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的胳膊掛著他的脖頸,抬眼看著少年大霧瀰漫的眸子,嘴角的笑意再也無法剋制的溢了出來。

她反問:“你確定?”

林森沒有回答她,只用實際行動去反饋。

被柔軟的大床簇擁著,徐栩被吻到近乎窒息。

沒有什麼比肢體接觸更能表達愛意了,林森在這方面格外賣力,生怕退縮一步,手邊的女人又要逃走。

徐栩也沉淪其中,動情的回應著,任由少年一步一步踏入雷池。

正當林森的進攻越發兇悍,已經不滿足於唇齒之歡時。

徐栩卻用力撣開了他的手。

林森半跪著撐起身體,眼眸裡的光都要迸出來了。

他咬著牙,隱忍至極的低聲詢問:“怎麼?是不是哪裡弄疼你了?”

徐栩忽而勾唇:“今天不行。”

少年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喉結重重的滾了一下:“什麼……為……為什麼?”

徐栩唇邊的笑容又放大了些,笑吟吟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指了指裡面的東西。

“今天不方便,親戚來了。”

林森反應過來,倏地拉過床單蓋住自已的下半身,退到了床邊,近乎低吼的控訴道:“你怎麼不早說。”

徐栩撩了撩頭髮,靠坐在床頭,笑得滿臉如意。

林森回頭瞥她一眼,氣惱得想捶床:“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壓抑了這麼久的獸性還未放出牢籠,又被更大的牢籠鎖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他甩開被子,重新將女人壓在身下,張嘴去咬她的耳朵:“姐姐,你怎麼這麼壞。”

他按住徐栩的手,像在懲罰她的惡行:“你明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明知道我有多想要你,算準了今天不會讓我如願,才大發慈悲放我進來,還撩撥我是不是?”

“你就是故意讓我難受是不是?”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林森的聲音深深淺淺,帶著還未完全疏解的慾念,但動作明顯輕柔了許多,不再一味貪歡,強逼著自已恢復清明。

他的身體太燙了,比上次高燒還要誇張,僅剩的一件單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徐栩再次推他,發現這小子油鹽不進,反而單手撐著身體在她耳邊靠了下來,抬起溼亮的眸子,盯著她看。

徐栩清了清嗓子:“生氣了?”

林森聲音暗啞,喘息聲漸漸平息:“沒有,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這輩子都不會生你的氣。”

少年面孔赤熱,就連鼻息都燙得嚇人,徐栩竟然少有的生出了一絲罪惡感。

她的確是故意的。

而且胸有成竹。

事情果然如她預期這樣戛然而止,看著某人抓耳撓腮剋制隱忍的模樣,徐栩的掌控欲得到極大滿足,雖然這樣的心思有些病態。

但她樂在其中。

她偏頭看向林森:“很晚了,要不要去洗澡。”

兩人前前後後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加上屋子裡的暖氣開得足,就算還留在身上的衣服也汗涔涔的。

“好。”

林森也望她一眼,末了又湊上去吻了吻她瀲灩的唇:“我抱你去。”

……

兩人是分開洗澡的,徐栩在主衛,林森很識趣的去了客衛。

只是這個澡,林森洗的時間格外長。

徐栩大抵也能猜到點什麼,十九歲的年紀,今天真是難為他了。

沒能等到林森出來,她睏意來襲,就那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體的本能告訴她應該是下半夜了,她竟然被熱醒。

男人的體溫果然和女人不在同一次元,林森這小子是什麼時候鑽進她被窩,還得寸進尺的抱著她睡了?

徐栩有些不悅的把手伸出去,揉了揉眼睛。

頭頂立馬有聲音響起:“怎麼了,不舒服?”

臥室的窗簾是全遮光的,此刻拉得嚴嚴實實,一絲光亮都沒有,林森反手拍了拍床頭櫃上的夜燈。

再次回頭過來,昏暗的光暈打在身後,整個人像開了柔光濾鏡,眼底絲毫沒有睡意。

徐栩往後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問他:“你一直沒睡?”

林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睡不著。”

本以為洗完澡出來就好了,誰知道一抱著女人的身體,那些橫七豎八的念頭還是揮之不去。

但他又不捨得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就算憋死自已也要抱著姐姐睡。

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這潑天的好運氣。

徐栩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你不睡我還要睡,你身上太熱了。”

林森的身體反應再次快過大腦,趕忙往後退了好遠,支支吾吾道:“我睡遠點,保證不打擾到你,別趕我走。”

望著少年耷拉著雙眼的可憐模樣,徐栩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明明不是個心軟的人。

怎麼到了這傢伙面前就總是被拿捏的份。

她抿了抿唇,撐著身體靠在床邊,命令道:“去給我倒杯水。”

少年即刻領命,竄去外頭雙手捧回一杯水來:“給,溫的。”

徐栩接過連喝兩口,輕舒一口氣,剛想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半途卻被某人攔截,一口氣將剩下的水喝了個乾淨。

徐栩怔然,想笑,拍了拍床頭的電子檯燈,凌晨四點。

好尷尬的時間。

半杯水將她的睏意也衝去大半,正冥思苦想要找點什麼話題打破一下當下的沉默時。

少年忽然主動開口:“姐姐,你要和白總訂婚?”

徐栩眸光一閃,面色依舊是淡淡的:“沒有,家裡面的意思並不代表是我的意願,婚姻從來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前半句時,林森的眼神陡然被點亮。

又在聽完後半句後,急速暗沉下來。

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徐栩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有些好笑的追問:“怎麼?你才多大,也想著結婚的事情了?”

林森並不否認,定定看她幾秒:一字一頓道:“我為什麼不能想,我也有這個權力。”

徐栩勾唇:“你連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

被戳中軟肋,林森明顯懊惱,卻又沒立場反駁。

片刻後,他忽然溼了雙眼,湊上前捉住徐栩的手,就這麼攥著,眼神透亮又深情。

“為什麼又這樣看著我?”徐栩被盯得有些神思沸騰。

“姐姐你等等我好嗎?”

林森說得極其認真:“我總會長大的,總會到法定結婚年齡,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暫時的,將我當成一個成熟的男人對待。”

“我想和他們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