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變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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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最重要，神龍使如今下凡，也無法插手生死之事，村長你務必要保證大家的安全。”
龍言羽對待牧維信並沒有像對待這些前太平道徒一樣威嚴，反而很耐心溫和地開解勸導。
之前，龍言羽對戴垚說他會成為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
言行一致。
龍言羽是這麼說的，同時也是這麼做的。
“陛下體恤大家，是草民操之過急了。”
牧維信恭敬地對著龍言羽行了一禮，和他認錯道：“草民有罪，請陛下責罰！”
若是說之前牧維信因為龍言羽真龍天子的身份而對他信服。
現在就是被龍言羽本身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
牧維信作為村長，經常要和縣城的官吏打交道。
這年頭，但凡有點職位的，姿態都非常高，恨不得尾巴都翹到天上去。
當然了，也有牧維遠這樣的好官。
不過在官場，你要是不隨大流，那就混不下去。
能夠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所謂的“大人物”。
牧維信見慣了這樣的“大人物”，見到龍言羽這樣和藹接地氣的，心中自然信服。
換作其他大人物，牧維信要是像之前那樣反駁，得到的只會是訓斥，哪會像龍言羽這樣和他解釋緣由，點醒他。
真龍天子不愧是真龍天子啊，怪不得神龍使願意下凡來輔佐他。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村長也只是一時著相了，現在明白就好了。”
龍言羽剛才巡視了一圈河堤，牧維信組織得很好，一切井然有序。
牧維信這人的工作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剛才也不過只是被刺激得上頭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點醒他就好了。
“那河邊事宜就拜託村長了。”
龍言羽也不至於因為這麼點事情就責罰對方，而且現在最關鍵的還得要搶險救災。
“草民必不辜負陛下所託，照顧好每個人！”
牧維信心中感動，若非龍言羽阻攔，他甚至恨不得當場立下軍令狀。
龍言羽將人交給牧維信，也沒在江邊久留。
他過來的這麼會功夫，很多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牧維遠和大家說過，夏國不行跪拜禮，這些人都恨不得給龍言羽跪下來了。
不想耽誤大家工作，龍言羽很快就離開了。
“恭送陛下！”
牧維信對著龍言羽的背影行了一禮，恭送對方離開，這才直起身看向了一旁十幾個前太平道教徒。
“陛下和神龍使者，願意給你們一個賺取功德，洗刷身上罪孽的機會，你們好自為之吧！”
牧維信簡單敲打了這些人幾句，將最危險地段工作的村民換下來，讓這些人給頂了上去。
“村長啊！這可是咱們該乾的活計呀，怎麼能交給這些邪教之人呢？”被替換下來的村民們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村長，他們的心情與牧維信如出一轍。
在這個淳樸的時代，每個人都懷著一顆樸素的心，認為只有付出更多的努力、承受更大的風險，才能獲得更多的功德。
那些危險的崗位，都是由村子裡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主動承擔起來的。他們爭著搶著去做最艱苦、最勞累、最危險的工作，因為他們深信這樣可以積累更多的功德。
這種信念已經深深紮根在他們心中，成為了一種習慣和傳統。如今，看到這些邪教之人輕易地取代了他們的位置，村民們自然感到十分不滿和憤怒。
眼瞅著功德要落到這些人身上，村民們自然是會不甘心了。
“陛下和神龍使這是體恤你們，命沒了，你們拿什麼賺取功德？！”
牧維信原本是想要訓斥大家，但是想著龍言羽對待他的態度，沒有用村長的威壓將人壓下去，而是和對方講道理。
村民們體會到龍言羽和戴垚對他們的關心，對這兩位心中更加感激了。
一顆顆白色的光團，從這些人的身體中浮現出來，朝著戴垚所在的方向飄了過去。
甚至，那些被安排在最危險地段幹活的前太平道教徒也有不少人身體裡飄出了白色光團。
“嗯？！”
光團進入戴垚身體，空間發生了變化，戴垚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多光團？”
看著空中大概有上百顆光團排著隊進入戴垚的身體，戴垚徹底清醒了過來。
“是村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戴垚也沒心思休息了，拿起了一旁的對講機，聯絡龍言羽，“言羽，聽得到嗎？”
對講機戴垚給龍言羽也配了一個，方便他們彼此之間聯絡。
“戴垚，你怎麼醒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龍言羽聽見對講機裡傳出戴垚的聲音，神色微微一變，腳下方向一轉，立刻往房間趕去。
“沒事，就是突然出現了好多光團……”
戴垚說話間，這些光團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裡，消失不見。
戴垚能夠感應到空間的體積變大了那麼一丟丟。
之前的幾團光點，雖然戴垚能夠感應到空間有變化，但是具體變化是什麼卻不太明顯。
這次光團數量一多，變化也就更加明顯了。
雖然空間可能只擴大了一立方米的樣子，但是戴垚卻是實打實地感應到了。
戴垚剛準備出門，就聽見門口開門的聲音，下一秒，房間門被推開，龍言羽著急地走了進來。
“言羽，你用輕功了？”
戴垚見龍言羽速度這麼快，哪裡還不明白，擔憂提醒道：“你現在身體……”
“放心，我沒事，我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
龍言羽剛才確實動用了輕功，體內寒毒加重了一點，不過問題並不大。
相比較他而言，他更擔心戴垚。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又出現那光團了？”
看過戴垚，確定他沒出事，龍言羽放心不少，將話題轉移到了戴垚的身上。
“不知道，就在剛才突然就出現了。”
戴垚見龍言羽面色沒什麼問題，回答道。
“剛才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戴垚問道。
“村裡沒發生什麼事情……”
龍言羽微微皺眉，要說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就是他將前太平道徒帶去了江邊，讓他們工作。
“難道是剛才在江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龍言羽將猜測告訴戴垚，只是他們倆人身份特殊，不好親自去江邊詢問。
想了想，戴垚叫來了戴福，讓他去江邊打探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少爺！”
戴福應下，然後去江邊打探情況。
戴福是跟隨在戴垚身邊的人，村裡人對他也十分敬畏。
他簡單詢問兩句，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立馬回來和戴垚二人稟報。
“村民的感激！”
龍言羽和戴垚對視了一眼，眼眸中劃過一抹了然。
之前牧澤和牧維遠也都是因為感激，所以才出現了光團。
而這次的光團出現，也是因為感激！
不過，也不是單純的感激。
前提是對方要對戴垚有一種強烈的信念感。
長生村的村民信奉戴垚，所以才能形成指定光團，進入戴垚的身體。
而戴家之前的僕人，並沒有這份信仰感，所以才沒有光團。
戴垚之前就有過這種猜測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猜測，所以戴垚才會想要偽裝成為神龍使。
不過這次大規模的光團，讓戴垚更加確定了這種想法。
“戴垚，這光團對你有影響嗎？”
龍言羽等戴福出去了，這才看向了戴垚問道。
“有影響。”
戴垚微微點了點頭，用龍言羽能夠聽懂的方式解釋道：“它能讓我的實力增強。”
空間增大也等同於讓戴垚的能力增強了。
不過戴垚也不知道光團未來會不會只是單純地能夠增大空間。
還是說等積攢數量多了，會引起空間產生其他的變化。
“實力增強？”
龍言羽天天和戴垚待在一起，形影不離，他可沒感覺戴垚實力增強了。
想了想，龍言羽伸手握住了戴垚的脈搏，查探了一番，搖了搖頭道：“你體內的真氣並沒有增加。”
這兩天，戴垚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又哪有精力來打坐修行。
“我說的實力增強不是指武力值，而是我的……”
戴垚頓了頓，看著龍言羽問道：“我能夠憑空收取物體，這一點言羽你也是知道的。”
“不錯！”
龍言羽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親眼見證過好幾次，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之所以能夠收入物體，是因為我體內有一個芥子空間，而這些光團能夠擴大這個芥子空間。”戴垚解釋道。
“芥子空間……”
龍言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是能夠理解戴垚話語裡的意思。
“言羽，我其實並不是原來的戴垚……”
戴垚想了想，決定趁著這次機會和龍言羽坦白了。
龍言羽願意和戴垚成為同伴，兩人一塊合謀造反的事情。
先前，戴奶奶也想要藉機打探戴垚的來歷，不過戴垚並沒有心思和她解釋。
對於戴家人，戴垚的想法是將他們完好地送回潞州安置好。
至於之後，戴垚並沒有和她們一塊生活的想法。
因而，對於自已的身份和來歷，戴垚自然不會和她們說明。
但是龍言羽不同。
龍言羽已經答應跟他一起合作，推翻老皇帝的統治，建立一個新的國度了。
他們必須要信任對方。
所以對於自已的來歷，戴垚並沒有想要隱瞞對方。
正好趁這次談話的機會，戴垚直接和對方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