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戰後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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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濺射，李保國抓住黎夏的頭髮，一手提溜起頭顱。
此刻恐懼在赤奉軍中蔓延。
“將軍被斬了！”
“殺啊，為將軍報仇！”
“你虎啊，趕緊跑啊！要殺你去殺吧！”
軍中已然軍紀全無，在李保國的殺意瀰漫下，沈霄這幾百人的騎兵全殲對面殘留下來的九千餘人。
城牆上的徐高早已不知何時出逃進一片叢林。
烽煙四起
楊青一行人並沒有戰勝喜悅，進入紅沙城，每一個人臉上都很凝重。
屠城！
這一城幾百萬的百姓，生還者不足萬人。
楊青在雞窩抱出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後者已經咬破了自已的手。
她怕
可她不能出聲，在她被楊青救出後，淚水一滴滴掉在其盔甲上。
這一幕讓楊青感覺自已的心彷彿停了一拍。
“安全了孩子，不哭了不哭了。”
楊青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已。
從始至終他都是很仁慈，可今天為什麼這麼想殺人呢……
他從沒想過，兩個小時可以死上百萬人。
城裡居然比城外更加慘烈。
“掌教想什麼呢？”
張忠隨口問著，楊青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他以前這時候才剛剛起床，現在卻出現在戰場。
“有點想家了。”
說完，楊青便不再言語，不多時陸陸續續來了很多軍隊，都是幾百人的小隊。
城池的重建，修復，以及人員統計和傷員救治，每一樣都迫在眉睫。
小女孩在離開楊青時嗷嗷大哭，楊青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不怕不怕，這些叔叔是好人。”
“真……的是好人嘛？”
楊青微笑回道：“當然是好人啦。”
小女孩抹了一把眼淚：“我相信你，大哥哥。”
送走小女孩後，楊青當起了守城士兵，看著進進出出一群人，他有些迷茫了。
“唉，可恨自已不夠強啊。”
皇城內
宰相府大殿內，秦衍看著今天的奏摺。
在他手裡只是一個竹簡，十幾個字。
紅沙城破，落花仙子出逃，百萬百姓僅剩不足一萬人。
“落花仙子？看來姜太極早就想把各個宗門的天才當炮灰，可這有什麼深意麼？”
他看向殿內一旁坐著的姜元，本打算處理完今天的內務就去，可秦衍似乎發現了一些陰謀。
“師兄？”
姜元抬頭，看向秦衍：“可以走了嗎？”
秦衍搖頭：“師兄，你覺得姜太極冊封四大頂級勢力去關北四郡，有何深意？”
姜元搖了搖頭：“不知。”
秦衍思索片刻回道：“我感覺，他這是在給四個勢力挖坑。”
“你看今天的奏摺。”
說著秦衍手裡出現一竹簡，姜元看了看。
“這能看出什麼？”姜元疑惑，實在是他真看不懂……
秦衍回道：“冊封四大頂級勢力的天才，可邊疆很快就會打仗，這些天才根本不會領兵調將……”
“若讓他們來守城，城破是遲早的事，最後……”
姜元聞言面露駭色：“他是要用這個藉口，幹掉四個頂級勢力？”
秦衍搖了搖頭：“不只是這些，他應該是要根除隱患。”
“隱患？”
“我所猜不錯，他是要準備讓位儲君，我們快去見孫阿姨。”
兩人也是快步要出門，可走到門口的時候，秦衍愣住了。
他這個左丞相，是否也在算計之中呢？
可這個算計是什麼呢？
紅沙城
天漸漸黑了，城中的血腥味還是很嗆人，這一日的楊青見到了太多人。
今天是紅沙城，那明天是哪呢？
“想什麼呢？”
一道女聲傳出，楊青側目看過去。
沈霄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可她並不是跟自已說的，而是一旁的李保國。
“沒什麼，就是有點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
沈霄回道：“今天多虧了你，你是我……我們的英雄。”
楊青鼻子酸酸的，他也想被誇啊喂！
“叫幾個人過來看著就好了，今日後你就是百夫長。”沈霄說著，接過了李保國手中的大刀。
感受了一下分量，這刀確實沉。
李保國看向一旁的楊青，那一腳他還記著，只不過現在不適合報仇。
楊青感受到後者不懷好意的視線，下意識問道：“你瞅啥？”
李保國聞言，轉身就走，早晚有揍他的時候。
沈霄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楊青：“對自已的戰友客氣些，對你有好處。”
皇城後宮
這裡很大，也很破，時不時有一些女人瘋掉撞牆。
秦衍同姜元來到了後宮，而帶他們的則是太監總管，蘇公公。
楊青看著周圍，這後宮就一個房子，上面是破草遮蓋的房頂，已經破破爛爛。
屋內是七八個中年女人，秦衍看到這些人，雖然髒破，但是這些女人面容都是上等中的上等。
在角落處，一個老婦人格外扎眼，頭髮花白，面板鬆弛，全身一個勁的哆嗦。
“你先出去吧。”秦衍對蘇公公說著，從手中遞過去十兩銀子。
“嘿嘿，謝相國。”
待蘇公公走後，姜元揮手製造一層靈力屏障阻隔其他女人。
一步步走到老婦面前，淚水止不住的在眼裡打轉。
血濃於水的感覺不會錯，這人就是自已的母親。
“母親……我是姜元。”
孫嬪妃抬起了頭，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在看到姜元后的幾秒裡，瞳孔在不斷聚焦。
最後像是不信，還抹了一下姜元的臉，眉清目秀，和自已年輕時太像了。
“你真是元兒？”孫嬪妃說著，眼中逐漸有了一絲動容。
姜元見自已母親如今的悽慘模樣，淚水不甘的落下。
他到底還只是十五歲的孩子。
“是，母親，我是元兒……”
孫嬪妃先是驚喜，可緊接著就是一陣落寞：“你還是來了……”
“快走吧，元兒，你還小，這不是你應該面對的。”
孫嬪妃的一舉一動都落在秦衍眼中，他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出門前想到的那些陰謀。
好像有了一絲的頭緒。
“不母親，我要帶你走，誰也攔不住我！”
孫嬪妃此刻已的眼神充滿了迷茫：“兒啊……你……你根本不瞭解這裡的水有多深……”
“我當年我送你離開時就想過今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話音落下，秦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師兄，門外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