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艱難洗腦

“趁著你神魂衰弱，不如就此將你那病根給拔了。我還就不相信這個‘靈’會一直關注著每一個傀儡信徒的變化。如果真是那樣，它啥也甭幹了，累也累死它了。”

想到就幹，林童鼓舞起精神念力直接對秋明陽再次施起了造夢大法。而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是秋明陽檢視他編出來的半真半假的記憶，這次是他直接觀看、修改秋明陽的記憶。

一個人的經歷記憶決定著他的觀念和立場，所以徹底改變一個人對於如今的林童來說，並非沒可能辦到。

而他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從秋明陽的原始記憶中，將凡是有關‘靈’的記憶片段，一概抹除，然後再用他講述人性解放的方式將之前造成的記憶空白替換掉，這樣雖然操作起來很麻煩，幾乎稱得上是個工程浩瀚，但這卻是個標本兼治的法子。

時間如流水，轉眼間便過去了四個多小時，林童的頭頂上已經開始冒出騰騰的白霧。從頭修改一名造夢師的記憶，其工作量和難度都遠遠超過了林童的想象，幸虧他神庭底蘊足夠深厚，否則不等給秋明陽洗完記憶，林童就要先一步精神枯竭，把自已給活活地累死。

但即便他此刻還能撐住局面，也不得不先行將病房內的所有人都深度催眠，然後把所有分散出去的精神力收回，全力以赴的攻克對秋明陽的洗腦大業。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林童已經開始感覺到頭昏腦脹，強烈的疲憊感使他產生了陣陣的眩暈感，可以說到了後面的這一個來小時的時間，經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林童憑藉著超強的意志力，硬挺過來的。

終於，記憶世界的畫面來到了周婧的病房，林童最後將他對‘靈’的猜測以及‘靈’與秋明陽之間原本的關係徹底道明，並要求秋明陽恢復原狀，繼續保持對‘靈’的“信仰”，以他臥底的身份潛伏在‘靈’的核心團體內，時刻向他報告‘靈’的最新動作。在交代完這一切後，林童一個響指喚醒了眼前的秋大師。

“林哥……您、您沒事吧？”秋明陽醒來後，發現自已的精神已經基本恢復如初，甚至連身體都感覺強健了不少，只是當天發現眼前的林大哥竟顯露著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嚴重透支模樣後，整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自家林哥到底經歷了何等艱鉅的挑戰，以至於如武曲臨世一般的人物，此刻竟眼窩深陷，搖搖欲墜。

“別吵！這些人都被我催眠了，他們對我來的事情一概沒了印象，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我先走了。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聯絡我。”林童對著秋明陽一擺手，起身交代道。

“放心吧，林哥。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秋明陽聞言，不由得身形一拔，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不失時機地對林童表達著自已內心的忠誠和狂熱。

林童見洗腦效果不錯，心中懸著的石頭也放了下來。對著秋明陽點點頭，為這位新晉的小馬仔送上了一記鼓勵的眼神後，便拖著疲憊的身子走掉了。他必須要儘快地恢復自已的精神，否則如此虛弱狀態下的他，是很難應付接下來的戰矛風雲的。

當然，周婧的事情也要等他精神恢復後，再行安排了。

秋明陽滿眼小星星地送走了他敬愛的林大哥，隨後又謹慎地將病房內的門關上。隨後他掄起胳膊對著倒地呼呼大睡的戰矛小隊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

“啪”

“啪、啪……”

這一路大比兜扇過去，所有病房內的檢測人員和戰矛小隊的二人都一臉懵逼的醒了過來。作為神秘而高貴的造夢師，秋明陽的職權和地位都遠在他們之上，所以他打起來那也真是毫不留情。

“秋大師……”

“搞什麼名堂？上峰是叫你們來這裡睡大覺的嗎？！”不待懵逼的眾人詢問，秋明陽先氣勢十足的對著眾人一通狠批。

所謂先聲奪人，那深諳精神之道的秋大師處理起這些小趴菜來還不是手到擒來。一句話就把房間裡的諸位，搞了個大紅臉。一行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迷茫和慚愧。

“都起來精神精神，一個個的幹啥啥不行，睡覺第一名。剛剛本大師不過是收功時洩露了一絲魂力，汝等竟全趴下了……意志力如此孱弱，如何能盡心為我‘靈’主效力呢？”又是一頓言語棍棒，連削帶打的把事情原委也交代清楚了。

“呵！原來是你個老六給我們整睡著的啊！那特麼你還跳這麼高？怪我們咯？！”整天在衙門口混的人，哪個不是人尖子、機靈鬼兒，聽眼前的秋大師這麼一說，一行人瞬間便都回過味兒來了——感情是你一時疏忽給我們弄趴下了，還得怨我們唄？啊呸！

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開門，你無恥到家了！

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秋明陽造夢師的身份比起他們這些苦力們來說，那高多了。即便是戰矛局的教官在見到秋大師時，那也要客客氣氣的才行，否則你一旦遇到事了，輪到秋大師出場時，他一看：這不是先前得罪我那小子嘛，呵，我主在上，這小子有問題！

那不用想，明年的今天，你墳頭草都得一米高了。

所以明知道過錯在秋大師身上，但病房內的眾人都默契地順著秋明陽的話風，承認了是自已的不是。

“好啦，檢測組的報告出來了沒？”

“出來了，出來了。”

“周小姐……應該沒問題吧？啊？”

“是的，秋大師，確實沒問題。”

“嗯，那就好，那沒問題就儘快向上峰報告吧。周小姐，恢復的還不是很好，她還需要多休息。我等就別在此打擾人家了。”秋明陽說著，眼睛瞟了一圈眾人，然後朝著房門的方向歪了歪頭，示意眾人沒事就趕緊撤吧。

見秋大師都發話趕人了，那戰矛小隊和檢測官們那溜的比兔子還快。誰也不想沒事給自已找不自在。

待眾人都下樓之後，秋明陽這才將周婧喚醒。

“唔，秋大師，我透過檢測了嗎？”醒來後的周婧一臉急切、忐忑地朝著秋明陽問道。

“周小姐，請安心休息吧，您的檢測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發現，您的靈魂之力非常、非常強大，只是不知為何，它們整體的狀態卻十分散亂。說實話，我從您的記憶中看到的都是一些零碎的畫面，至於您到底在歧確星上經歷了什麼，我根本無從知曉。或許，只有我林哥才能將你那破碎的記憶回溯、拼湊起來吧。”秋明陽一臉莊重地對病床上的周婧說到。

“林哥？林哥是誰？”周婧在細細聽秋明陽所說後，對他口中提到的那個林哥一下子生出了十二分的好奇。“能夠被秋大師如此推崇、敬佩的人物，那一定很不簡單吧。”周婧心下如是想到。

“其實方才林哥來看過你了，只是因為我的一些原因，他並沒有和您說上話。”秋明陽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向周婧提了一下。

“他來看我？他看我做什麼？”周婧聞言，忽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有些激動、好奇地問道。

自從周婧和林童從歧確星歸來後，她原本存在的人性桎梏也已經鬆動了，此刻她就像一張待人書寫的白紙一樣，對一切原始人性的悸動都充滿了好奇。尤其是當她意識到這個來看她的男人竟然是一位連秋大師都要畢恭畢敬的人物時，她的心中更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