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頓時懵圈,同時也非常震驚。

李僵一把將劉虎推回床上,他笑道:“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今外面兇險無比,拿刀就免了吧。”

秧兒這時也過來抓住劉虎的手,她眼神擔憂,彷彿在告誡劉虎不可亂來。

崔凱笑道:“將軍,您好歇著吧,我即刻去查是誰人所為!”

崔凱抱拳,跨步離去。

劉虎叫住,“崔領!回來。”

崔凱回頭,他又抱拳道:“將軍還有何事?”

劉虎眼神嚴肅,右手指向府邸外處,說道:“查就不用了,看好我的馬。”

“是!”崔凱離開。

李僵從劉虎這話就知道,他一定是被認識的人所害!

劉虎神情暗色,李僵立即對一旁秧兒囑咐:

“將軍起來了,丫頭還不快去準備些飯菜。”

秧兒鬆開劉虎的手,連忙點頭:“秧兒真是糊塗,公子等會,秧兒這就去備。”

此時屋裡,就李僵劉虎二人。

李僵湊近劉虎,他目光變得犀利,小聲說道:

“將軍,您現在身中劇毒,此不是巧,必定是謀,將軍勇武,他們必知不能拿下將軍您,於是才出此下策!某猜定是...”

劉虎一笑。

“曹豹是嗎?”

李僵一愣,他不敢認,因為曹豹背景實力強大,若是真是動曹豹,其餘勢力一定會與劉虎作對。

劉虎見李僵默不作聲,他又笑道:“難道是許耽?”

李僵眼神變得更加專注,他不曾想過是許耽要害劉虎,他勢力僅次曹豹,也是徐州名將,聲威亞於曹豹,可功績與曹豹相當。

如此說是許耽,那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劉虎事蹟,一路突飛猛進,極度影響到他的地位。

劉虎又看了李僵一眼,見李僵愁起眉目,如同腸塞。

劉虎放聲大笑,“哦豁?難不成是陶公要害我!”

李僵立即反駁劉虎,他說道:“將軍這是在想甚,陶公向來禮賢下士,不會對將軍如此人物做出這等厄事。”

劉虎收緊笑意,“先生您說是誰人要害我?”

李僵說道:“將軍,如果我說是曹豹所為,您之後會怎麼做?”

劉虎得此答案,他看了看自已扎滿繃帶的雙手,眼神變得雄毅如火,但他顏面帶笑,猶如嗔魔一般,時刻爆發!

“先生!拿我刀來!”

面對劉虎再次怒言,他只是遠離了劉虎一步,鞠禮道:“將軍為何執意要刀?”

李僵知道劉虎要刀想做什麼,也知道害劉虎的人是誰,陽謀對弈,分出歧,不得退,也不得進!

劉虎此刻收起所有怒意,他又平淡說了句,“好吧先生,我們離開徐州城吧。”

李僵這時沒穩住禮,他驚訝道:

“什麼?將軍意義為何?您身中劇毒,七日可遇不測,我觀還是等待片刻,待我去尋幾位醫者,說不定還有得救。”

劉虎又露出一個清笑,說道:

“鬥不過他們,我們沒辦法。”

劉虎搖頭,似笑非笑,盡是甘苦之色。

“陶公利用我來對付曹豹許耽,東海的麋家也利用我提升自已勢力,我本以為自強不息,就能防擔一時,卻不料遭受這一劫難後,方才知自已無能。”

“先生,您說,您今後會離開我劉虎的,對嗎?”

李僵放下手中柺木,雙膝不由落地,頭也垂下,低得不能再低。

他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那身背影,猶如一尊碑跡,彷彿只刻死心塌地四字。

不久,秧兒送來瘦肉葵菜粥......

下午時分,在劉府外,麋家大公子麋竺和其妹妹麋貞,一同前來看望劉虎。

他們第一時間得知劉虎遭遇,也從外地趕來。

只不過......

麋竺來到劉府門口,對劉府外的小管家行禮,“東海麋家,前來看望劉將軍,望通報一聲。”

那管家搖頭長嘆,“麋公子來晚了......”

夜裡,陶謙收到了一封書信,是劉虎親筆所為。

他看幾行,那張老臉著實變得陰沉三分。

“劉將軍...走了......”

在郊林中的晚上,陰陣莎莎,秋風蕭瑟......

劉虎與數百個隨從在這郊林中過夜。

一大團篝火升騰,亮起周圍一片黑暗。

劉虎躺在榻架上,他握緊雙拳,眼神怒不可遏。

徐州之地,多麼豐饒,本想一舉發家,待陶謙死去,自已就可以接管大權。

可內惡勢力強大,到最後沒有背景是鬥不過。

劉虎想不到自已居會被襲殺!如今中這劇毒!恐時日不多!

秧兒向劉虎遞來一碗粥,“公子,喝點粥吧。”

李僵也走來,坐在篝火旁,他笑道:“耐將軍福大命大,這毒一定會挺過去的。”

秧兒也附議點頭。

劉虎見二人給予的希望,他笑道:“放心,我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掛了。”

劉虎大口嗦著粥。

秧兒見劉虎如此,她急忙道:“公子,慢點,粥燙。”

李僵匯到:“將軍,此行隨來者,共有一百三十人,他們對將軍的恩情終身不忘。”

劉虎看向周圍站著的戰友,他很是感動。

“我劉虎何德何能?受諸位如此追隨。”

崔凱握拳鞠躬禮道:“我等前後無羈絆鎖身,將軍如今乃我等再生父母也!”

崔凱與那一百多人一同跪拜。

劉虎笑道:“各位,起來吧。”

劉虎此番離開,拿走了所有馬鐙,處理了所有馬鞍,是不可能給曹豹他們留著。

這一百三十人,他們每人駕馭著一匹戰馬,管你陶謙給不給,這也是他們應得的。

劉虎已經給他付出太多回報,此番拿點東西也是合情理的。

僅劉虎一人就能將徐州攪得天翻地覆,大人物們早就想除掉劉虎。

只不過他們行動太快,劉虎根本沒有應對之策。

陶謙終是無能,既然想利用自已,但又做不到暗中保護幫助。

劉虎看著一身旁的金絲龍鱗刀,寶刀身映出幾分月影,使其寒光更甚三分。

劉虎如今身體墮落至低,就連拿刀的資格也沒有。

昨日剛醒,劉虎便嚷道要刀,就是為了測試拿到刀後,會不會清除異常狀態。

只是可惜,那些想法終究是空白,如今看來,真的是生死未卜。

劉虎不甘,自已生前命運本就是坎坷,如今更是難如登天。

一旦踏入局裡,就已是他人手中棋子。

劉虎現在的五維值滑落近乎至底,比這丫頭的還要低,他就知道,自已不是那命。

漸漸夜幕,篝火成灰,安靜平常......

“大賢良師路過!請前方雜人讓路!”

“大賢良師路過!請前方雜人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