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瞭解武學

“著了，著了。”

戴奶奶很聰明，很快掌握了技巧，將火給生了起來。

看著燃燒的火苗，戴奶奶彷彿看到了未來生活的希望，眼眸中多了幾分真心的欣喜。

“這柴火不能實心，得要空心……”

丫鬟也知道戴家以後的處境，這會悉心教導戴奶奶生火技能。

火升起來，戴奶奶給全家人做了早餐，雞湯麵外加一些燙好的新鮮時蔬，有肉有菜，美味又營養。

女眷她們在房間裡吃，戴垚和戴福兩人在外面花廳裡面吃。

“奶奶，母親若是吃不下，您也要逼她吃下去，現在不多吃點好吃的養好身子，接下來的日子可撐不住。”戴垚想著戴母的情況，叮囑戴奶奶看著她。

戴母和戴父的感情非常好，從戴家沒有納妾就能看得出來了。

戴父去世，而且其中還有戴母的因素，戴母是生了求死之心的。

只是這兩天，戴垚一直讓人寸步不離地看著她，她這才沒有機會，不過饒是如此，她也是茶飯不思，短短一兩天的工夫，整個人看著消瘦了不少。

戴垚昨天晚上鬧了事，今天老皇帝那邊肯定有動靜。

無論是哪種結果，戴垚都需要戴家人保持好體力，以此來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嗯，我知道了。”

戴奶奶想著戴母，縱然不喜，但是這會因為戴垚的叮囑，也只能應了下來，“她不吃，我也押著她吃下去！”

戴垚這才放心下來。

“福叔，你們帶著行李走吧。”

早餐過後，戴垚也沒留戴福他們，直接讓人走人了。

戴垚昨晚鬧了那麼大動靜，老皇帝若是害怕的話，今天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了。

他若是聽勸，那自然會放人。

若是不聽勸，只怕那自然是會抓人了。

若是後者，戴福他們留在戴家，自然是會受到牽連的，所以他們還是儘快離開戴家為好。

戴奶奶將莊子和鋪子的契約都交給戴福，若是有機會，將這些人也都遣散了。

這些都是戴家的人，保留住了一份情誼，將來或許還能用得上。

“少爺，小姐，你們多保重。”

戴福帶著蘭兒和小翠給戴奶奶戴垚磕了頭，帶著行李從後門小巷離開了。

戴垚和戴奶奶見他們順利走出巷子，這才將後門關上。

昨晚還不覺得，戴奶奶此時看著空蕩蕩沒有什麼人氣的戴家，心中忍不住有些唏噓惆悵。

“垚兒，跟我來前院，將藥房裡的藥材都收了吧。”

戴奶奶收拾好心情，領著戴垚來到了前院，儲存藥材的地方。

戴家是醫官世家，家中最多的不是家財，而是藥材。

大部分藥材都儲存在醫館裡，不過醫館那些大夫和學徒離開戴家的時候，將藥房的藥材都捲走了。

戴家那會一團亂麻，哪裡顧得上這些。

不過好在真正珍貴的藥材，戴家大部分都儲存在戴家的藥房裡。

而現在戴奶奶要帶戴垚去收的，就是這些藥材。

藥房建在前院，單獨設立了一個院子，還沒進入院門遠遠地就聞到一陣藥香。

院子裡曬著一些處理的藥材，而藥香味基本都是這些藥材散發的。

“帶上布巾。”

戴奶奶給戴垚遞上了一塊白色的手帕，讓他圍在鼻子上。

藥材氣味也是有藥氣的，原主身子弱，戴奶奶擔心他被這些藥氣給衝撞了。

“我戴口罩就好了。”

戴垚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個口罩，以及一副醫用手套，也同樣給了戴奶奶一套。

“這是口罩嗎？”

戴奶奶戴著口罩徹底隔絕了外界的氣味，感到新奇。

感嘆戴垚手段的同時，對戴家的未來也多了幾分希望。

兩人進入院子，戴奶奶沒理會曬在院子裡還沒處理的藥材，直接進入了藥房之中。

琳琅滿目的珍貴藥材令人目不暇接！其中不僅有耳熟能詳的虎骨、麝香、犀牛角、羚羊角、牛黃、海馬等稀有名貴之物；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卻同樣珍稀異常的奇異草藥。這些奇珍經過精心炮製後，被整齊有序地擺放在寬敞明亮的藥房內。

每一味藥材都散發著獨特而濃郁的香氣，有些清新宜人如山間晨風，有些則馥郁芬芳似百花盛開。

戴奶奶帶著他一個藥櫃一個藥櫃的收，不多時，原本滿滿當當的藥房就空了大半。

兩人又合力做了些偽裝，將一些不值錢的藥材拿出來充門面，擺在了藥房裡。

做完了這些，戴奶奶和戴垚來到了大堂。

這裡擺放著戴司功的棺材。

戴垚想了想，將戴司功的棺材給收入了空間內，以後找機會將他給安葬了吧。

“我去準備些吃食。”

戴奶奶紅了眼眶，不想讓戴垚看見她掉淚，背過身急匆匆去廚房了。

戴家在京城附近鄉下有好幾個莊子，這些莊子裡除了種藥材，另外還種了糧食，養殖了家禽。

每年莊子裡都會送來許多糧食蔬果，戴家的吃食都不需要從外面購買，莊子裡的產出就能滿足他們的日常需求。

戴家出事之前，莊子裡剛送了一批物資過來，因而戴家眼下是不缺食材的。

不過若是真被流放，路上不好生火做飯，戴奶奶現在必須要將這些食材都做成吃食，方便路上食用。

戴垚告訴她，食材放在他那裡並不會變質，戴奶奶也少了許多顧慮。

為此，她甚至放下了對戴母的怨恨，將人從房間裡面拖出來，帶著戴母和戴白薇一塊進入了廚房，燒火做飯。

戴垚沒有幫著一塊做飯，而是去找戴夢一瞭解武功的事情。

戴夢一的傷勢並不重，昨天戴奶奶給她敷上膏藥，休息一晚，今天面色就瞧著好了許多。

她沒在床上養傷，而是坐在窗邊做針線活，看那衣衫大小，很有可能是替戴雁玉肚子裡未出世的嬰兒做的。

見戴垚進來，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招呼他坐下，問道：“怎麼過來了？”

“二姐，我想問問你關於武功的事情？”戴垚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你以前不是死活不願意練武嗎？現在怎麼對武功感興趣了？”

戴夢一想著戴家如今的處境，以為戴垚是因為戴家變故所以生出了習武的心思，微微嘆了口氣，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而是給戴垚解釋起來。

“當今武學大致可以分為九品。”

“打通任督二脈，能夠修煉內力，就算是正式邁入武學大門，晉級為一品了。”

“打通十二正經，體內真氣能夠執行一個大週期，則算是正式邁入五品。”

“打通奇經八脈，則算是步入九品。”

“在九品之上，還有特殊的品級，大宗師。”

“要達到大宗師境界，需打通體內百脈，體內真氣大圓滿。不過這一點需要天賦卓絕，世上少有人能夠做到，當今世上為世人所知的大宗師總共也不超過十位。”

不過戴夢一沒有習武，也沒見過幾個武功高手，對於武學的瞭解並不深厚，只知道一個大概。

戴夢一看向了戴垚說道：“學武，武功高強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能夠延年益壽，大宗師的壽命傳言能夠突破兩百歲，至今現存的這些大宗師年齡也普遍在一百歲以上，最高的那位甚至達到了一百四十歲！”

戴垚瞪大了眼睛，這個武功和他所瞭解的傳統武學倒是有些不太一樣啊。

畢竟戴垚瞭解的學武雖然也能夠延年益壽，但是絕對不可能活到兩百歲。

“你出生體弱，父親擔心你的身體，一直用藥浴替你養身。在你三歲時，又花了大人情請來宗師替你打通體內的任督二脈，傳輸你內力。”

原主學武的先天條件不夠，戴父就用資源替他堆積了上去。

就原主這資源，只要他肯花點心思學武，不說一流高手，達到五品，做一個二流高手那絕對是沒問題的。

實在令人惋惜啊！原本這原主自小就備受寵愛與呵護，過著嬌生慣養的生活。然而，學習武藝卻是一項需要付出艱辛努力、刻苦訓練的事情。它講究的是無論嚴寒酷暑都要堅持不懈地磨練自已，正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可原主卻怎麼也不肯吃苦去練功，再加上戴奶奶和戴母對他過分溺愛縱容，使得他無法堅定決心去追求武學之路。就這樣，習武之事漸漸被擱置一旁，失去了繼續練武的機會。

戴爺爺和戴父兩大醫療聖手聯合給原主調配了藥浴，一路仔細養著，多年下來倒是將他孃胎裡的體弱給補了回來，身體雖然嬌弱了些，但是卻十分健康，只要注重養生，將來也是長壽之相。

至此，原主習武一事便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好像是有習武這麼回事。”

戴垚聽戴夢一這麼說，回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不過可能對於習武這件事情非常排斥，加上當時又年幼，他原主這部分記憶現如今都很模煳了。

“你現在大了，根骨已經定型，若是現在才開始練武，肯定是晚了。”

戴夢一見戴垚一臉惋惜，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因為你年幼就開了任督二脈，體內經脈暢通，若是用藥浴輔助，你自已又肯下苦功，倒也不是不能繼續習武。”

“也就是說，我還有希望可以習武？！”

戴垚聽到這話，眼前一亮。

他小時候喜歡看武俠小說，也有一個武俠夢。

若是有機會可以練武，他肯定是要試試的。

更別提，習武還能夠強身健體，讓自已多一重自保能力。

戴夢一扶著桌子站起，緩緩走到了內間，過了一會，她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拿了幾本書籍和藥方，遞給了戴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