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夜,月光如水灑向大地,彷彿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然而,在這片寧靜之中,有一間屋子卻燈火通明,屋內閃爍著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身姿挺拔,氣質威嚴,他便是當今阮家的家主——阮震。他面容嚴肅,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種歷經風雨後的沉穩與堅毅。此刻,他正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另一道身影,則身穿一襲黑色夜行衣。此人正是阮流豐,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正在說著些什麼。

\"尹家的老太太說讓你來這的話,那我大概知道了,你跟我來吧。\" 阮震輕聲說道,然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阮流豐見狀,連忙緊隨其後。他們走出房間,踏入了阮家寬敞的庭院。

院子裡的下人們見到這一幕後,紛紛面露驚訝之色,有的甚至張大了嘴巴。他們本想立刻走上前去檢視情況,但當看到阮震那嚴肅而堅定的眼神以及微微揮動的手勢時,便都心領神會地停下了腳步,並緩緩向後退去。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但他們還是選擇聽從主人的命令,靜靜地站在一旁觀望著事情的發展。整個院子一時間變得異常安靜,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庭院中鋪著整齊的石板路,兩旁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給人一種寧靜而優雅的感覺。沿著石板路前行,阮震和阮流豐穿過了一排排精美的建築,這些建築風格獨特,彰顯著阮家的富貴與氣派。

終於,他們來到了阮家宅院裡最裡面的一座建築前。這座建築比其他房屋更為莊重肅穆,它的屋頂高高翹起,四角飛簷如鳥翼般伸展。在正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鑲嵌著兩個鎏金大字:祠堂。

月光灑落在祠堂的大門上,給這個古建築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阮震輕輕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阮流豐不禁心中一緊,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事情。然而,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踏進了祠堂,跟隨阮震走進了這個充滿歷史底蘊的地方。

阮流豐的目光所及之處,密密麻麻的牌位林立其中,令人眼花繚亂。這些牌位或新或舊,但無一不承載著阮家歷代先輩們的英魂與榮耀。

它們靜靜地立在那裡,宛如一部無聲的家族史,訴說著阮家曾經的輝煌與傳承。每一塊牌位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存在和延續,見證了歲月的滄桑變遷。

然而正是這些牌位的存在,使得阮家的底蘊顯得如此深厚而堅實。它們不僅記錄了阮家的興衰榮辱,更傳遞出一種源遠流長、經久不衰的力量。

阮流豐駐足,定睛觀看,最上面的牌位供奉的二人叫阮青玄和阮青文,想起之前曾在書局看到過的《阮青玄遊記》,心裡感慨:這阮家果然是底蘊深厚,想不到從大全建立之初阮家就已經存在了。

阮震神情莊重地站在牌位前,他緩緩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點燃了三根香。煙霧嫋嫋升起,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將他與祖先們連線起來。

上完香後,阮震默默地向牌位行了個禮,然後轉身走向一個標註著“阮雷火”名字的牌位。他輕輕地伸出手,摸索到牌位背後的一個隱蔽位置,取出了一本陳舊的筆記本。

這本筆記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書頁已經泛黃,但卻被儲存得很好。阮震將它遞給一旁等待的阮流豐。

“據家主史記載,這本筆記大約是100年前一個名為阮雷火的先輩所寫,他與那尹家老太太有過一段情緣,但在他把這本筆記交到當時家主手裡之後,他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沒有了音訊,既然是她叫你來的,那想必要的就是這個東西了。”

阮流豐翻開手裡的筆記,字跡與尹老太太給的筆記上的一樣,只不過這本筆記上的文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你一定想知道※♄5年,就會♃⛆@#$^&百年的原因,現在我也不知道,但是下次H冴E,不要提及?E1繦,×&%¥好像鑄成了大錯,H?葾隼t追殺×&%¥。”

雖然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辨,但當它們組合成句子時卻變得如同天書一般晦澀難懂,彷彿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所籠罩,讓阮流豐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他瞪大眼睛,湊近書頁,試圖從那些熟悉的字元中解讀出意義來,但無論怎樣努力,腦海中的思緒始終如同一團亂麻,無法理清。

這本筆記究竟記載了什麼樣?為何看似每一個都認識的文字卻如此難以理解?阮流豐不禁心生疑惑,同時也對這股神秘力量感到既好奇又畏懼。

他知道,要揭開這個謎底,就必須克服眼前的困難,衝破那道無形的障礙,但是這道障礙是無論如何也跨不過的。

長時間的盯著文字導致了阮流豐感到頭昏眼脹,實在是不能繼續看下去,只好求助身旁的阮震。

“前輩,您能看懂這些文字嗎?”

“不就是‘你一定想知道※♄5年........’這話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很好辨認的啊。”

阮震讀了一遍筆記上的文字,但是阮流豐怎麼仔細聽也聽不清,那股力量還在影響著他的耳朵。

他深深地明白,自已不能再被這本筆記所困擾了。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後,他站起身來,向著眼前的阮震抱拳一禮,言辭懇切地道:“多謝前輩此番幫助,晚輩感激不盡!只是眼下時候已然不早,我也不便繼續叨擾前輩,還望前輩莫怪。”說罷,他微微躬身施禮,飛身上牆,跳出阮府。

望著阮流豐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在房梁和牆壁之間如履平地般快速穿梭,阮震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驚歎不已。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身手真是獨一無二啊,不過他又不是賊人,幹嘛要像賊一樣偷偷摸摸地翻牆出去呢?可以大大方方地從門口走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