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間初現
章節報錯
項容被檢查完了,把蠟燭接了過來,給萬疏月檢查。
確認萬疏月沒事後,又要給項長安檢查。
項長安卻是將項家眾人召集起來。
“大家夥兒互相檢查下,看看彼此身上有沒有紅腫發癢、發燙,或者脫皮、起水皰的情況。”
“要是誰覺得喉頭堵塞、胸悶、氣急更要馬上說。”
項長安叮囑完,又覺得是多此一舉。
手邊又沒有抗過敏藥,真有誰過敏休克,頂多做一做心肺復甦。
項家上下也找不出一個會醫術的來。
他心中沮喪至極,想起那幾個丟了性命的項家人,更覺難以釋懷。
萬疏月見狀,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容兒,把蠟燭舉好,我給你爹看看。”
藉著檢查的工夫,她在項長安耳邊輕聲說,“打起精神來。項家上下近三十口把你當主心骨,你要先頹了,還能指望他們有心氣走去姑臧?”
項長安咬著牙點頭。
要是周圍沒有人,他肯定要在老婆懷裡狠狠蹭一番,尋求安慰。
…………
孫家的哭聲漸漸停了。
家僕給過世的孫夫人套了一件絲綢的外衫,蓋上一層被褥,再用草蓆一裹,埋入挖好的坑裡。
墓碑是從板車上拆了半截板子下來,用石頭刻了字後,立在墳包上。
家中子女磕了頭,葬禮就算結束了。
隊伍再次走了起來。
有人家要累趴下了,也撐著跟了上來。
項長安加快腳步,去妹妹項長樂那裡看了看。
她懷裡還抱著孩子,說什麼都不肯扔,就像孩子還活著。
蕭家人不敢和她搶孩子的屍體,就任由她去。
項長安嘆了口氣,不知說些什麼,只能又轉頭回到妻女身邊。
在項容的兩隻腳底板出現多個水泡後,隊伍終於又一次停了下來。
休整的地方隱約有流水的聲音。
在沙塵暴里弄丟了水囊的人很多,走一路渴一路。
運氣好的,沿途看到酸漿子,摘了根莖吃兩口,潤潤嘴。
現在聽到流水的聲音,真如同在沙漠裡遇到綠洲,立即舉了火把朝聲源走過去。
有人將火把往河邊一插,埋頭就要喝個痛快。
“別喝!不能喝!”
“河面上有屍體!”
正要喝水的人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往後退了兩步。
“不是人的屍體,好像是鳥。”
幾個膽大的舉著火把湊近了細看,發現還有不少翻著肚皮的魚。
項容一聽這話,便把手裡的魚叉往地面上戳了戳。
好吧,又沒它發揮的空間了。
她吹滅了腳邊的蠟燭,和萬疏月一起,縮在漆黑的角落,從包袱裡翻出半個麥餅,小口小口地啃。
人累極的時候,連飯都沒力氣多吃,只想立即躺下睡覺。
項容和萬疏月依偎在一起,很快陷入夢鄉。
她做了個美夢,夢見自已在書桌前寫卷子。
拆開的薯片透著股燒烤味,她忍不住放下筆,咔嚓咔嚓吃起薯片來。
又把罐裝牛奶開啟,猛喝了一口,不甜不膩,清香撲鼻。
簡直太幸福了!
項容從夢中笑醒了。
醒了後,項容對自已無語。
她是餓死鬼投胎吧,這麼饞!
翻個身正要繼續睡,就感覺到指腹黏糊糊的,好像捏著什麼東西。
她湊近了細看,是薯片。
項容愣住了,把薯片放進嘴裡,口感很真實。
似乎不是做夢。
她狠狠拍了自已一巴掌。
好疼!
的確不是做夢。
所以,是姍姍來遲的金手指終於現身了嗎?
項容默默躺回去,閉上眼睛,努力回憶書房的場景。
然後她就再一次坐在了書桌前,並且是以現在這具身體的模樣。
她把薯片袋子揪成一團塞進懷裡,接著睜開眼睛摸了摸,懷裡果然有一袋薯片。
是空間無疑了。
項容壓抑著興奮,決定先悄無聲息地回“老家”探一探。
可是除開書桌那一片,她的身後是霧濛濛的,她看不到自已的床、衣櫃和零食櫃。
書桌旁邊的房門還在,卻打不開。
書桌的另一邊是落地式掛衣架,上頭掛著她回家脫下的羽絨服、圍巾和毛線帽。
書桌上的各類擺設仍舊保持著穿越前的模樣,只有角落的電子時鐘不僅停止走動,還變換了模樣。
上面顯示著Day3:(√)\/Day4:(?)。
這是在記錄她的存活天數嗎?
與空間的解鎖程度有關係?
項容試著拉了拉書桌的抽屜,開啟了。
從左往右,第一個小抽屜裝著充電式小檯燈、寫完的筆芯、插線板之類的雜物。
中間兩個大抽屜裝著試卷、英語報紙和花裡胡哨的筆記本。
最後一個小抽屜裡則是之前流行病時期備下的醫用口罩、消毒噴霧、棉籤,還有潤唇膏、提神用的風油精、以及一大把陳皮糖。
陳皮糖也是用來提神的,她不能吃酸的,一顆陳皮糖就能把她酸精神了。
項容可以很順利地把她看見的東西拿出來,但她好像無法把東西帶進去。
因為她明明睡覺都抱著包袱,進入書房之後,身上卻沒了包袱。
項容大概搞清楚了規律,便帶著罐裝牛奶和幾顆陳皮糖出來了。
她輕輕地把縮在一起的爸媽拍醒,又對媽媽道:“我想去方便。”
萬疏月立即起身重燃蠟燭,陪著她往遠處走。
項長安跟在身後,為她們放風。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除了守夜的人,其餘人幾乎都睡著了。
但項容還是拉著萬疏月走了挺遠,才停下。
又回頭把背對她們的項長安拉過來。
項容招招手,一家三口做賊似的蹲了下來。
“爸媽,現在你們的女兒要變個魔術,你們別驚訝哈。”
“鐺鐺鐺鐺~”
項容從懷裡掏出了薯片、牛奶和陳皮糖。
萬疏月和項長安傻眼了。
項容巴拉巴拉把自已的奇遇說了一遍。
邊說邊不忘給她爸媽一人灌了一口牛奶,她自已也嚐了一口。
小罐子容量太少,分完就沒有了。
項容把空掉的罐子又塞回了懷裡。
清新的牛奶味讓夫妻倆確認自已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