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小南,需不需要,這可是專門給你找來的,在你突破煉骨之前送來了。”

原本胡澈與清風約定的時間是明年春季前,因為到時候學院選拔賽便會在春季末尾選出百位學子入院進修。

“罡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手段,即便不能覆蓋全身,以你的悟性相信很快就能使出第二形態,到時候便可以隨心覆蓋區域性身軀,自然也能在入院之前爭得那入院令牌了。”

胡澈早已做好打算,不似清風那般宗師罡氣護體,僅護住要害便可。

雖然說這場選拔賽面向整個皇朝選拔出一百人,但對某些真正的天才而言,這樣的比賽實在太過無聊乏味了。

畢竟他們實力超群,目標自然也與常人不同。而炎南就是其中之一,他所追求的並非僅僅是透過初選,而是那代表著前三名榮譽的內院令牌!

堂堂鎮川侯的公子,有著這樣顯赫身世背景作為支撐,炎南自小就受盡寵溺、享盡榮華富貴;同時也接受到了高階資源和修煉條件加持。所然而這次參加選拔賽卻意義非凡。

炎南面容激動:“胡兄,胡哥兒…感動,太感動了,嗚嗚嗚。”

清風見此也是哭笑不得,正將布袋放到胡澈手中。

胡澈將手中的布袋托起來,目光凝視,輕聲說道:“三個月前,赤安拍賣行拍賣過三團水靈精,當時一枚的成交價格二十金!而今天,這由清風送來的玄冰靈精可不同尋常,乃是更為高階稀有的貨色,所以價格自然也要更高一些才行。”他的語氣堅定且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炎南面露哀怨之色嘟囔道:“哎呀呀,一提到錢財就如此俗氣,真是太傷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啊!”

隨後對著清風擠眉弄眼:“是吧清風。”

清風倒是不太在意,正要說些什麼,只見胡澈正在袖子裡摸索著什麼。

嗯,在炎南袖子裡摸索著什麼。

“吶,清風,一百一十金,只多不少。”胡澈說著向清風拋來一個雲紋錢袋。

而後把裝著玄冰靈精的布袋塞到炎南懷裡道:“走吧,請你們聽曲去。”

說完便自顧自走出去,一溜煙穿過後堂,剛掀開厚重門簾便又退了回來。

“承哥兒,取我的大氅來,我要出去一趟。”胡澈說道。

清風炎南二人此時也趕到了門前,心說你這麼小聲,那承哥兒能聽見嗎。

正想著,邊看到小二打扮的連承抱著純白大氅穿過人群到來,小哥倒是奇特,不僅腳上功夫了得,不見其邁動幾步便已到眼前,況且這大廳人多且吵鬧,竟也能聽得清楚這般低聲,穿梭於人群間如魚得水,當真了得。

“少東家,這冰天雪地、寒風刺骨的天氣,可千萬要小心著涼啊!咱們後院備著馬車呢,您和朋友要不坐馬車過去吧?”連承一邊細心地幫胡澈披上暖和厚實的大氅,一邊關切地說道。

“我們就只是去對面的天香樓聽聽曲子而已,沒多遠路,不用這麼麻煩啦。”胡澈笑著向連承解釋道。

連承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正當他準備伸手掀起門簾,送胡澈出門時,卻突然有一個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過來,並搶先一步把簾子掀開了。

這個人一進門,目光立刻落在了炎南身上,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小侯爺,夫人剛剛吩咐過,她燉的蓮藕排骨湯馬上就要煮好了,特地派小人請您回去。”

炎南瞭然,對著胡澈二人拱手道:“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回見,胡兄,清風兄弟。”

胡澈眉頭一挑道“行叭,清風要在這我待一段時間,有空來玩。”

清風也是一笑道:“多謝炎南兄,祝你出門撞大運。”

二者一聽便是知道這是在謝炎南高價買玄冰靈精的意思。

炎南清風倒是沒覺得什麼,可胡澈卻是嘴角抽搐不停。

祝你出門撞大運,這可不興說啊。

炎南跟隨侍衛出了茶館,胡澈二人隨後出來,炎南上了馬車,掀開側面擋簾目送二人進入對面的天香樓。

正準備動身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刺耳的鷹叫聲劃破長空,看著天空盤旋的蒼鷹,炎南有些疑惑。

這蒼鷹不是胡鬧養的嗎,他不是閉關衝擊煉骨去了嗎,這是突破成功了?

馬車帶著備受打擊的炎南漸漸遠去,來不及說抱歉,揮揮手說再見(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緊接著便傳來了連承清亮的嗓音:“二爺來了,孟先生正在後堂呢。”

“嗯,大兄在這裡嗎?”少年拍了拍已然消融的雪花道。

循聲望去,只其身上披著一件褐色的裘皮大衣,右邊的胳膊隱藏在寬大的披風裡,而左邊的小臂則戴著一副特製的護具。

這就是胡鬧,那個胡澈口中拽拽的歐豆豆,剛才天上那隻蒼鷹就是他的夥伴,看樣子已然。

“剛去了天香樓,二爺早來會兒便碰上了。”連承道。

“我先去找孟先生,準備一盒糕點,再弄點生肉給小吉,兩盒吧,清風是不是來了?”胡鬧邊走邊交代著。

連承應和道“是,方才小侯爺也在一起,在後堂尋了木先生解了惑便離開了。”

說著接過胡鬧解下的披風和護手,交給掌櫃跟著二爺入了後堂。

木翎與孟象已經轉戰簷下,木翎的桌板此刻已然放上了棋盤,不過很是奇怪,這棋盤縱橫八八排列,放置的不是棋子,而是木翎所執的縮小版各色令旗與孟象所領的表情不一的紙人對陣。

胡鬧一禮:“孟先生,木先生。”

“不玩了不玩了,小胡鬧來了,我倆有正事。”說完孟象一撐口袋,紙人陸續飛入其中。

“你個死瞎子,又找藉口,每回都是你要開盤,每回勢弱,這次再有七步我便能將你鎮殺,老匹夫,你你你,我弄死你。”木翎急了。

胡澈三人走後獨留二人在後堂,酒也喝沒了,閒著無聊孟象便向木翎撩呲要整兩局,木翎知曉孟象的半吊子水平,欣然應下,誰曾想這老匹夫棋路絕境中又來這一招。

“這不是正事來了嗎,你仔細瞅瞅小胡鬧有什麼不一樣。”孟象指著胡鬧一臉自豪道。

“這是突破了?那也是人家小胡鬧悟性高,幹你什麼事,別往自已臉上貼金。”木翎嫌棄道。

十二歲的煉骨境,別說整個皇朝,放眼整個中域也是鳳毛麟角。

“材料已然準備好,請二位先生為我護法。”胡鬧從手腕空間鐲中取出大鼎與諸多妖獸屍體。

木翎指尖微動,摩挲著鬍子道:“暫緩一段時間吧,再過兩月便是學院選拔賽,若是過早激發血脈,你這根基容易動搖,悟性資質極佳,別貪圖一時。”

“嗯,老木說得對,人族本就肉體衰弱,所以需歷經煉體才可修法門,鑄烘爐,突破過快影響根基。”孟象也是勸道。

胡鬧聞言面不改色,仍舊固執道:“請二位先生護法,之後道路,我自有解決之法,那學院選拔賽我不會參加,我志不在此。”

聞言二者愣了愣,交換了眼神,準備再勸。剛要開口便聽到胡澈說:“二位先生依他所言便是,這小子自小便有主見,先生是看著我倆長大的,我兄弟二人不會置自已於險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