”

裁判默默給他們倆蓋了章。

——裁判內心os:我真的栓Q!

——裁判:別踢了!別踢了!行不行?這個裁判讓給你們倆來當得了!

劉導看著直播畫面,捏著下巴沉思片刻,隨口問身邊的工作人員:“這關卡是不是設計得有點簡單了?”

工作人員:“?”

簡單?

劉導,求求您看看彈幕吧,彈幕都叫您當代活閻王呢!

“我要不要加大難度?改成四十個?”劉導又問了一句。

安誠:“別!千萬別!”

安誠對自家藝人心裡有數,三十個都夠嗆,若是四十個,等天黑了都過不去啊!

另外兩組還在前三關。

姚陸cp已經過了第三關,正在挑戰第一關。

蘇陸cp已經過了第一關,正在挑戰第三關。

見前三關還是沒空位,雲織和舒清寒兩人直接來到了第五關。

第四關的群演和工作人員沒事幹兒,索性跑到第五關這裡來看熱鬧,小聲地議論。

“他們倆那麼能踢,該不會還特別能蹲吧?”

“現在年輕人運動不都流行做深蹲嗎?這個他們應該行。”

隨著裁判喊下開始,雲織和舒清寒同時做深蹲。

深蹲三十個之後,裁判同樣提醒:“過關了。”

雲織有點疲憊,但是看舒清寒還沒停,她也不停,兩人暗暗較勁。

不僅較勁,雲織還出奇招,她加快速度。

舒清寒也默默加快速度。

兩人比得大家嘴巴張成了“O”型。

——離譜!真是太離譜了!我們之前居然叫劉導活閻王!草率了!劉導要是活閻王,這兩個人簡直就是惡魔啊!

——太捲了!真的太捲了!闖關都能捲起來!我服了!

——只有我注意到他們倆隱隱露出的腹肌嗎?又被鼓舞到!不說了,我也去運動了!

舒清寒能做幾百個不停,不過他餘光看到身側的雲織面頰通紅,額角也被汗水打溼,他停了下來。

“咱們去挑戰下一關吧。”

雲織也慢慢停了下來,她抬袖拭去額角的汗水,眸光熠熠,聲音開朗極了:“好。”

第六關,三十個俯臥撐或者三十個仰臥起坐,也是不小的體力活。

“你先在這裡稍等我一下。”

留下這麼一句話,舒清寒便走了。

他特意找節目組要了一瓶水,還有紙巾。

他把瓶蓋擰開,遞給雲織,又拿出乾淨的紙巾塞給她。

他做得細緻周到。

——啊啊啊啊啊磕到了!

雲織也意外於他的細緻體貼,不過想到正在直播,又理解了。

她一口炫了半瓶水,然後用紙巾擦了擦嘴。

舒清寒:“”

他微不可查地輕嘆一聲:“紙巾擦汗,不是擦嘴。”

“哦。”

舒清寒又拿了一張紙巾,微微低頭,親自給她擦汗,手指輕柔,態度耐心至極,擦完之後,把雲織手裡擦嘴的紙巾也收起來,隨手裝進自己的褲兜。

順便解釋了一句:“不能亂扔垃圾。”

動作瀟灑利落,聲線朗潤乾淨。

雲織:“”

這個男人真的好愛演,演得還賊拉好。

她也必不可能輸。

雲織也拍拍他的肩:“你在這裡等我。”

她剛要走,手臂被舒清寒拉住,男人低眸詢問:“去做什麼?”

“幫你拿水。”

因為舒清寒只拿了一瓶水過來,送給了她。

那她也得表示表示,親自去幫他拿一瓶,親自幫他擦個汗。

輸是不可能輸的。

舒清寒視線向下,落在她手中握著的礦泉水上:“這不是有嗎?”

雲織:“你、”

你要跟我喝一瓶?

這個問句出口,必露餡兒。

她及時住口,機靈地補完了下面半句話:“你、不是有潔癖嗎?”

“我的潔癖,對你無效。”

說完,他從雲織手裡接過礦泉水,仰頭灌了一口,凸起的喉結分外明顯,有一兩滴汗珠自脖頸往下滑落。

舒清寒的脖頸線條極為流暢,膚色也偏白,帶著惑人的意味。

——渴死我了!渴死我了!

——預定今日份最佳情話!你的潔癖,對我無效!

雲織眨眨眼,忍不住疑惑,潔癖這東西,可以這麼隨意的嗎?

舒清寒輕掃了她一眼,我有沒有潔癖,你心裡沒數嗎?

他要是有潔癖,早把窩在沙發上吃薯片瘋狂掉屑的雲織打包丟出去了。

一瓶水,雲織炫了半瓶,舒清寒炫了剩下半瓶,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雲織拿了紙巾,踮腳給他擦汗,可是他臉上沒什麼汗意,似乎是之前去拿水的時候已經清理過。

雲織捏著紙巾,手生生頓在空中,無處下手。

想擦汗,但無汗可擦。

有點尷尬。

她想到舒清寒剛剛脖頸處流過汗水,咬咬牙,抬手擦上了他的喉結。

舒清寒:?

被她觸碰的地方癢得不像話,舒清寒喉結滑動了一下,眼神無意識地看向其他地方,不敢直視雲織的眼。

雲織硬著頭皮草草擦完,然後把紙巾塞到了他的褲兜裡。

舒清寒:“”

——哈哈哈哈哈,雖然甜,但是隨手把垃圾丟到舒清寒的褲兜裡也太真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