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二年的北京四合院內,

\"砰\"的一聲!

粗重的手掌猛地拍在八仙桌上,桌面上的搪瓷茶杯顫抖,咔噠一聲茶蓋應聲落地。

車間主任王長髮表情慍怒地伸手指向伍國慶,吼道:\"這個月你請假了多少次?!三次!才剛到八月中旬,已經歇過三次!!\"

\"頭回你說頭疼,下次腹痛纏身,這次換成了腿痛,那麼這回呢?又是那個器官痛?\"眾人笑聲中帶著嘲諷。

面對嘲笑,伍國慶反而淡定,只為再次請假,一頓責罵無傷大雅。

事實上,此刻的他寧願不去工作,甚至不能再去!

他誠懇道:\"主任大人,最後一次扣獎金我不反對。您能否通融?我實在……\"

\"不用跟我套近乎!少嬉皮笑臉的,這可不像話。\"王長髮出聲拒絕,輕蔑地說。

哼!他又開口,語氣強硬:

\"小子,別以為我只會講這些,若你依然這樣吊兒郎當的工作,這個職位怕要保不住了!紅星鋼廠雖然不至於唯四九城馬首是瞻,但入職標準也不是人人都能跨過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接了你爸的衣缽,就要學會擔起責任。\"

\"你整天遊手好閒,這樣下去怎能行?一旦丟了飯碗,很快就要餓得無路可走,連地下的親人也難以安心陪伴。\"他目光灼人,命令道:\"趕快回工作崗位,認真幹活!\"

眼見無法改變,伍國慶無奈只好服從,回到了工位。

他的心中,對眼前的工作滿是煩躁。十天過去,依舊是鉗工學徒,僅是初級鉗工,他不禁懊喪。

曾為前生牛馬勞累到猝死的自已,怎還能在今世重蹈覆轍?

然而,不同於從前,現在擁有“擺爛系統”:

擺爛值15

商城

介面簡單清晰,沒有多餘的複雜設定,只排列成三列,姓名清晰可見。

這是他穿越至此後覺醒的力量。經歷最初的衝擊,伍國慶已適應,並摸索出系統的運作原理:

簡而言之——擺爛以增力!

規矩直白易懂,每小時的怠工可獲得一點“擺爛值”。而對於“擺爛值”的用途,只需念頭一動,系統內的商城立刻變換,顯現一排空格格內各有一樣獎品:

千萬現金、十斤豬肉、二十斤高糧精。

一隻老母雞與百斤大米,一百枚雞蛋的豐富滋養。

還有糖、酒和棒磨面的大手筆選擇。

伍國慶心潮起伏,意識到有了新工具,自已的命運或許將不再受限於此卑微的工位。他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信念——是時候開始轉變,靠“擺爛”提升自我了。

繼承了原主人知識的伍國慶,對這個時代的基本國情和市場價格已瞭如指掌。他們此時在1952年,使用的是第一套流通貨幣,包括12種不同的幣值。面額最低是一元,最高五萬元。面額巨大,兌換比例也是如此:一萬相當於第二套中的一元。

物價也同樣觸目驚心,在第二套貨幣中,一斤豬肉是3毛錢,一隻母雞則是1塊錢,一斤優質麵粉則需花費2毛5分錢。這樣計算起來,在商場中價值最高的是第一個商品,需要一千萬的面額!

這些物品極為稀罕,難以入手!這是伍國慶幾天來逐漸領悟到的現實。所以他迅速排除了這一選項。看到擺爛值僅有15點,他經過思索,決定挑選10斤ABC米老鼠奶糖。

所謂的ABC米老鼠糖就是後來的\"大白兔\"糖,名字還未更改。由於那個時代生產力水平低,各類物資都極其短缺。米老鼠奶糖以顆粒計售,每斤竟然高達3塊5,相當於三隻多母雞的價格。

即便是這樣,在那個時代,想買到都不容易,往往缺貨!對他而言,越罕見的就越有價值,免費砍價成為他的策略。於是他立即行動,進行砍價操作:

首先一刀減掉萬;

接著砍去3萬,剩下5000;

再來砍去3千,剩下2000;

然後1500元……

總共砍十五刀。

幸運地是,他的努力總算收穫了回報,把商品餘額最終砍為0,成功以無代價拿下了十斤米老鼠奶糖。望著系統包內新增的奶糖圖示,伍國慶鬆了口氣,退出系統後,他還在思考當下的狀況與未來出路。

擺爛值積累起來的15點是他過去兩天辛勤的結果。從表面上看確實不少,但做為一名工人——偉大的工人階層成員,他意識到自已的行為可能會引發質疑和非議。

不工作的事實會暗示態度不端、消極退縮,這會給整個工人隊伍帶來負面影響,可能引來批判與群眾指責。即使辭職離開崗位,每天無所事事地擺爛?

不行!沒有工作的保障,日常的衣食住行怎麼辦?生活資金的來源又如何解釋?他的心中迴盪起質問:“快說,你到底是不是特務分子!”

所以,伍國慶明白,無論如何也不能逃避工作,否則麻煩將會沒完沒了。他清楚,從那個系統獲取的東西都不能光明正大地享受。

但是上班時如何維持那種無所事事的態度呢?伍國慶簡直沒想到,曾經讓他覺得簡單的懶散竟也會變得這麼困難?

為此,他曾三次請假,待在家裡假裝懶散。若回到前世有那樣的系統該多好啊!他會毅然摔下身份牌,指著上司的鼻子質問道:“聽著,孫某人,別談什麼加班,老子不幹了!”回到家裡,悠閒無比:錢、房、車隨便享用,日間摟著 ** 入眠,夜夜歡歌,沒有重樣,這生活何等逍遙!

伍國慶心想著,他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找個辦法早日在這種優渥中沉浸,否則就是對系統的愧疚。

艱難熬到下班,伍國慶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工廠。路上的腳踏車寥寥無幾,更別提轎車了,私家車簡直是天方夜譚。即使有,也是小心翼翼地駕駛,因為後果他承受不起。

步行回到家中,燈光幽暗,牆面斑駁,破舊的傢俱散落其中:一張老木桌,一個立櫃靠在牆角,僅有一張單人床和幾口陳舊的箱子。木盆和水桶擺在角落,空氣混雜著潮溼與黴味。

眼前便是伍國慶簡陋而破敗的住所,一切顯得樸實而又落寞。他一進家就開始在亂七八糟的地方摸索,總算找到一張粗糙的草紙和一支鉛筆。

拿起紙筆趴在桌子上,伍國慶奮筆疾書寫:

我的祖國——四個字,他沉吟片刻,接著繼續寫道: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吾家便在此岸居住,

艄工的歌聲如日常,

望見船上的白帆成癮。

不到十分鐘,他已經完整寫下《我的祖國》這首歌曲的歌詞。他細心校閱兩遍後,在每句下方標註“軋鋼廠”,以免別人誤會他在辦公室創作。畢竟白天都得在廠裡。

原計劃藉此一斤名為“ABC米老鼠糖”的糖果,用來打點廠醫開出病假條,要麼請求車間主任延長假期。然而午餐休息時間,廠裡的廣播播放了“五星紅星迎風飄揚,勝利歌聲何其高昂”的歌聲。\"

第2章 \"2

伍國慶立刻改變策略,行賄雖易但非良計。現在有機會為祖國母親獻曲,意義完全不同!此刻正值新中國建立初期,各種公開選拔活動頻繁。

比如國旗、國歌以及指定為重大節日和典禮場合使用的愛國歌曲《歌唱祖國》,都經過嚴格挑選,凝聚了全民的熱愛與榮譽。

伍國慶滿懷信心,此番出擊定會大有斬獲,從而解決他眼前無法應付的困局!

釋出新作,請讀者們大力支援,收藏和繼續閱讀。無論任何形式的鼓勵,都感激不盡,謝謝各位!深施一躬,表示九折的敬意。

------------------------

收拾好行頭,仰望天空,估算時間已接近晚上八點左右。

這是這幾天裡他逐漸掌握的一個技巧——憑藉天象判斷時辰。

想必居委會的人早就下班了,今天已是無望完成那些瑣事。

伍國慶起身,撿起地上的盆和桶,清理積水後返回。

叉著手,再次仔細審視了這座屋子。

儘管已經住了十天,可有些事情依然讓他無法適應:電力不通,自來水欠缺,甚至沒有 ** 衛生間,房屋到處漏洞,屋頂漏水。

然而這房子,卻不是他的。唉!

在心中抱怨了一句,伍國慶不由對原主人感到一絲同情。

巧合的是,原主人同樣姓伍,生日也和他相同,兩人身材長相都十分相像。

一米八的個子,濃眉大眼,挺直的鼻樑與飽滿的雙唇搭配,五官剛毅立體,身材也還過得去,既有犬齒般突出的腰椎又有類似猿人的背部曲線。

一站立,哎呀,還真是帥氣十足!

原主人二十歲了,初中畢業,三年前因公喪父,接著母親身體一直虛弱多病。

失去父親後,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

為了母親治療,原主人幾乎花費光所有的撫卹金,並且把自家的老屋賣掉。

可惜,母親還是撐了將近一年便撒手人寰,只剩下他孤零零地住在這大雜院裡。十天前因為情緒鬱結喝酒,不幸酒精中毒而亡。

對於來到的新世界,儘管伍國慶有了初步的認識,但並未完全肯定。

車間有一個叫做劉海中的小眼胖子,技術等級為五級鉗工。

食堂視窗有個名叫何雨柱的打飯青年,臉盤如大餅一般。

一次,伍國慶站在劉海中身後等待打飯,無意中聽見劉海中暱稱何雨柱為傻柱。

這不就跟《情滿四合院》裡的那個倒黴蛋舔狗與一心向上爬的村長大人一模一樣嗎?

他打算稍後再穩定下來後,去深入瞭解一番,確認一下是否真的處於《情滿四合院》那個奇妙的世界中。

家裡雖然有糧食和肉類,但看著油膩不堪的鍋碗瓢盆,伍國慶瞬間沒了食慾。

依舊選擇巷尾攤鋪解決晚飯:一份四兩的炸醬麵耗去了一千三百塊的人民幣,再配上一份羊肉湯一千五百塊,總計消費二千八百元,也就是元。

填飽肚子,心滿意足。

夜,無話可說。

次晨。

天光破曉,伍國慶已然醒來。

老實說,這樣的體格的確令人羨慕,既強壯又堅實,勝過他過往任何世的記憶。

心意一起,身畔浮現出系統選單。

擺爛人生系統

當前擺爛值:8

商城服務

前一天下午砍價活動耗費了所有擺爛點數,此刻仍是空白。

假設從下午三點算起,截止早上六點,足足過了十五個小時。

然而這段時間,他的擺爛值才累積累積增加到了八分。

伍國慶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看起來工作期間偷偷摸摸混日子,積累的不良行為積分微乎其微,不是沒有,但非常之少。另外,他也不能正常做事,譬如昨晚回到家中處理屋頂漏水時用的盆桶,本應傾倒裡面的積水,但他沒做,那一小時算白耗著了。就連昨晚床鋪晃動他也沒起來穩住,那個小時也是浪費。

伍國慶轉眼看到桌上的煤油燈,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因為昨晚煤油已快燃盡,他又添了些,結果一樣是徒勞無功。

伍國慶突然感到十分無語,感覺系統似乎太過縱容他!這樣根本不讓他做任何實質性的工作,任何一點微小的動作都不行,一旦勞動就失去了創造“消極怠工”的可能,畢竟,沒努力消極嘛!

“好吧,瓶子打翻了連扶都不扶一下嗎?”伍國慶嘀咕著,一時不知是要感謝系統的“周到”,還是指責系統的“無情”。

再次用心智開啟了商場應用——這是他的每日必做事項。哎呀!

伍國慶面露喜悅,正如預料中的那樣,商場中的商品確實會有變動。今天和昨天的商品不一樣了,比如:九個格位中的大豆油漲成了五斤一袋,換了二十袋;精鹽則由原來的品種改為一百元一大包,買了三十袋;還看到一件黑衣中山裝加入,配了一瓶茅臺酒和五百斤紅薯粉條;更新的四項商品並非所有種類更新,而是隨機更換,而非統一換新品。

更新頻率讓人驚訝,每十天才會出現新商品組合!這讓伍國慶覺得振奮。

商店定期更新意味著未來會有無限種驚喜,這是好事!想到這裡,伍國慶的心情愉快起來。

早餐過後,他穿戴整齊走出門,去街道委員會排隊等候。開門許久後有人出現。

“阿姨早,您吃過早餐了嗎?”伍國慶笑容滿面地上前問候。

王春芳仔細打量他,微微一笑答道:“吃過了,小夥子找我有什麼事嗎?”

“請進來說吧。”伍國慶隨後跟進,在桌上取出那張歌詞單,同時還有一堆ABC形狀的米老鼠糖果滾出,落在了桌上。

王春芳的目光一下被米老鼠糖果吸過去。“呵!這還有這玩意兒?挺能幹的啊,這種珍貴的小零食你哪搞來的?你家條件不錯嗎,怎麼敢這麼敗家?”

開始審問他了……瞧瞧現在人們疑心重重的程度!

伍國慶依舊笑意盈盈地說:“阿姨,實不相瞞,父母都離開了,我家現在就我一個,‘光棍一條吃飽全家不愁’呀。”

第六章

\"我呢,在紅星鍊鐵廠工作,雖然一個月的薪水不多,但也有一二十萬元了。\"

\"我這個人啊,嘴饞,嘿,就是特別喜歡甜品,大媽,你要不要試試?\"

王春芳連連搖頭,答道:\"唉,不用了,真的謝謝你,但我不能接受。\"

\"你這小夥子還沒成親吧,這點小零食可不行,以後得存點老婆本呀!\"

儘管這麼說,

但她眼睛還是離不開那包糖,嘴巴不由自主地輕輕開啟。

這樣的糖果,她以前雖看過,但卻從未嘗過。家裡人口眾多,哪兒有錢買這麼昂貴的東西,聽說是用牛奶做的,一定非常美味!

伍國慶不再強勸,直接拿起兩顆遞給她。“大媽,你就收下,我這兒還有一些。\"

\"這糖挺好的,一顆大概夠泡杯奶!\"

\"今天有緣遇上,你就嘗一下吧,快收好,別讓人看見了。\"\"

第3章 \"3

手中捧著兩顆“米老鼠”糖,王春芳想要謝絕卻又捨不得。這時伍國慶拿出歌詞,笑道:“大媽,國慶快到了,我這人平日愛聽歌謠,偶爾也自已瞎編點。\"

\"嘿嘿,我剛剛寫了一首歌,您幫我看一看怎麼樣?\"

\"呵,你還真行!\"

沒想到會發生這事,王春芳隨手接過。

\"好,讓我來看看。\"

翻開一看,王春芳低聲唸叨。

\"我的祖國……這個名字好啊!\"

\"萬里長河波瀾壯闊,稻香飄逸滿兩岸\"

\"我家就住在岸邊邊……\"

這時,伍國慶在一旁補充:\"大媽,這是歌詞,旋律我還在創作中。\"

\"不過調子我只會哼唱,萬一真有機會,我會唱給你聽的,你覺得怎麼樣?\"

在音律和詩詞這方面,王春芳確實是個門外漢。

她看不出其中優劣,甚至有幾個詞彙她都認不準,感覺有些陌生。

然而這幾年,類似的情況已經遇到過兩次——上上、年前國家的大規模海選中,街道社群管理處負責收集,她對此程式頗為熟悉。

\"行,沒問題。\"

\"你就留下吧,如果有訊息,我馬上通知你。\"

短暫沉默後,

王春芳補充:\"伍啊,你別擔心,這事情我一會兒親自處理!\"

伍國慶領會到她的心意,覺得那兩顆米老鼠糖送得物超所值,立刻爽快答應微笑。

其實,五線譜他略懂些,前世他曾學習吉他,還能彈鋼琴。

只是他無法寫出。如今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初步鍊鋼學徒,若再能懂五線譜,未免顯得太過離奇。

如今社會動盪不安,

\"說,你莫不是個奸細!!\"

伍國慶現在只想安穩渡過,遠離是非之地,並不想深陷漩渦。

拜託啊,讓我不想這麼多事情吧!

注:設定背景為1952年,電視劇開場則設定在1965年,前後跨度足足十三年,因此所有人物的職位略有調整,以防時代矛盾。

短短三天,時間飛逝。伍國慶連續上班,身心疲倦,明明放水就能輕鬆盈利,但無奈只能硬撐。這誰能甘心?換作誰都會覺得難以忍受!大概是磨洋工的表現過於顯著,廠車間主任例行巡查時叫住了他。

\"那些鑄鐵坯子已經兩天沒收拾了!\" 王長髮現指著伍國慶,毫不避諱地質問他:\"今天你得全部整理完畢,否則絕不準離開崗位,聽到了嗎?!\"

如今是公元1952年的開端,國營與 ** 還在交融初期,這家紅星軋鋼廠依舊處於**體制,車間主任的地位尚屬重要。然而,等到數年後,將是工人們親手把握工廠的命運,磨洋工的行為又怎會再引人注意?

要是讓王長髮自已去嘗試這般盛氣凌人,只怕膽子也未如此。然而面對壓力,伍國慶臉龐沉下,一堆鑄鐵坯數目眾多,百多根不止,要把所有的毛刺清理乾淨絕非一日之功,哪怕對一位熟練的一級鉗工來說也是挑戰。

王長髮再次催促,厲聲道:\"動作麻利點兒,磨磨蹭蹭怎麼回事兒?\" 伍國慶暗自發誓要藉助一計,伸手準備掏出米老鼠糖,心想甜味或許能緩解一些衝突。

突然車間大門敞開,眾人呼喊聲此起彼伏。“伍國慶!\"你在哪裡呀?”那呼喚聲中似乎帶著一絲驚喜,觸動了伍國慶內心深處。

伍國慶揮動著手大聲回應:“我就在這裡!我就是伍國慶!” 對著來者揮舞手臂,他充滿期待卻又滿含疑惑。

迎面而來是一個約四五十歲的男人,身穿黑色列寧裝,眼神銳利地審視著伍國慶。他身邊還伴隨著幾個人伍國慶並不陌生,其中包括曾在街委見過的王春芳以及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楊鐵剛,至於其他的,他就不太認識了。據原主人的記憶,現在的副廠長確實是楊鐵剛,廠長據說姓婁,號稱\"婁半城\"。然而,對於這個人的具體相貌,伍國慶還未有幸目睹。

此刻,在伍國慶觀察到的一眾人物中,有一位佩戴金絲眼鏡,頭髮梳理整齊的中年人站於楊鐵剛前方。那人和另一個黑衣男子一同站在隊伍最前列,伍國慶心跳陡然加速——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婁振華,那個讓他敬若父親的人——婁曉娥的父親。

看到這種形勢,伍國慶便知道自已是有把握的。

果不其然,

王春芳笑著開口道:“劉主任,就是他,那首歌就是他創作的。”

“小伍呀,哈哈哈,真沒想到你能有這樣的本事。”

“這是我街道的劉衛紅劉主任,今天特地來找你,還記得上次你說的話嗎?”

伍國慶微笑點頭,“王大媽好,記得,怎麼會忘記。”

“音符我寫不了,但我能唱,不知這樣可以嗎?”

還未等王春芳回應,

劉衛紅緊接著道:“沒問題,小伍同志,看來你需要陪同我們去一趟,這也是好事,你就別怕了!”

他這句話一落,身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劉主任放心,沒問題,我這就讓伍國慶同志跟你們去。”

婁振華笑道,看向伍國慶,打趣地說:“小伍同志真行,竟然讓我今天吃了一驚,哈哈!”

隨後,楊鐵剛也跟著笑道:“伍國慶,這位是咱們廠的劉廠長。”

“哦哦,廠長您好,過獎了!”

說完後,伍國慶卻面露一絲困擾,顯得猶豫。

“劉主任,不好意思,可能要等我下班後再過去了。”

所有人頓時怔住了。

“這是因為,劉主任你看,這麼多的鋼坯……”旁邊的王長髮出了一陣冷汗,急切地拉住伍國慶的手臂。

“小伍!”

“既然街道那邊有事情找你,你就放心去吧,工坊裡的事情我會料理,不用擔心。”

王長髮放下手時,裝糊塗地笑了笑:“可是剛剛你好像說……”

“哎,我想表達的是,伍啊,你應該勞逸結合,要注意休息。”王長髮動容嘆息道。

他和伍的父輩有著深厚的友誼,此刻更是多了層關懷:“我們幾十年的朋友,老伴不在,我豈有不管你的理呢?”

說到這裡,他用力拍了拍伍國慶的手臂。見伍服軟,伍國慶趕緊順著竿子下,他知道眼下並不明朗,不需要硬碰硬。

表現出感激的樣子,伍國慶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大家圍聚一起出了門,

但他們並沒有直奔街道,而是聽從楊鐵剛的提議,去了軋鋼廠的會議廳。

走進會議廳,

劉衛紅指著身後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瘦削的中年人,對伍國慶等人介紹道:“他是王莘同志,音樂素養非常高。”

“《歌唱祖國》你們聽過嗎?”他又補充說,

“那就是出自王莘同志的手筆!”

這一宣佈讓大家都感到驚訝,

連伍國慶也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注視著眼前這位消瘦的中年人。

這可是一位大師級人物!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這首歌直到數十年後依舊人人相傳,它的知名度與傳唱率僅次於國歌。

九\"

第4章 \"4

傳言稱,當初有個叫普拉斯的人,在購置樂器途徑安天門時,望見迎風招展的紅旗,深受啟發,雖然已經踏上歸京的列車,但心中波濤澎湃,竟在車廂內當即創作完成了這首歌。

\"普拉斯同志!\"

\"你的歌詞我已閱讀過,非常棒。\"

王莘顯得有些振奮,“旋律宏大,意蘊深長,真的很出色。”

看著伍國慶,王莘微笑著提議:\"能否現場演唱一遍呢?我想聽你親自為它配上曲調。\"

伍國慶略微緊張,嚥了下口水,然後沉穩地吸了口氣開始吟唱:

\"廣闊的大河浪花蕩漾……\"

\"田野稻香隨風漫溢左右……\"

\"我便定居在此岸旁……\"

幸好他的歌唱水準還算不錯,基本把歌曲韻律把握得當。

當伍國慶唱到第一句時,王莘眼睛猛然一亮,神色熠熠生輝,立刻抽出鋼筆,記滿了隨身的便籤簿上。

一曲完畢,伍國慶也停了下來。而他興奮地連鋼筆帽都沒來得及合攏,已經熱烈鼓起了掌,一臉歡喜溢於言表,其他人也隨之鼓掌叫好。

他們讚不絕口:\"這首歌真好聽,喚起了我們的家鄉回憶,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

\"嗯,我也有同感,它莊重而富有情感,讓人熱血沸騰,就像……\"

\"自豪之感吧?\"

\"對!對!正是這樣的感覺,我愛我們繁榮昌盛的祖國!\"

眾人熱烈討論著。然而伍國慶則顯得很謙虛:\"大家不必過多誇讚我,這些都源自突發的靈感,連五線譜都不識幾個。其實,《歌唱祖國》激發了我。那次,我是鼓起勇氣將它交給王大媽,自已也不知道會得到如此回應。\"

聞言,王莘搖搖頭,並鄭重對劉衛紅主任說:“劉主任,這首歌真的非常出色,堪稱今年最美的音樂!”

王莘的話語讓劉主任心花怒放,臉上洋溢的笑容更盛。

\"很好!\"

\"伍同志,你的才華必將得到嘉獎。婁廠長,你們紅星軋鋼廠出了大能人哪!哈哈哈哈,太好了!\"

\"由此可見,紅星廠平日的宣教活動十分成功嘛。若所有工廠都能如此投入,那真是太棒了。相信你們的成就很快會被官方看到。到時候我一定為你們的工廠增光添彩!\"

聽到這些讚揚,劉衛華欣喜若狂,今天之事實在難以置信——原本是工廠車間的工人,如今的作品卻被高度認可。這突如其來的快樂彷彿天降甘霖!

\"感謝劉主任的支援,我們會繼續推動紅星軋鋼廠的工人的宣傳教育工作,堅決擁護、執行 ** 各項政策。我們一定毫不含糊!\"

伍國慶滿懷感激地說道。

此外,我可以明確表示,像伍國慶這樣優秀的同事,我們會重點關注和培養!”婁振華口才極佳,一番言辭讓劉衛紅等街道居委會的人十分滿意。寒暄過後,他親自引領眾人離開。

目送街坊們離開後,

婁振華回到工廠門口,轉過身來,笑眯眯地拍了拍伍國慶的肩頭。

\"小伍,我真是沒想到,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為咱們廠立下了這麼大功勞,太棒了!\"

\"你有何想法?\"

面對新開張的新書,懇求朋友們的支援、收藏以及跟蹤閱讀,總之各種願望匯聚一起。非常感謝大家!謝謝,深鞠躬90度。

---

“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的想法太多了!

伍國慶內心真希望對楊鐵剛說出:“廠長,你能給我安排個無需出勤的工作嗎?”但他清楚這話不宜直接表達。

否則只會讓他人誤會自已不思進取,偷懶怠惰!在這個時代,崇尚的是奉獻精神與勤奮工作,他若真這樣說,簡直是思想有問題。

短暫沉思後,他笑道:“廠長,我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我是一位光榮的工人,工作是我的職責,接受領導的指示理所當然。任何事務我都聽從您的安排。”

“廠長,有什麼需要,請立即告訴我。我車間那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處理。”

看到伍國慶的回答,婁振華的眼神立刻發生了變化,滿是讚揚的光芒。

\"很好,同志伍,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可能真是我過去疏忽了,像伍國慶這種好同志之前從未被我發現過。\"

此時,一名髮型偏向分界線且眼神小巧的男人插話道:\"廠長,伍國慶同志的父親曾是我們廠的……\"

他詳盡向婁振華介紹了一下伍國慶的背景情況。

至此,婁振華對他才有所理解:“老李,既然對你對小伍有深入的瞭解,談談你對此事的看法如何?”

\"伍國慶啊,眼前是我們廠的後勤主任李懷德。”楊鐵剛為伍國慶再度引薦。

伍國慶驚訝之餘,看著那副圓臉的小眼睛男人,內心微微激動。

他是副廠長...不對,應該稱為主任,這個人尚未正式上任,但顯然又是四合院裡的情感飽滿者!

多看了幾眼李懷德,伍國慶心裡暗自盤算,這是一個值得 ** 的人物,有當年曹操的風範,也是愛才如命的那種。

同行之間常會成為競爭對手,得防備著!他禮貌回應:

\"李主任,您好。\"

\"嗯,小伍同志,好樣的。你的舉動使我們廠增光添彩,沒讓你父親失望。\"李懷德接著說道,並扭頭看向婁振華。

\"廠長,根據我瞭解,伍國慶前些年為了給他媽媽看病,賣掉了房子。像這樣的人才,我認為我們應予以更多的關心。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他住房的問題。\"

“這樣一來,伍同志就能毫無顧慮地投入更好的工作中了!”婁振華立刻表示贊同,“沒問題,這是應當的。還有什麼其他想法嗎?”

李懷德繼續發言:“而且我覺得讓小伍同志待在車間恐怕不合適。”

“勞動光榮固然是這樣,我認為伍同志或許適合做一些更為匹配的工作。別忘了,他還是初中畢業,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寫出這麼動人的歌。”

看著楊鐵剛,婁振華問道:“副廠長你怎麼想,應該如何安排?”

楊鐵剛建議道:“不妨調去宣傳科,作為一名宣教幹部,你覺得怎樣,廠長?”

婁振華點頭默許,他確實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清楚當前的大環境,每個工廠都感到不安,有個為國家寫歌的人在廠內,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利好因素。

以簡單的角度來說,有了伍國慶,紅星軋鋼廠對外的形象也會更有分量一些。

“伍同志,你怎麼看,可以說出你的想法嘛!”

對於我,自然是希望更好,文職人員自然比辛苦勞作更理想。

伍國慶帶著笑回應:“廠長,我會全力支援公司的決定。只是……”

“說下去,不要有任何顧慮。”婁振華鼓勵道,“只要有可能,我定會為你妥善安排。”

“不必了,廠長、副廠長,我以前沒做過宣傳,怕處理不當影響工作。”

“怎麼可能處理不好?這次你為國家寫出的歌已經非常棒了。廠裡近四五千員工,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做到同樣程度了。\"

第5章 \"5

楊鐵剛插話打氣:“到了宣傳科,你就把重心放在作曲上,宣傳工作自有其他人負責。”

伍國慶仍然面帶困擾,憂慮道:“廠長,這不行啊!我完全是突發奇想,運氣好的結果。”

“逼迫你做這番創作為難你太多了。那首歌我是忽然間靈感閃現,像是盲貓捉死老鼠,不是常有之事。”

“如果讓我再寫作, ** 我也辦不到,因為不知靈感何時光顧,我想大概這輩子就這一次了。”

“那我還是回到車間做鉗工吧。”

聽到這話,婁振華與楊鐵剛相互對視,一時無法辯駁。伍國慶說得沒錯,創作音樂絕非易事。

否則為何全國徵選中沒能挑出千萬首佳作?創作需要靈光一現,一旦靈感湧現,便可快速揮毫。正如王莘這樣的大師所為。

可如果沒有靈感,再怎麼苦思冥想也是徒勞。

“老楊,你有些勉為其難他人了。”接著,婁振華轉向伍國慶,微笑著說,“這樣,我們保留你為宣教幹部的職務,不做硬性規定,一切都由你自已的意願決定。”

“有靈感你就寫作,沒有也沒關係,不做強求。你覺得如何?”

完全隨性?

伍國慶略顯驚訝,問到:“廠長,我能出去蒐集靈感,實地走訪嗎?”

“當然可以!”

“太好了,謝謝廠長和公司的栽培。”

這樣的安排得到肯定,伍國慶心中的疑慮漸退。他知道,自已終於被允許用更喜歡的方式參與到廠內的文化工作中。

第12章 伍國慶喜極而泣

\"哈!就這麼定了,老楊你就操心辦好這一切吧。\"

\"小伍同志,你有什麼其他的需求儘管對楊副廠長說,當然我也會幫忙的。\"伍國慶深深感謝,隨後婁振華才離開了現場。

接下來的過程頗為順利。

接到老闆指示,楊鐵剛迅速而漂亮地執行了。他宣佈:

\"伍國慶同志,從今往後,你會擔任宣傳科的工作。你在廠內工作已有三年,這次的表現十分亮眼啊。”

“以前你的月薪大約是二十萬,現在讓你擔任宣傳科職務,薪水設定為三十萬,如何?”

對於三十萬的薪水,伍國慶卻顯得有些不解。三十萬,只是一月三百塊,實在是微不足道!

但他故作歡顏,連聲道謝,欣然接受了這份待遇。

隨後,楊鐵剛再次找來李懷德,讓他們準備住處。他說道:

\"副廠長安排的一處房子挺合適的,空間大、寬敞。曾經是王侯家的別墅區,兩室總面積超過六十平米,將來小伍同志如果有孩子或婚姻需要,也能住得開。另外,院子裡都是咱工廠的老工人,大家互相照應很方便!\"

楊鐵剛顯然對此安排很滿意,他命令道:“好的,你現在立刻帶伍國慶去安頓吧。”

生活用品、廚具等物資都由後勤部門提供,讓一切都儘量周到。

聽到他們對話,伍國慶內心有些錯愕。

望著李懷德笑意滿盈的臉龐,他疑惑問道:“主任,您說的是哪裡呢?”

“離廠不是很遠,正陽門外,南鑼鼓巷95號院。”李懷德回答得輕描淡寫。

伍國慶聽到這一訊息,頓時傻眼。他覺得有些過分的慷慨和優待。

——凡是我關注過的大哥們,拜託每日都能來看我新作啊!我在這裡給你們行大禮!

---

\"伍哥,現在咱們就是鄰居啦!\"何雨柱揹著他那嶄新的被褥,手指輕輕一翹,眉眼之間盡是得意。

\"下回您吃飯時,我給你多盛一大勺大白菜,保管你滿意!廠裡竟然分配給你兩間房,這面子,真是不小,咱們那小區,在前門可是排得上名號的。\"

\"就因為一首歌,就因為這個?!\" 何雨柱一邊想著自已從未受過的如此優待,一邊羨慕地看著伍國慶,心中酸楚卻又夾帶著一絲喜悅。他決定也試試寫首歌,或許能給自已帶來同樣的機遇。看著伍國慶的面孔,他的心中酸澀翻騰,但想起那兩間屋子,又禁不住笑了。

\"雖然分房子了,但你要保證自已能住的安生,對吧?\"

伍國慶表示感謝,瞥見柱子兄弟的大圓臉,有些疑惑地問道:\"柱子兄弟,今年你多大了?\"

\"十七歲。\"

\"難怪看起來這麼年輕!\"伍國慶在心中暗自發笑,對方的模樣真讓人著急,小小年紀就長得像二三十歲的人一樣。

接著觀察他的服裝,一套洗舊了且佈滿汙垢的深藍色短袖上衣與同色長褲,實在不甚起眼。

這傢伙給人的印象不太行啊!

顯然,他頻繁的相親失敗,並非完全因外部干涉而告終。

想必姑娘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很普通。

美貌總是佔據優勢,在哪個年代都是不變的道理。

李懷德主任率領著伍國慶和扛著雜物的何雨柱走出紅星鋼鐵廠,三人先去了街道居委會辦理備案。

儘管那房子名義上歸紅星鋼構廠所有,但還得在居委會備案,否則就是違法行為。

這個時代的社群管理具有極大的許可權!

三人離開街道時,夕陽已經落山,接近天黑。

一走進四合院,何雨柱立刻興奮地跑起來,一邊揹著重物,一邊高聲叫喊。

\"大爺、大娘們,大事了!咱們院裡來了新鄰居啦!\"

旁邊有一位戴著眼鏡,清瘦文雅的中年男子,正專注照顧一盆盆花草。見到何雨柱背後的物品,眼中光芒一閃,拍了拍手,連忙迎上去。

\"柱子,這些都是什麼呀?過來,讓我幫忙提一下。\"

男子伸出手要接過何雨柱的東西,卻見何雨柱猛地避開。

\"哎呀,三大爺,不行啊!這都是人家的東西,我沒權利給您的。\"

\"別這麼說,三大爺能辦這種事。\"何雨柱笑了笑,沒有再多言。

隨即,他昂頭指著遠處,“嘿,正主來了。”

\"這是伍國慶,我們廠裡的。這些都是廠裡分配給他搬進來的,三大爺想拿什麼東西,自已和他談吧,我才不管這些事兒。\" 他自豪地說,似乎覺得自已也跟著光榮。

聞言,閻埠貴表情微妙地變幻,仔細端詳著進來的伍國慶和李懷德。

\"哦!李主任你怎麼過來了?快請進,快來家裡坐。\" 隨著話落,又有人匆匆從屋裡出來,一個平頭中年男子的聲音尤為洪亮。

\"老易,今天我是送一位同事過來的。\" 李懷德朝來者笑道,並指向身邊的伍國慶補充道:\"伍國慶,宣傳部的同事,從今天起他會搬進來咱們這裡了!\"

十四

\"小伍同志,讓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易忠海,咱們廠裡的高階鉗工。” 伍國慶望著這位老大爺,看得出來,他的喜意微微一頓,顯得有些拘謹,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大爺您好!\" 伍國慶禮貌道。

\"很好,歡迎伍同志加入。\"

易忠海點頭微笑,接著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大爺?傻柱告訴你的嗎?\"

伍國慶回答道:\"沒錯,是柱子兄提到過您。\"\"

第6章 \"6

何雨柱略感迷茫,心想:我什麼時候提過這樣的事?

易忠海隨即給伍國慶引見:“這位是我們院子三大爺,閻埠貴。”

\"李、伍兩位同志,歡迎大家。我是紅星小學的老師,這四合院裡的三大爺,後院由我照拂,有事來找我就行了!\" 閻埠貴伸出友好的手,笑容既熱情又保留了些許距離。

李懷德和他握了握手,緊接著向伍國慶示禮,態度十分認真,顯然很有規矩。

\"三大爺好,叫我名字就好了,我不是官員,只是普通的職員。\"

\"三大爺,您確認我和成親的事兒嗎?”伍國慶話音突變,令閻埠貴怔住,看向他一臉不解。

這什麼情況?一開始就問我兒子是否婚嫁,還有他的名字他是怎麼得知的?又是柱子哥說的!

閻埠貴瞥了一眼何雨柱,對著伍國慶解釋:“哎呀,還沒沒呢。我解成比柱子還小,才十四歲呢,怎麼可能結婚啊。”

\"哦,原來如此,那就沒問題了。\"

然而,伍國慶的話讓閻埠貴更感困惑。

\"伍同志,您的意思是…?\"

\"呃,我是指咱們應該多走動,加深瞭解解成這傢伙。\" 伍國慶臨時想的藉口,忙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了,三大爺有了,一大爺和二大爺在哪?\"

內心歡悅的伍國慶想著,終於見到了這些 ** ,同在一個院子的時光必定樂趣無窮。而且最棒的是,閻家那個未結婚的小夥子——於莉,可是個大美女!

真巧,一個肥胖的身影突然跑近,“哈哈,我就是那個二大爺!你們都在這啊!\"

\"咦,這不是小伍啊,你今天怎麼出現了?\" 劉海中心生驚訝地看著伍國慶,兩人雖不在一個車間,但也認識,面善。

看到這三人聚齊,伍國慶暗自偷樂,他們全到齊了。

\"行了,我們先安排伍同志的事吧。\" 李懷德不願拖延,搞定這位新同事,他的下班時間也就到了。

\"好的,李主任,請這邊走!\" 何雨柱喚道,示意接下來的行動。

揹著大大小小的包裹走在前方,伍國慶和李懷德兩位大爺緊隨其後,身後還簇擁著一群看熱鬧的人群,氣氛熱鬧非凡。

隨著何雨柱踏入中院,易忠海的心情立刻低落下來。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清楚工廠會把伍國慶分配到哪個房間,然而擔憂似乎總是如期而至。

一進中院,何雨柱毫不遲疑向左拐去,抵達西廂房 ** 房間的門口停下腳步。

\"哐當!\"

他使勁一推門進入,隨之帶來一陣嘈雜聲響,他把手上的物品全數丟在了地板上。

\"好了,任務完成了。\"他說道。

\"伍兄弟,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南邊還有個小些的廂房,兩間都歸你所有。\"他對李懷德確認道。

看向李懷德,他又說道:\"是不是這樣呢,李主任!\"

審視了房內情況,李懷德點頭確認道:\"沒錯,就是這倆房間。小伍同志,你覺得如何?\"

這樣的好房子還需要問可否接受,周圍的眾人無不暗自驚歎。

\"這房子在中院吶,以前可是主人所住的。如此優質房子你還問可行不可行,真是搞不懂啊!\"他們心裡默默評頭論足。

聽到何雨柱詢問,伍國慶露出笑容,回答:\"李主任,直接叫小伍就行了,太見外了。我非常滿意這房子,太感謝你了!\"

得到認可後,他接著說:\"那好吧,我先清理整理一下。\"

見到李懷德打算離開,易忠海再也按捺不住詢問道:\"李主任,這兩間房確實是分給伍秘書的吧?\"

望著李懷德,他的眼神帶著一絲不甘與失落:\"廠裡的元老,院子裡的大人物易叔,以後請多關照小伍,幫助一把吧。\"

聽到這話,易忠海神色凝重,內心卻有所不滿:\"這是應該的,李主任。只是我看伍秘書只有他自已一人啊。\"

\"我如今就是光棍一條。\"伍國慶笑著說,話鋒一轉:\"不過日後就會有了變化,我會結婚,有孩子,生他兩三胎。這些房子嘛,湊合也能住下去。\"

易忠海的臉色變得陰沉,一時啞口無言,隱約覺得其中暗藏更深含義。他心中不悅,伍國慶的這番話裡藏著話術,讓他疑惑不解。

\"你們忙吧,我要走了。\"李懷德留下這句話就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劉海中笑眯眯湊上前說:\"李主任,我送你出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一個身影徑直奔過來。

砰的一聲,與他們撞了個滿懷。

幸好前面是劉海中,身軀強壯才沒有翻跟頭。若換成李懷德,恐怕要摔了個四腳朝天了。

\"是誰,走路都不帶眼睛的!\" 劉懷中暴跳如雷。

\"你們跑到這屋子幹嘛,擅自闖入是什麼意思?\"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灰色粗布長袖的老婦人,雖然個子不高但身形顯得壯碩,特別是她的臉容。

滿臉肌肉鬆弛下垂,三角眼眯縫得如同彎月,看著人的眼神帶著一股尖刻,此刻她瞪視著屋裡的每個人,顯得憤怒不已。

看見滿地的行囊雜物,她的臉色瞬間變化,大聲喝道:\"這些東西全都給我拿出去,未經我允許你們就不能進來!擅自闖進私人住宅,你們是想找麻煩嗎?\"

這老太太 ** 的模樣立即引發了李懷德極大的不快,他在廠長面前對伍國慶保持禮貌,是出於尊敬。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無理要求持忍耐態度。

身為三四千人的鋼鐵廠後勤部長,他又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潑婦當面指責!\"這女人是易老?\"

\"我記得程家搬走後,這兩間房始終空著,沒有人接收,什麼時候變成她的民宅了?\"

\"這院子好像不太安寧哪,易老。\"

提到不安定因素,他不能不憂慮。一旦出現紛爭,他這院子的一把手必定首當其衝!

易忠海立刻喝止賈張氏,訓斥道:\"你這個賈張氏別開口亂說,這是我們鋼鐵廠後勤部主任李主任,我看是你有意找事。\"

\"這位李主任有什麼問題嗎?\" 眼前的局面引起了他的疑惑。

\"這房子本是我們看上的,老易,你也是清楚的。況且你也答應我會到工廠反應,把房子分給我們家。\"

\"怎麼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呢?\" 賈張氏滿臉怨氣,顯然真的被惹火了。

那兩間原本閒置的房子,在原住戶離開後,她心裡一直在覬覦。自已只有那唯一的住處,兒子二十多歲還未娶妻,如果娶了,就更是住房問題。

為爭取房子的事,她不知私下裡向易忠海訴說了多少次。易忠海作為院裡的大長輩又是七級鉗工,無論是街道或廠裡的面子都有一手。

原本都商量好了某晚再找他談話,怎知今天竟然冒出這意外插曲!\"這房子沒了!\"

賈張氏惱火至極,心中的怒火升騰,眼神猶如瞪大的怒目。三角眼中滿是對伍國慶深深的憤怒,像是飢餓至極的母狗盯著獵物,恨不得撕咬。\"

第7章 \"7

再次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伍國慶仔細打量著賈張氏,心想到老話說的確實沒錯——人如其表。

果然是如此!賈張氏吊眼角三角眼配上鬆弛下垂的臉頰肌肉,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此刻,伍國慶沉默不語,他知道這時候不需要貿然出頭。他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老實人,易忠海。

易忠海默默地看著賈張氏,心中暗罵她是傻瓜。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他已經被迫捲進了這場紛爭。

十七

他怒視著賈張氏,厲聲質問道:“賈張氏,你少攪渾水!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只是知道這裡的房產屬於紅星軋鋼廠,如何分配這些房子全由廠裡的領導決定,哪輪得到你置喙?”

“賈春元呢?你回來了嗎?快來把你老婆帶回去,別在這裡添亂,免得主任李笑話我們院兒的人。”

這場面引起不小的 * 動,周圍的鄰居們紛紛湧了過來瞧熱鬧。

“哎呀,這個賈張氏也太狂妄了,簡直就像癩蛤蟆打噴嚏,自以為高人一等!”

“房子都是軋鋼廠的,怎麼分派當然得服從領導們的安排嘛。”

“真是可笑至極!”

“她家三口加上賈東旭也長大了,都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以後家裡人會更多,還是擠在那小屋裡,晚上睡覺能怎麼辦?”

“賈東旭估計也是個麻煩啊哈哈……”

“管不了他們怎麼搞事情,但老賈如果弄錯了房間……那就尷尬了!”

賈春元和兒子賈東旭剛好歸來,見到這一幕後滿心羞愧與惱怒。

賈春元撥開人群,抓住賈張氏的手臂道:

“走,你給我丟臉的東西!回你自已家!”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本來就情緒高昂的賈張氏更為激憤,不過見到家人歸來,似乎得到了些許安慰。她膝蓋一軟,突然重重跪下,嚎啕大哭:

“天理何在啊!”

“法紀安在,就因為這個傢伙一人,卻住兩間大屋,而我們全家三個,只有一個小破窩。這公平嗎?他是憑什麼?這樣簡直是浪費!”

“我要去告狀!我要到街道上去告他們所有人!”

這個婆娘的囂張還真是一如既往。亡靈法師這個名聲,果不其然啊!

只是眼下她丈夫還在人間,無法施展亡靈召喚的魔法力量,多少顯得不夠徹底。

伍國慶心生遺憾,於是說道:“李主任,要不然您給我換個房子吧,別鬧得這麼僵。”

這可真是點上了李懷德的痛點,他臉上 ** 辣的,對著旁看得津津有味的何雨柱手指點去:

“何雨柱,你馬上去報警!叫街道那邊的人趕緊過來處理!說是這裡出了個 ** 分子!”

---

報警! ** 分子?

一聽到這兩個字,易忠海與賈張氏臉色煞白。

賈張氏立刻停止了哭泣,任憑賈春元牽扯起來。

“李主任,息怒!息怒!”

易忠海趕緊打起和解之辭:“賈張氏是文盲,鄉下人,脾氣火爆,您何必與她計較。”

“老賈,還不快把你老婆拉回家?東旭,還不幫忙?”

父子倆合力拖拽著滿臉不甘的賈張氏回到了家門,

“算啦,大家大爺,咱們今天就算了吧。”

第18章

何雨柱抿抿嘴,臉上滿是餘味未盡的表情。

“住嘴,別在這兒礙事!”易忠海厲聲呵斥道。

旁邊一位年輕人也出聲道:“傻柱兒,你也傻了嗎?廠裡的老前輩視賈東旭為已出,怎麼可能讓人動賈張氏呢?”

伍國慶的目光隨聲望去,發現那個講話者雖然身高頗高,臉部卻不免有些馬臉的特色。

嘿,善於挖牆腳的專業戶許大茂也在場!

伍國慶微笑收束眼神,然後轉身看向神情陰沉的李懷德,此刻是時候讓他表明立場了。

“李主任,您消消火,跟這種人氣真的不值。”

“再說,這件事本來跟我有關,就沒必要生這個氣,這樣我心都不寧啊。”

“來,李主任,讓我送送您!”說著,伍國慶一隻胳膊攙扶住了李懷德的手臂,笑意盎然。

李懷德確實無意節外生枝,看著當事人伍國慶這麼表態,自然順著臺階降下火氣,輕輕點頭,無奈地嘆氣:“小伍啊,你是條硬漢,度量廣,做得好!”

“嘿嘿,李主任誇獎了。”伍國慶堅持將李懷德送到四合院門口,並和他握手道別,兩人各自離開。

就這樣,在無聲無息間,一把ABC的米老鼠糖果落入李懷德的手中。他的面色不動,僅揮揮手轉身離開,但心裡對伍國慶的好印象不禁增加了些許。

在後勤主任的位置上,管理著三四千人的鋼鐵廠,李懷德手握許多實惠,而那把糖果在他看來並不算多。然而,這對伍國慶就不一樣了,他不過是初級修理工,家裡貧寒得房子都賣了,卻還給他送去這價值相當於一天薪水的糖。

這意味什麼?顯然,這個小子眼光獨到且尊重自已,也許他是從哪裡搞來的,捨不得吃才會送人吧。

望著李懷德離去的背影,門外的易忠海沉默轉回,什麼都沒說。

劉海中對著伍國慶笑道:“沒想到咱倆竟然有一天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還是同一個班組,真是緣分吶。”

伍國慶微微一笑,回應:“二爺爺,我們的班次以後就不同了。”

“怎麼回事?”劉海中驚訝,他出來時較遲,沒聽說伍國慶升職的訊息,還不知他已被調入宣傳科。

伍國慶解釋:“二爺爺,我現在被調去當宣傳科的辦事員了,日後就要去那上班了,真是太可惜了。”

劉海中一震,宣傳科的辦事員?

這,這是幹事業的路途啊!這小子才多大,不到二十五嗎,已經當上了幹部?

想想自已辛勞多年,至今還在車間一線掙扎,與冰冷的金屬打交道,心裡不由得怒吼:不公平!!!

十九

看看周圍,那些同齡人都已經嶄露頭角,作為幹部,端坐在辦公室裡品讀報紙,品嚐清茶,身邊還有年輕女子相伴。想到這裡,他心底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心頭鬱結,難以排解!

還有什麼可以遺憾?

“你遺憾什麼呢?”伍國慶問道。

“我只是感到遺憾,不能再和大伯一同共事了。我認為咱們車間就像個溫馨的大家庭一樣。”劉大海說這話時滿含遺憾。

劉大海沉下眼神看了伍國慶一眼,然後揹著手離開,步履顯得有些落寞。

對此,伍國慶並沒有太過在意。他優哉遊哉地走進那個小庭院,繞過了前院兒,直奔中庭。

他的步伐不算匆匆,眼神不斷左右飄移,如同一隻謹慎搜尋的小貓咪,彷彿這是難得一次欣賞原貌的四合院體驗。

這確實如同傻柱所說的,這四合院別有風味!儘管表面上看似是三重院落,但實際上卻是四重構造,多出的那一處便是小側院,不屬正規院落範疇。

這院落內住百家,想必房屋數必在數十間以上,如此規模才能容納二十幾戶家庭,上百口人。\"

第8章 \"8

在這眾家中,傻柱的家庭顯然最為寬敞豪華。位於中庭正中的正房佔據了三間大屋,且還配有廂房,以往這是主人的居所。

由此推斷,在這座府第的房產分配上,傻柱無疑位列巔峰。

況且,父親和他自已均是烹飪能手。不論歷史變遷還是生活拮据,廚師總能找到辦法填飽肚子,絕不會陷入飢餓之虞。

但即便有這樣的生存優勢,娶妻之事對伍國慶而言卻難上加難,耽誤多年光陰,才真正與寡婦走到了一起。這怎能簡單以“傻”字一筆帶過?

然而,人生無常,有其福報也往往伴隨著咎由自取。他的際遇,確是他咎由自取和秦淮茹心甘情願之間糾結的結果。

“嗯?秦淮茹!那個吸血女王。”

伍國慶想到這個名字時心跳加速,腳步加快走向了中庭。他剛好看見一個人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咦,這不是旭兄弟嗎?”伍國慶熱情地上前,自我介紹,“我是伍國慶,往後咱們就是近鄰了!”

對面的賈東旭哼了一聲,對侵佔他住所並且差些把母親捲進 ** 的傢伙怒火中燒,牙縫中溢位恨意。

賈東旭冷漠地哼了一聲,連看都不願意看向伍國慶,徑直走向附近的兔子圈。

面對這一情況,伍國慶並未感到憤怒。隨後,他又開口詢問:“東旭兄弟,你結婚了嗎?”

此話無疑再次刺痛了賈東旭心中的敏感神經。此刻已屆二十一歲的他已經成年卻還未娶妻,這成了他的痛處。

他毫不客氣地回應:“哼,關你什麼事!”說完便隨手丟下手中的破爛白菜葉子回到房間。

伍國慶自然明白了情況——對方顯然尚未完婚,秦淮茹還沒過門。這時他的嘴角不由掛上了一絲微妙的微笑。

哎,還真不賴, ** 不賴!

伍國慶晃晃悠悠回到家,發現還有一些人還未離去。

“三大爺,您怎麼還沒走啊?”

閻埠貴放下手中的包裹,挺直腰板笑道:“小伍,你初來乍到,家中無人照應是個事兒。”

“我就是想著幫幫你,你這麼多東西,要是不收拾整齊,要用的時候怕找不到,這道理對吧?”

伍國慶聞言,笑了,“嘿,沒想到三大爺這麼細心周到!”

---

“呵呵呵……”閻埠貴輕笑,信心滿滿道:“那當然,小伍,不是吹牛哦,你問問我院子裡的朋友,三大爺可是出了名的好口碑!”

“真的嗎?那真是多謝您啦。”

伍國慶試探道:“那我能在這兒蹭頓晚飯嗎?三大爺?”

“啊?!”閻埠貴的笑容頓時凝固,嘴唇抽動,用那隻折了一邊腿的眼睛微微調整了一下鏡框。“小伍,那你自個兒先忙活吧,我有點事。”

“其實我不善料理,家裡一團糟,要不是您在,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伍國慶笑著解釋。

“好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去院裡看看,等你收拾完了再一道回家吃飯。”

說完,他負手而行向外面走去。

這下輪到閻埠貴一臉驚訝了:“小伍,小伍,等會兒!”他一邊喊,一邊奔出門去,生怕失去他的蹤影。

看來,我幫你收拾東西還不算賬,還得管一頓晚飯嗎……這小子心眼太多了,比我還會算計!

\"咳咳,對了,突然想起有件事,班裡有學生今天沒到課,我身為老師得過去查查。\"

這念頭如閃電般閃過他的腦海,他迅速編了個藉口。

“小伍,今天的安排取消了,天色也不早,我要趕快去趟學校。再見!”

他不等回答,立刻離開了,內心默默盤算:真該早點走,省了在這裡浪費半小時。這段時間用來照顧兩盆蘭多好啊,它們長大一些送給校長多合適!

“三大爺,今晚我還到您家吃飯去行不行?”伍國慶的聲音遠遠傳來。

閻埠貴一愣,腳步匆匆擺了擺手,“不行不行,今晚我家三大媽也來,我們不開伙。”他說著,人已經不見蹤跡。

回到家,看著堆疊的地上的物件,伍國慶再次環視四周。房間相當開闊,像一間寬敞的大廳,只是空蕩蕩的。

整個屋子沒有任何傢俱裝飾,唯有冰冷的地磚,四壁和空曠的屋頂。桌子、椅子、櫃子和生火的地方,一件也沒有。

謝天謝地,屋角還有一個土坑,不然今夜大概就要在地上鋪床就寢了。

伍國慶旋即前往鄰室審視。

那間房子雖小一些,結構同 ** 房屋如出一轍,就連破舊的椅子都沒剩下一個。

想到那個廢椅還能充當柴火,伍國慶便釋然了許多。

這一切都因為資源極度匱乏,貧窮的生活!

就這樣吧,也沒什麼關係。沒留下東西反而是好事,省得自已費力往外扔這些破舊物什,那些垃圾自已壓根都不在意。

反正有了系統在,堆積雜物就能擁有各種資源,我不必擔心太多。

給自已鼓鼓勁兒後,伍國慶迴轉至主屋,望見地面上一堆雜物,他自然而然就俯身打算整理一番。

然而手指幾乎觸及包裹時,他卻彷彿被電流觸碰,猛地縮回手。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伍國慶自言自語道:“真是太危險了!”

他已經遺忘他不能處理正式事務這一事實,這顯然也算其中一件事嘛!如果開始收拾,過去的這一個小時便無法積攢擺爛的價值了。

你的任務是擺爛!

你的任務是擺爛!

你的任務是擺爛!

伍國慶大聲宣告:“不斷擺爛!”接著,旋即離開屋內。

“柱子兄弟!”伍國慶邁步走向正屋,並掀開門簾進去了。

“嘿,你是誰?”一位身軀魁梧的中年人坐在屋中,正小口飲酒,並置有一盤炸花生米前供享用。他眼珠瞪得溜圓,凝視進門的伍國慶。

這位大人物圓圓的眼珠配上鬆弛的眼袋,加上四方臉型,不就是曾因女兒被棄、跟寡婦一起逃離的某個人嗎?

竟然還沒走掉!

伍國慶笑呵呵地問:“大爺您好,您是何大爺吧?呵呵呵”

何大清微蹙起眉頭,眼神更為嚴厲,驚訝道:“哦,你是哪個小子?”

“我是伍國慶,柱子兄弟應該告訴過您了,我們現在算是鄰居!”

屋外響起談話聲,“爸,誰來啦?”何雨柱從外面走入,一眼就看見了伍國慶。

“伍哥來訪!”他笑著打招呼。

“爸,他是伍國慶,我們廠裡宣傳科的新同事,剛剛搬過來,住在西廂房那兩間屋子。”何雨柱向父親介紹道。

何大清朝後發出一聲理解,低頭取來一顆花生米細嚼慢嚥。

這邊,何雨柱已經開始與伍國慶攀談。

“伍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柱子兄弟,你妹妹何雨水怎麼了?”

何雨柱一愣,隨即,何大清也看向這邊。

“你怎麼知道我有妹妹,還知道她叫雨水?”不解之色躍然於他的臉上。

“難道你沒有告訴我嗎?”

“什麼?我真的告訴你了嗎?”何雨柱一副困惑的樣子,同時,他的父親再次瞄了一眼兒子,專心低頭品嚐花生。\"

第9章 \"9

“當然是了,如果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我還怎麼能得知關於你妹妹及她名字的資訊。”伍國慶言辭篤定,四下一環視並未察覺還有其他人在場。

難道,她不在這裡嗎?

也許吧,何老三家的房子寬敞得很,單獨給她一個房間完全綽綽有餘。

\"哦,可能我是忘記了提起來。\"

何雨柱接受了解釋,他微笑著詢問道:\"伍哥,你來找我妹妹有何事?\"

\"咱們以後都是鄰里了,總得互相認識認識嘛,不然萬一在街上碰到卻互相認不出,弟弟柱子你說是不是?\"

\"嗯,確實如此。\"

\"伍哥,我妹妹就在那屋做作業,來,我給你們引薦一下。\"

於是何雨柱領著伍國慶從主宅來到東北角的廂房。

東廂房與西廂房遙相呼應,皆為並排的三間房子。

看來,東北角那間定然是何雨水的閨房,另外兩間則是道德天尊一大爺易忠海的住處。

一進門,伍國慶環視四周,隨後被眼前景象逗傻了。

只見一位身著碎花粗布衣裳、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趴在矮桌子上專注寫作業,旁邊燃著一盞油燈照明,昏黃的光暈灑在她稚嫩的臉上,讓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更顯得熠熠生輝。

但這……也太小巧玲瓏了點吧?

凡是在這裡閱讀我的作品的人啊,每天一定不能忘了翻最新章節哦,不要養成拖延的壞習慣,等我開始收費了再來收藏也不遲。

=3D=3D

伍國慶注視著何雨水。

而何雨水一臉疑惑,直勾勾地看著他。

\"哥哥,他是誰啊?\"

何雨水的聲音宛如溪流般清脆,透露出孩童般的天真單純。

伍國慶斂去心事,走了過去笑著說:\"我是新來的鄰居,住在隔壁,跟你爸你哥同在一個工廠裡工作哦.\"

\"我是伍國慶,小雨水你叫我就行了,聽我的吧!\"

\"哦。\"

何雨水應了一聲,只是並沒有真的叫出口。

伍國慶從衣袋裡拿出兩顆糖果放在桌上。

\"咦!!\"

瞬間,一聲驚喜的呼喚劃破安靜,何雨水迅速地抓起糖果,欣喜地端詳,喜悅的表情無法抑制。

\"小雨水別客氣,儘管拿去吃吧。\"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些都是廠裡的新產品,全是由純淨牛奶製成,而且一包糖就能衝一杯好牛奶哦!\"

\"嗯,我看過我同學吃過這種糖。\"

何雨水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甜甜地對著伍國慶喊:\"謝謝伍哥!\"

\"咳,不用加姓了,感覺有點生分。\"伍國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他又補充道:\"我還有一些,改天送你兩包。\"

\"好的,伍哥哥,你真好,謝謝你。\"

伍國慶又一次感嘆,在這個時代擁有這般純真和簡單的喜悅,真是幸福。

一顆糖,就得到了一個小妹妹的認可,這筆交易真是划算。

旁邊何雨柱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不禁酸溜溜地催促:\"好了,伍哥,你也跟她打過招呼了,快走吧,別打擾妹妹寫作業啦。\"

然而,何雨水似乎並不願結束,她鼓著小嘴向何雨柱 ** 道:\"哥,我已經寫完了作業!\"

接著伍國慶開口說道:\"既然寫完了,走,咱們去我那兒玩。\"

\"好啊!\"

He Yuhuizi eagerly accepted with a grin, following Wu Youde happily.

Leaving He Yuzeug alone in silence, deep in his thoughts.

\"Little Raindrop, do you like Brother's candy?\" asked Wu Youde.

\"Yeah, very much! It's very sweet and especially tasty,\" replied He Yuhuizi happily.

\"Haha, good! This is a real treasure; usually, I don't just give it away. Take your time, savor the flavor in your mouth without chewing too quickly,\" instructed Wu Youde.

\"Nay, big brother, I understand,\" She nodded.

Ultimately, He Yuzeug could not help feeling uneasy about leaving Yuhuizi behind – after all, she was still quite young, only nine years old.

As for Wu Youde, He Yuzeug didn't know him well and wondered about his character. Moreover, they should get her back home to eat soon.

Stepping outside, He Yuzeug heard their conversation, feeling relieved to know that everything seemed alright.

\"Raindrop, time to head home. Dinner is getting close.\"

\"Just wait a bit longer, big bro. This place is messy. Let me help Brother clear it up!\" suggested she.

His mind whirled before realization hit - this brother was actually Wu Youde.

He couldn't help chuckling silently at this twist.

\"Wu buddy, how about having dinner with us tonight?\" suggested Wu Youde.

\"Dinner here?\" asked in surprise.\"

第10章 \"11

“好的,雨水分頭行事,我等一等就好。”伍國慶欣賞地看著忙碌的身影。

屋裡的香氣四溢,院子裡充滿了誘人的味道。他深深地呼吸,感嘆這裡的豬肉為何會比前世更加鮮美?或許是由於天然養殖,摒棄飼料?

他的思緒突然被一聲怒罵打斷:\"該死的蠢貨,絕戶才會在晚上大快朵頤!這簡直是作死啊!\"

\"遲早你會把祖宗留下的家產敗光,到時候別哭著要吃棒子麵,讓你餓死才對!\"

天上連一點同情的眼神也沒有啊!\"蒼天哪,你瞎了嗎?為什麼不降下雷劈了那個奪我們房子的雜種,太無情無義了!\"

好傢伙,這鬧騰的是誰?又是那個不討人喜的傢伙在搞事啊。這會兒是夏天八月,熾熱的夜風中,各家敞開門口享受晚餐,有的乾脆拿著飯碗直接外出食用。

賈張氏的吵嚷聲和院子裡瀰漫的濃郁肉香,頃刻間引起整個院子的好奇。所有人都察覺到這邊的熱鬧非凡,目光紛紛匯聚於後院的方向。

劉海中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對面前煎蛋失去了香味的感覺。他猶豫再三,把煎蛋夾回去了。

“爸,你要是不吃這個煎蛋,讓我嚐嚐好嗎?”在一旁的二兒子劉光天請求。

劉海中哼了一聲:“你想吃?你以為你值得?”他的語氣裡帶著責備。

劉光天望著盤子裡那金黃誘人的煎蛋,向媽媽抱怨起來:“媽,我也想吃,能給我也煎個嗎?”

這時三兒子劉光福不滿地加入了:“家裡天天只有麵糊糊,別人都能享受美食,我們連雞蛋都沒份兒!”

“你們想要吃煎蛋嗎?” ** 奶放下筷子,毫不留情地說,“拿錢來!”

面對母親的要求,劉光天和劉光福面面相覷,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低頭默默咀嚼著手中的窩窩頭。

劉海中默然不語,只是陰著臉,飛快吞下了一半的煎蛋。然後,他猶疑著將剩下的半個煎蛋放進大兒子劉光齊的碗裡,並輕輕說了一句:“謝爸爸。”

劉光齊滿臉歡笑,快速撈起了煎蛋大口咬下,雖然捨不得,但也十分開心滿足。

這場景讓劉光天和劉光福心中的嫉妒愈加強烈,他們大聲抱怨:“憑什麼好的都留給大哥?!我們也想吃。”

“砰!”的一聲,劉海中憤怒地將碗摔碎,然後揮舞起手掌追打著兩人,兩人狼狽逃命,痛苦地號叫。

這再次展示了劉家那種充滿愛意、互相謙讓的傳統畫面——儘管伴隨著一些紛爭。

前院的閻埠貴正在專注地品嚐碗裡的糙米粥,突然,吸溜的勺子戛然而止,鼻子抽動了幾下。他驚訝地說:“奇怪,哪家在燉肉?還是紅燒肉?”

三位母親都點點頭,一臉疑惑。“有點味兒,但夜裡沒特殊場合,怎麼會有人燉紅燒肉?”三大媽疑惑地問。

“成兒、福兒,去看看是什麼味。”閻埠貴立刻命令他們。

兄弟倆聽話地跑去檢視,不久後便一臉興奮地回來了。

“確實,紅燒肉的味道沒錯!”其中一個興奮地宣佈,“院子裡全都是那股味,我覺得是從中院那邊傳來的。爸,咱們什麼時候能吃上紅燒肉呢?”

聽見兒子的期待,閻埠貴再也坐不住了,丟下筷子往門外走去。

“我知道了,肯定是伍國慶這小子。他今天帶了不少東西,除了自已沒人會這樣奢侈。”

“雖然易家也可能,但他買紅燒肉只是一心想博取好感而已!”他說,“我下午還幫了他搬東西。不行,我得去查個究竟。”

說完這話,閻埠貴堅定地走向鄰家,彷彿要戳破隱藏在表面的某些算計:“有啥算不過賬的,就是吃吃喝喝也會窮到頭!”。

不斷地念叨著,閻埠貴就邁步出了屋門。

當他走到中庭時,

那兒已經聚了不少人,包括中庭的賈東旭、賈張氏、何大清,還有一些被香味引來的許大茂。

他們坐在院子中間,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西側廂房伍國慶所在的屋子。

賈張氏在那裡怒斥,對著蒼天、大地一併指責,抽泣不止,鼻翼一張一合,貪婪吸嗅著空氣中瀰漫的香氣。

受到肉香的影響,她覺得自已充滿了力量。

“賈張氏,你在嚷嚷什麼呢?”

“大家都是鄰居,你怎麼這樣丟人現眼?別人家燉肉關你什麼事?”

“東旭,帶你的母親回家!”

閻埠貴沒好氣地呵斥道,他儘管自稱前院的三大爺,在這中庭也有一定的發言權。

賈張氏現在是對著伍國慶開罵,閻埠貴覺得更有必要挺身而出,這樣一來進了屋子裡也更有立場應對不是?

他的話傳進屋內,伍國慶必定聽見,這樣他在伍國慶心目中也會有個好的形象。

一聽此話,賈張氏立刻眼睛瞪起,衝著閻埠貴怒罵道:“老閻頭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為了吃別人的飯就卑躬屈膝,像是當起了走狗?”

話語中的含意非常明顯。

閻埠貴頓時面色一沉,手指向賈張氏:“你這是胡攪蠻纏,潑婦!你要想丟人現眼就儘管叫喊,看看有誰理你。”

許大茂這時開口:“三大爺說得對,賈張氏,這種事你應該在家裡解決,別干擾我們。”說完他就朝著伍國慶的房子走過去,他同樣也被那股香味 ** 到的。

而在另一邊,

何雨柱已經回家搬來一張八仙桌,放在屋內,點亮油燈,與兄妹倆以及伍國慶三人享用美餐。他們吃得油水四濺,大快朵頤!

屋外的吵鬧聲並未讓伍國慶分心,他的表情相當淡然。

何雨柱有些煩躁,提出要去趕走賈張氏,不讓她破壞他們的用餐氛圍。

妹妹何雨水也非常贊同,催促著哥哥行動。

伍國慶卻打斷了他們:“柱子,還有小雨妹妹,我問個問題給你們。”

“什麼事呢,哥哥?”何雨水詢問。

“如果一隻狗咬了你們,你們會反擊咬回去嗎?而且是隻發狂的瘋狗?”伍國慶提問。

聞言,何雨水“噗嗤”一笑,然後點點頭:“那當然不啦。”

隨後,她對伍國慶的眼神微微發光,透著欽佩,覺得這位大哥說話方式真有趣,十分吸引人。

何雨柱哼了一聲:“我會用腳把它踩死!”

廚藝大師就是如此直接!

伍國慶輕蔑地翻了個眼珠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咬掉瘦肉部分,再將肥美的部分推送給何雨水:“小雨妹妹,你要多吃肉,看你多瘦,影響發育哦。”

“吃肥肉好,裡面全是脂肪,對人有益處。”何雨水愉快地點點頭,感激地說:“謝謝哥哥。”

原文:

這次伍國慶確實是認真的,並非隨意瞎說。如今世道就是這樣,人們買肉都喜歡挑選肥的,越肥越好。

因為肥肉回去能煉出食用油,炒菜、烹飪都方便,吃起來還不易塞牙,老少皆宜,所以是最昂貴的。相反,瘦肉不受人待見,肋骨自然就更加無人問津。

有趣的是,在肉類鋪子裡買肉時,無論買何種肉,攤主都會贈送少許排骨。若不要?\"

第11章 \"12

不行,這就要額外加錢才行。

這時,帳簾被挑起,一張家貓般狡猾的面孔探了進來。

“哎呀,伍哥您正在享用啊,我在外面都能聞到香氣!”

“你來做什麼?許大茂你懂不懂規矩?今天沒你的份,馬上給我滾出去,不要自討苦吃。”

見到心頭之敵,何雨柱毫不客氣,話直接頂了回去。

許大茂笑著走了進來:“傻柱啊,你也算只蟲子,伍哥沒開口呢,哪裡輪到你發言,這可是我家啊?”

“伍哥,您說對吧?”

伍國慶看了許大茂一眼,眼神一動,隨口問道:“大茂兄弟,結婚了嗎?”

啊?

許大茂的笑容微微凝固,一臉困惑。

問這種問題幹嗎?

---

何雨柱冷笑著指了指許大茂,一臉鄙夷。

“他?還結婚?真是白日做夢,這小子一輩子都找不到婆家!”

伍國慶不覺側目,很想諷刺一句:柱子,這句話說你自已倒是挺合適。

但聽語氣,伍國慶知道許大茂其實還未婚娶。

婁曉娥仍是位黃花閨女

嘿嘿嘿!

“不錯嘛,大茂兄弟,過來坐下。實話告訴你,跟你一見如故,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特別投緣。”

伍國慶十分熱情地招待:“來來來,坐呀坐。”

剛要坐下的許大茂卻被閻埠貴搶了先,雖然他的年齡大些,動作卻利落迅速,一下子坐在了僅有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