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絕見寧悅一副黑人問號臉,不禁問到:“怎麼了嗎?”

寧悅憋了半天才反問道:“你不去問你師尊,跑來問我?”

方絕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師尊說他不記得了。”

“啊這……那你怎麼會想到問我呢?”寧悅有點不理解的方絕的腦回路,你師尊不記得了,然後來問我?

“您說您是師尊的知已啊。”

“我……”寧悅噎住了,徹底說不出話。

方絕見寧悅那副模樣,心知沒戲了,嘆了口氣,轉頭繼續看華汐身上的絲線。

寧悅眼珠一轉,突然笑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方師侄真想知道也不是不行,只不過——”

寧悅的“過”拖得特別長。

方絕轉過頭看著一臉壞笑的寧悅,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起身行禮道:“只不過什麼?還請寧師叔明說。”

“哎呀,怎麼還這麼生疏呢。”寧悅神情哀傷。

這一回倒是沒那麼浮誇了,最起碼方絕不會掉一地雞皮疙瘩,但他卻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姐姐我可是有點傷心呢。”寧悅掩面而泣,隱約傳來一兩聲啜(輕)泣(笑)。

方絕石更了!拳頭徹底硬了!但考慮到一定打不過寧悅,他還是深呼吸幾口氣!皮笑肉不笑道:“請問寧姐姐能告訴我嗎?”

寧悅移開遮住面龐的手,露出她那張差點沒憋住的“嬉皮笑臉”,轉而去揉了揉耳朵,憋笑道:“哎呦!姐姐我耳朵有點不舒服,方弟弟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呢~”

方絕笑容徹底僵住,他將茶一飲而盡,起身對寧悅行了一禮:“抱歉,是我冒昧了。”

寧悅的思維嗡的一下炸開,你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雖然她確實不知道姬惜嶽為啥要修煉,但是她也只是想逗一逗這個小子,想看看他知道真相後的錯愕表情。

結果方絕突然抽身而退,給寧悅弄得不上不下的,這樣很難受啊!!!

方覺懶得理會呆滯的寧悅,他集中注意,死死盯著後者,試圖在她身上看到華汐同款絲線。

直到方絕眼睛都酸了,也看不到寧悅身上有絲線,那華汐那邊是什麼鬼?!

而且絲線還是從高天垂下,別不是什麼大傢伙在佈局……

可我只是一個凡人啊,難道是要對付師尊?

可惜線索太少,想猜都沒方向。

想到這,方絕突然想試著切斷那些絲線,畢竟那些玩意除了中間那根,其他的似乎一觸就斷。

方絕向寧悅隨口解釋了一下,然後邁開腳步向華汐走去,眼睛死死盯著她,絲線很快浮現。

將視線移到絲線上,加快腳步!以手為刀!靈氣化刃!橫掃過去,絲線盡斷,高天垂下的絲線緩緩消散,華汐身上的絲線無力垂下。

方絕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不安,事情太順利了!而且華汐身上那藕斷絲連的絲線是什麼情況?

方絕又看了半天,覺得應該沒什麼事了,就繞到華汐身旁,捏起一根絲線觀察了起來,他試著拔了一下,一下子就連根拔起,他甚至都沒出多少力。

這麼順利?

方覺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依葫蘆畫瓢相繼拔,隨著絲線越來越少,華汐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一股隱而不發的力量開始積攢。

就差頭頂那根最凝實的絲線時,方絕能明顯感覺到華汐一旦爆發,這個距離的他必定屍骨無存,他有些怕了,這樣就死了可太糟心了。

方絕回頭,發現寧悅不知何時拿出一條躺椅,正葛優躺著喝茶,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方絕手裡捏著華汐頭頂的絲線,一臉誠懇的對寧悅問道:“寧師叔能過來幫我一下嗎?”

“你可是我的好師侄,你的請求我肯定要答應。不過師侄要我做什麼呢?”

事關自已性命,方絕直言不諱:“我需要寧師叔出手護住我,華汐師妹快要爆發了,我怕自已會死。”

“簡單。”寧悅打了個響指,一層淡粉色的靈力光膜覆在方絕身上,笑道,“方師侄事後記得好好補償師叔哦。”

方覺頓時覺得牙疼,我也沒怎麼你啊,你這死纏爛打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事情都這樣了,也不能虧不是?

他微笑著回應道:“我當然會好好補償師叔,但也請寧師叔保護一下這個院子吧,我可不想風餐露宿。”

寧悅又打了一個響指,這下整個院子都是淡粉色的靈力光膜了,除了即將爆發的華汐。

方絕確認無誤後,抓住絲線用力一扯!

磅礴的劍氣從華汐體內咆哮而出!銳利的劍氣刺傷方絕的雙目,恐怖的劍鳴震碎方絕的耳膜。

有寧悅的保護,方絕都落了個失明失聰,要是沒保護就真的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