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高大挺拔,高鼻薄唇,容顏冷清,一身西裝襯得他極其俊逸儒雅。

女孩小小一團窩在椅子裡,扎著一個簡單的高馬尾,額間還繫了個絲帶,絲帶上寫了“逢考必過”四個大字,小鹿般清湛的雙眸裡寫滿疑惑。

兩人同時開口。

“迷信。”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雲織不服:“我哪裡迷信了?”

舒清寒幽幽道:“掛個絲帶有用的話,還要腦子做什麼?”

雲織一把把絲帶抓下來,反駁道:“這叫激勵手段!你難道不應該覺得我很勵志,很努力,應該更加欣賞我嗎?”

“嗯,我挺欣賞你的,雖然你的逢考必過四個大字寫得像狗爬。”

雲織:“”

她遲早被舒清寒這狗給氣死。

她沒好氣道:“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還有,你來找我幹嘛?”

舒清寒覺得眼前的女人肯定是惱羞成怒,所以對催促他回家的事情隻字不提。

好,很好。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避開這個話題:“下樓吃飯。”

吃飯?

聽到吃飯兩個字,雲織頓時眼睛發亮,人也恢復了生機。

她早就餓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都!

晚餐上桌。

雲織搓搓手,一言不發地乾飯。

第一碗,第二碗,

舒清寒看了她一眼,她沒反應,繼續盛第三碗。

舒清寒忍不住道:“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雲織疑惑臉:“我應該有話要跟你說?”

舒清寒的眸光從她她鼓鼓囊囊的臉頰移到她滿滿當當的飯碗裡。

雲織福至心靈,忽然懂了。

他是嫌自己吃得多!

不想讓她再吃了!

可惡!

雲織立刻把飯碗護在懷裡,不滿道:“怎麼,我吃你家大米了?你那麼心疼幹嘛?”

“不然呢?”

雲織:“”

失策了。

她吃的真是舒清寒家的大米!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我給你交伙食費嘛。”她的氣勢弱了不少,但還是牢牢護著飯碗,一臉‘你敢搶我就咬你’的架勢。

舒清寒深呼一口氣,似乎是被她氣到了:“我不缺這點伙食費,你就沒什麼其他話要對我說的?”

推了他的酒會,讓他早點回家,結果吃飯的時候埋頭乾飯,一句話不說,這像話嗎?

他回來幹嘛?

看她乾飯?

雲織茫然了,舒清寒接連問了兩遍,看來是挺期待她說點兒什麼的。

雲織有點傷腦筋,憋了半天,她憋出一句:“你家大米挺好吃的,我還想再吃一碗,行嗎?”

舒清寒氣笑了:“吃吧。”

於是這一天,雲織重新整理紀錄,幹了四碗飯。

張嫂看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哎呀,我就喜歡夫人這樣的,吃飯吃得又多又香,多好!”

吃過晚飯,舒清寒叫住雲織:“不是說明天拍綜藝嗎?”

雲織點頭:“對啊,那邊都跟我聯絡過了,明早八點過來準備,九點開拍,拍攝到下午五點。”

舒清寒別開臉,神情有些不自然:“你房間的抽屜裡有婚戒,記得戴。”

婚戒!

對哦,他們是真夫妻,得戴婚戒的,不然拍攝時候很可能會被人拿出來說。

“謝謝你提醒,對了,稱呼也得改一改,我叫你舒先生,你叫我舒太太吧。”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