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姚翎和陸子周去了醫院,所以他們這組暫時沒辦法錄製了。

不少姚翎和陸子周的粉絲罵節目組罵上了熱搜,指責他們沒有做好安全措施。

而應蘭已經跟劉導談判過,所以應蘭以姚翎工作室和陸子周工作室的名義出面勸解,再加上“星河滾燙”節目組很快發了道歉宣告,保證以後會做好安全防護。

雙方一個誠心道歉,一個大度接受,這件事圓滿結束,順便又為節目加了幾分熱度。

熱搜上吵了一圈兒,星河滾燙節目直播的觀看人數又迎來了一小波漲幅。

姚陸夫婦暫時不在,他們直播間的觀眾無處可去,自然而然就流到了其他兩對的直播間裡,陸星年和蘇津津早早收到訊息,鉚足了勁兒在鏡頭面前表演曖昧,熱度攀升不下。

反觀雲織和舒清寒,兩人對熱搜一無所知,面對絕佳的吸粉機會,兩人竟然開始——學習?!

這是雲織提出的自由活動。

因為補考在即,任何複習的時間都很珍貴。

而舒清寒對此也表示理解,因為他也有工作要做。

雲織直接搬了學習資料到樓下茶几上。

茶几很大,是純黑色,邊角鋒利冷峻,但是此刻被雲織的資料和書本填滿,竟然把那種枯燥而單調的感覺擊退了不少,雲織就隨意地坐在柔軟的鵝絨地毯上,埋頭看書。

她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極認真的,彷彿眼裡心裡就那麼一件事。

目標明確,不分心,這是做任務的第一要務。

雲織一直都做得很好。

舒清寒則坐在沙發上,把電腦放在自己腿上,他坐得極其端正,看電腦時神情犀利而嚴苛,完全不似之前拍攝節目一般柔和隨性。

——等等,為什麼畫風突變啊?

——隔壁在鉚足了勁兒秀恩愛,惹得彈幕吱哇亂叫,這邊卻在工作學習??

——演的吧?

雲織對大家的懷疑一無所知,她是這麼想的,下午既然是自由活動,那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學習透過補考,其他的,可以都往後稍稍。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裝多久!

——樓上,不必那麼惡意揣度人吧?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直播!再說了,工作和學習不是挺正常的事兒嗎?

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三點。

舒清寒從螢幕上移開眼,只能看到雲織用功的後腦勺,他詫異地挑挑眉,這是轉性了?怎麼忽然這麼用功了?

——再來看一眼!他們居然真的堅持了兩個小時?!

——被鼓舞到了!我也開著直播學習!

時間一直到達五點。

齊攝和沈攝關閉了攝像機,宣告了今天的直播結束。

齊攝頗有深意地看向雲織和舒清寒:“你們倆不上網的嗎?”

雲織:“?”

舒清寒:“?”

他們倆還不知道自己今天鬧出了多少笑話,更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好的吸粉機會。

五點過後,拍攝的工作人員全部離開,將近五點半,張嫂才來了晴園。

她今天蹲守在直播間看了一整天,看得姨母笑停不下來,不僅如此,她還摸去了雲捲雲舒cp超話,狠狠地點了一個關注,在裡面瘋狂撿糖吃。

做晚飯的時候,張嫂都是哼著歌的。

沒了攝像機,雲織和舒清寒依舊沒停下,一個忙著工作,一個忙著學習。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雲織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楚韶。

舒清寒的眼神落在楚韶兩個字上,眼底有什麼情緒飛快地一閃而過。

他知道楚家對雲織不好,所以曾經勸告過雲織,跟楚家保持些距離,沒必要上趕著過去找罪受,可雲織給他的回應是什麼?

把他大罵了一頓,還說那些都是她的親人,血緣至親。

舒清寒氣得不再管她。

要知道,一個人犯傻,是攔不住的,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提醒而已。

雲織想了片刻才想起這個楚韶是誰。

就是原主拼命討好的五個哥哥之中的大哥。

楚韶是楚家長子,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他的性格嚴厲沉悶,又極為固執,唯一的愛好就是喝茶,原主為了他特意學了製茶、泡茶,卻連一個好臉色都得不到,彷彿她為他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既然難討好,本小姐就不伺候了。

雲織接起電話,態度冷淡:“什麼事?”

那一頭的楚韶微愣,往日裡雲織接他的電話都是親親熱熱地一口一個大哥的,今天怎麼忽然這麼冷淡了?

“不說話?掛了!”雲織沒那麼多耐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楚韶後知後覺,雲織居然敢掛、他、電、話!

真是反了天了!

他再度打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家裡人給你發訊息你為什麼不回?雲織,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枉費洛洛在爸媽面前給你說了一籮筐好話!”

為什麼不回,心裡沒點數是嗎?

原主上一次離家出走,正是因為跟楚洛洛起了小爭執,爭執本是小事,無非就是兩個女孩子拌個嘴,但是楚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指責雲織,把楚洛洛護得好好的,這種偏心到沒邊兒的態度,才最讓人生氣。

沒想到楚韶還能理直氣壯地打過電話來說教一番。

雲織脾氣爆,再度掛了電話。

楚韶盯著手機,開始懷疑人生,雲織是不是瘋了?!

他第三次打過去,雲織接起來,語氣不耐:“有話快說,要是不會說人話,拉黑伺候!”

楚韶畢竟是做律師的,庭審時尚且思路敏捷,這時候自然也能保持幾分理智,他暗示自己,還是正事要緊。

他壓著怒意說明來意,語氣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下週五是母親的生日,她最喜歡吃你做的蛋糕,記得做好了送去。”

“那兩天考試,沒空。”

“別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下週五你一定要過來!對了,記得好好給母親道個歉,不然,你知道後果。”

果然,就不該對楚韶抱有期待。

雲織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考試沒意義,難道給你們當傭人做蛋糕就有意義?那你還當什麼律師啊,回家養雞不香嗎?正好還能給你親愛的母親做蛋糕提供原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