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白雲觀後,阮流豐便踏上了遊歷大全的道路。他從泊州出發,歷經整整兩年時光,穿越了澹州和楚州,抵達了大陸最北端的雪域。

這片廣袤無垠的雪域與楚州、金州相鄰相接,其中金州更是與青州僅隔著一座綿長雄偉的長巫山脈。而在雪域的東側盡頭處,還有著一條能夠直通青州北部寒域的通道。由於長巫山脈常年有兇猛異獸橫行肆虐,如果想要從青州北邊的賓城迅速抵達金州北邊的北郡,那麼這條道路無疑是最為快捷的選擇。

透過時間的計算,阮流豐發現自已距離上次穿越已經快五年了,透過這幾年的遊歷,他看到百姓們因諸侯之間的戰爭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一路的見聞讓他有了不少的成長。

就在他剛抵達雪域時,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隨著眼前景色逐漸變換,他再次穿越了。

此時此刻的雪域,一片繁忙熱鬧的景象。只見那冰雪道路上車水馬龍,來自各地的商隊川流不息。儘管天氣異常寒冷,但這絲毫無法阻擋人們內心的熾熱與激情。

阮流豐望著這喧鬧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親切之感。他漫步在人群中,感受著這獨特的氛圍。

突然間,一陣嘈雜而激烈的爭吵聲如雷貫耳般傳來,打破了周圍原本寧靜的氛圍。他不禁心生好奇,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竟有兩名商人正劍拔弩張、面紅耳赤地爭論不休。

仔細一看,原來他們爭執的焦點乃是一塊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珍稀寶石。這塊寶石晶瑩剔透,色澤鮮豔奪目,難怪會令這兩位商人心馳神往,互不相讓。

見此情景,阮流豐毫不猶豫地走到兩人中間,阮流豐先是用溫和且堅定的語氣平息了雙方的怒火,然後耐心傾聽了他們各自的訴求與理由。待到雙方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後,他才開始條理清晰地分析起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提出了一個公平合理的解決方案。

最終,在阮流豐巧妙周旋之下,兩名商人都心悅誠服地點頭接受了這個方案。一場險些失控的糾紛就這樣被輕鬆化解,而那塊珍貴無比的寶石也找到了它真正的歸宿。

事後,商人們對阮流豐的機智和果敢欽佩有加,紛紛湧上前來向他表達真摯的謝意。

“多謝這位兄弟,兄弟看著有些眼生,可否告知我們你的名諱,也好讓我們報答於你.......”

“在下姓阮,叫做阮流豐,報答就不必了,我們江湖兒女就喜歡多管一點閒事,不求報答的。”

不知為何,就在阮流豐說出無需報答之語時,周遭眾人的面色齊變。眾人都在交頭接耳。

“他剛才說他叫阮流豐是吧?”

“好像是吧?”

“他是不是也說了他是喜歡管閒事的江湖人?”

“我也聽見了。”

一位之前吵架的商人率先過來,問道:“不知兄弟的流豐二字是哪兩個字?”

“流水的流,豐收的豐,有什麼問題嗎?”

阮流豐不解這些商人們為什麼似乎對他的名字有些敵意。

“沒什麼問題,還望這位兄弟在此多停留幾天,讓我們可以盡地主之誼.....”

這商人一邊說一邊給旁邊的人使眼色,如果放在幾年前,阮流豐可能真的會以為這些人要留他是為了報答,但經過這幾年的經歷,他深知這些人將要對他不利。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需要先走,我們後會有期!”阮流豐緊忙執行靈力,將速度提升起來,向雪域深處跑去。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聽著身後的呼喊聲和腳步聲,阮流豐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我跑得快!”雖然以他的實力要對付這些普通人類簡直易如反掌,但此時此刻,他實在不願輕易對無辜的百姓下手。

阮流豐一口氣跑過了許多地方,不知到為什麼,原本熱情的人只要聽見“阮流豐”這個名字就會面色驟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不能再報這個名字了。”

正想著,阮流豐看見前面圍了一圈人,人群的正中間是一個躺在地上的女子,此時她眼睛緊閉,呼吸急促,彷彿隨時都會失去性命。但周圍的人都只是看著,有那麼幾個人想要上前幫助,卻被一個方臉的男人攔住。

“都不許過來!我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為了不交錢就在這裡裝病...”

阮流豐衝進人群,蹲下來檢視女子的狀況。他伸手探了探女子的脈搏,眉頭緊皺。

“她不是裝的,再不施救就來不及了!”

方臉男子冷笑一聲,“你又是誰?憑什麼相信你?”

阮流豐懶得跟他爭辯,抱起女子就往附近的醫館走去。人群中有人想上前阻止,但看到阮流豐那嚴厲的眼神就退了下去。

醫館裡,瀰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大夫坐在桌前,仔細地為一位女子診脈,阮流豐站在一旁看著大夫。

大夫放下女子的手腕,緩緩說道:“這女子的心臟先天有缺,還好送來的及時。不過心臟有缺我也無法根治,只能暫時維持,這非尋常藥石能治。”

大夫隨後輕輕嘆了口氣,“多好的女子啊,正值青春年華,”隨後遞過來一張藥方,“需要用一些滋補氣血的藥材進行調理,同時要注意休息和飲食。”

阮流豐沒有接過藥方,而是從身上拿出了一些銀子,“藥方就不必交給我了,我也不認識她,您儘管醫治,費用我來出。”

大夫得知兩人素不相識之後不禁感嘆道,“那你還真是熱心腸啊!能對一個陌生人這麼盡心。”

付完錢後,阮流豐轉身準備離去,但當他走到醫館門口時,突然驚訝地發現那裡已經被一群人堵住了。為首的正是那個方臉男人,他帶著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顯然是來者不善。

“你是誰?竟敢在這多管閒事,你可知道這裡誰才是老大?得罪了我可沒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