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才有幾個下人聞聲趕來,只見周狗昏倒在地,整個面門真成沙皮狗模樣,哈著大嘴朝天,他們都見周狗嘴裡缺了幾顆牙,現在更加神似翻肚皮曬太陽的沙皮狗了。

他們倒是未見是誰打了周狗。

劉虎回到府邸,拿上金絲龍鱗刀,秧兒見著,又開始擔憂起劉虎安危。

劉虎沒有說一句話,滿面皆是怒意!

來到軍營,帶上十幾位士兵,直接前去糧倉!

剛才趴在地上的周狗不見蹤跡,想必還沒有死透。

士兵見著屬於自已的那份糧食被關在牢籠裡,他們不由產生一絲恐懼!不知道是誰不讓領取?

這時從左右出來十幾個手拿木板的下人,一看就知道是周狗的走狗們!

劉虎高舉大刀前進,那威壓使得左右無人敢近!

劉虎一刀斬斷牢籠後,喊道:“拿走我們的糧食!亮這群王八蛋也不敢動!有事我擔責!”

士兵不敢怠慢,他們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聽劉虎的話。

這些下狗無人敢攔劉虎,他們也知,倘若誰上,必被那大刀斬殺!

劉虎與士兵一同回營, 士兵們驚恐萬分,一句話也不敢多問劉虎。

可回到軍營門前時,卻見另一副場景!是那曹豹親自帶兵攔在軍營前!

曹豹怒道:“大膽劉虎!竟敢出手傷我族弟!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如此加害於他!”

劉虎沒有廢話,拖著戰刀徑直走向軍營,曹豹嚇得連忙讓路,他帶來計程車兵也沒有誰敢阻攔!

軍營裡的場景令劉虎眼顫,看見那些沒有飯吃計程車兵被打得個個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劉虎面色深沉,他拖著戰刀走到武臺上後,大叫道:“還不快給弟兄們煮飯吃!”

門外那十幾個士兵連忙將糧食拉進軍營,期間曹豹等人沒人敢攔,此時誰都知道,劉虎怒了!

劉虎的面容此時無形無色,眼神裡僅僅透露一絲殺意,可誰也不想去觸發那開關!

曹豹得意露出微笑,帶兵離去。

劉虎來到馬棚,見那李僵的一條腿被打斷......不用猜也知道是何人所為。

“將軍,您帶糧食回來了嗎?小的有點餓了...”

劉虎扶起李僵回到房間,隨後用木條布巾固定好他那斷腿。

李僵也是真狠人!劉虎操作他的左腳,他期間一聲不吭!

劉虎:“跟著我,遭到如此待遇,先生可後悔?”

李僵笑了,彷彿像是聽到一個笑話。

“哈哈哈,得將軍賞識,有何悔恨之說?”

劉虎感到自責,也預示著與曹豹今後的關係徹底決裂!

劉虎今夜在軍營中度過,為那些士兵包紮傷口,也是為了看李僵傷情。

發生這事,陶謙到現在都不知道,可見這事一定是曹豹私縱的。

至於要不要告陶謙這惡事,劉虎已經打算放棄了!如今局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惹惱劉虎者!下輩子再做個好人!

這些傷兵對劉虎的行為那是有目共睹,待他們如同親兄弟!

堂堂威風大將,還為他們這些賤命草灰之輩處理傷口,他們遇到不公,劉虎甚至親自處理。

在曹豹營中,他們宛如掌上玩物,劉虎此番對待,今後不認劉虎當老大,草芥體資的他們再永無翻身機會!

夜裡,在李僵舍屋內。

李僵向劉虎密說:“劉將軍,您威風好大!可不能乘此風頻作浪過久,日子還長著呢。”

劉虎相識李僵,嘴角一笑:“這有何?雖說我剛上位,但我可不怕那曹豹許耽!”

李僵無奈長嘆,“那二人,劉將軍是有所不知,他們得到如今地位,可不單是以實力,更重要的就是背景,請將軍收些顏面罷。”

雖說這李僵看起來有李儒那般狠辣的心眼,可是怕死心態一樣懼全。

劉虎握緊一旁的金絲龍鱗刀,他那威壓更甚剛才幾分,又拿錦綢巾在刀身上擦拭。

這一舉動,令李僵覺得那些破事不值一提。

李僵再次言道:“將軍勇武,伯缺知道,可有些事情,那是再勇再武,將軍也要慎重啊。”

劉虎輕蔑一笑:“先生甘願做馬伕一生?”

李僵神色暗淡,輕語道:“背道而馳罷了......到頭來,還真以為自已就是個養馬的種!哈哈哈哈!”

多麼刺骨,很好的將身懷絕技無處可展,顯得淋漓盡致。

李僵話剛說完,他再次看向劉虎面門時,李僵愣住了......

他頓時眉飛色舞,在劉虎的臉上彷彿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

“原來如此!就是這個!!是在下眼拙!!!對劉將軍多慮了。”

李僵言語變化由重到輕,從快到慢。

劉虎握刀離開了舍屋,李僵回憶剛才劉虎神色,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霸王氣質,這就是自已想要的東西!

劉虎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李僵真看穿自已心理。

李僵夜勸劉虎,無非就是看他年輕,想讓自已在這些高層中低調一點,路還很長,別把路堵死了,劉虎對這些酒桌文化可太清楚了。

生前的他,在職場上,這個討好,那個彎腰敬酒,都是為了那點微薄工資,本是不愛喝酒的社畜,被活生生逼成了一個見誰就笑,遇誰都遞煙的白領。

尊嚴...哈哈哈哈......值碎銀幾兩?

劉虎有如今本事,可不想再攤那些往事!

現在的他,該罵的人就罵,該打得狗就打!可不會對那些欺壓他自已的人低頭!

直到第二日。

“將軍,主公有事召見。”

劉虎無奈說道:“何事快說?要是酒宴,我可不去,弟兄們傷情要緊。”

“非也,是主公單獨想見劉將軍您。”

這士兵對劉虎生有幾分尊敬。

“知道了,我這便去。”

劉虎暗道:“這老登又想幹什麼?”

來到陶謙府,進入陶謙專在的書閣。

劉虎站在門口,就見那陶謙神色悠然緊皺,像是憋了一肚子S。

“主公喚我?”

劉虎對陶謙鞠了一禮,陶謙這才緩緩看向劉虎,他似乎有非常緊急之事要彙報。

“劉將軍,入坐。”

劉虎入座後,陶謙又看向竹錄,說道:

“劉將軍這幾日可過得好嗎?”

劉虎有些疑惑,真不知今日這老登怎麼回事,竟問這種無聊問題。

“好,挺好的。”

好個頭,曹豹長眼,已經出手相害,陶謙可能知道些細節,劉虎不敢確定。

陶謙又說:“聞那賊首老二幾日前自殺於獄中,可是劉將軍手段相逼?”

劉虎就知不會這麼簡單。

“當時酒勁上頭,記不清了。”

劉虎豈會告知真相,留個模糊讓你猜,終比真相更精彩,何況那賊首老二口中秘密,可是珍貴無比!

“罷了罷了。”陶謙無奈搖頭,“可聽說你在這幾日裡,手持強權,欺壓眾多部屬,可有此事?”

劉虎笑道:“確實有,不過他們那是有錯在先。”

陶謙眼神不喜,劉虎以然察覺到。

陶謙放下書簡,說道:“那糧官乃是曹豹族弟,你打傷他,那曹將軍豈會待你好顏色!”

原來如此......自已軍營沒飯吃,還出了事,陶謙是一概不知,然而那周狗捱揍的訊息就清清楚楚!

劉虎內心:我踏馬軍營中計程車兵兩三天沒飯吃!我不殺他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劉虎以然生氣,眉頭緊皺,想必是周狗那廝來告的狀,曹豹向來謹慎,不會如此直接。

見劉虎沒有說話。

陶謙眼神犀利一眯,端起桌上茶杯就飲,眼神似乎對劉虎多了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