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章 豆身世（2）

我準備給他一巴掌的時候，他忽然又說了起來。

“我認識他，從洞房開始，每一次和你接觸的都是他，你不知道吧！不，你知道，他就是你的夢中情人啊！你孩子的父親，你的最愛，每一個晚上都是我的噩夢，你們好狠的心，這樣折磨我”！

我折磨你，我還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我甘拜下風。

我被這貨不要臉的做派氣的想動粗了，真的，我莫名其妙。

我卯足了勁狠狠抽了下去，殊不知我喝了靈泉水吃了丹藥的後勁這麼足，他被我扇出去好遠，撲通一聲，帶著一陣風，都愣了，我看看我手，看看他，似乎很爽！

不是不會打，只是不願打，這一世不矜持了，但凡犯我者必打回去，不懼！

我揪著他回來坐好，那屋裡靜悄悄，窗戶口上幾個人頭。

他的臉腫了，低聲啞著嗓子說：“抱歉，我說的確實是我親眼所見，但是都是好像是在夢裡，每次我能動了能說話了的時候，好像都是在床上剛醒過來，屋裡啥也沒有，你也好好睡著，所以我每回都是有火發不出，不知道是夢是幻，還是真實的？但是我也不能告訴你，你好像也不知道，我試過好幾次，你都沒有反應，可你說一個人他也不會一直都是那種夢，那個人吧？”。

我看他不瘋癲了，就認真的問他：“你說，都是別人在關心我，還都是晚上我睡著了，給我吃奇怪的東西，我也沒感覺呀！你說都是那個夜色中的人和我一起，孩子也是他的，你有看到都是我們在一起嗎？你看見了？”我也發現他好像不是在胡說八道，我就厲聲問道。

“不，我沒看到，只是看到他看護你，也不說話，就給你喂東西，你懷孕後，我就在夢裡看見他一直都是在床邊上看著你，就那樣一晚上一晚上看不夠一樣，陪著你，直到我受不了離開你，再也沒回去”。

“那你說和我一起的是他，孩子也是他的，你這個混蛋，我明明和你在床上關燈睡覺，你……，”我又忍不住要動手，要打爛這個腦袋，看看裝的都是啥“精華”。

“琴琴，我沒有看見他和你那啥，我就是一種感覺，因為我沒有感覺到我們肌膚之親的真實感受，每次我都感覺一要開始好像一下子就是好睏，清醒過來就是你滿足的紅著臉睡在我旁邊，沉沉入睡，脖子上都是吻痕，一個一個刺我的眼睛，可我又說不清楚，看你越來越依戀我，我也就覺得是我可能感覺錯了，為此我還偷偷問過醫生，他們也沒見過這麼離奇的事情，都笑我，吃了肉愣想不起來肉味呢！”

“日子就這樣一直過著，直到你懷孕了，我做夢看見他，看不清楚臉，好像隱藏在霧裡，影影綽綽，氣的我最後離開你，再做夢再也沒有夢到他，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大膽的告訴你，我為什麼懷疑你們，懷疑孩子，我離開你就去歌城找了小姐，試試我究竟做那事有沒有感覺，事實證明我有感覺，我能摸到她的面板真實的手感，我也能感受到我的快感，我的直覺沒錯，我一直都沒有碰到過你，那不是我，那孩子更不是我的，我一直都是個局外人”！他捶著頭，嘶啞的喊著，好像要喊出他的不甘和羞辱。

我忍無可忍，“你胡說，你混蛋，我們之間哪裡會有個別人，第三個人，他是誰？他還是我豆寶的親生父親，你……，你怎麼敢，你好大的膽子，什麼吃了豬肉不知道肉味，我這跳進黃河了呀，再來一回也說不清啊！他是誰？我的那個姦夫…他是誰？你這賤男，今天給我說清楚，還去找歌女小姐，你這骯髒的畜牲”！我在這一刻滿腔怒火，頭髮也無風飛舞，失去理智，兩世居然最大的根源是給我扣了一個這莫須有的帽子，無憑無據，就是做個夢，就是自卑心理做祟，心生暗鬼，就把我和我的寶貝悲慘害死，我要殺人，我要殺光這世上害我之人，我要殺，殺，殺。

滿眼赤紅，癲狂瘋魔，我順手抄起椅子邊上的鐵洗臉架，三兩下拆成了鐵棍鋼筋，衝那狗男人揮去，這一棍是你汙了我還冤我；第二棍是自已給自已扣帽子冤枉我寶身份不詳；第三棍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全憑夢魘，荒唐無稽，沒根沒據；第四棍拋妻棄女，沒有擔當；第五棍沒有自制做那骯髒交易不可贖，“別打了，你要打死人了，我弟弟他有錯，我們都有錯，饒了他，他也是回來就給我們說做夢你出軌了，我還笑話他太害怕失去你了，胡思亂想，他確實是胡說，我就一張爛嘴，你不是也懲罰了嗎，饒了吧，饒了吧，都流血了，爸呀，爸”，那個醜女人大喊大叫。

豆包也衝出空間，牢牢抓住了我的手，“娘，我來，”。

我雙手捏緊鋼筋棍咬著嘴唇一嘴血腥。

“走開，我要殺人，前世我懦弱無知，糊塗死去，淒涼可悲，還連累我寶小小孩子匆匆一眼就消失了，我的心都碎成渣渣了，有誰能體會到那種天大地大卻沒有我們娘倆的棲身之處，最後的溫暖居然來自於麥杆垛子的庇護；是那給我寶溫暖的小小黃狗皮，有誰會相信親情會是那般脆弱，小小的世俗利益面前，生命都不值一提，那可是人命啊！是的，沒有人推我下水，沒有人逼我下水，誰又能告訴初為人母的我何去何從，寒冬臘月天啊！你們說不去死，去哪裡？哪裡有活路，有個人給我指一條小路也行啊！沒有，看著你死，我們是新中國啊！是新社會啊！白搭，只能死”！

我一片空白陷入了死衚衕，滿腦袋嗡嗡都是一個血紅色的“死”。

“小琴，我在，還有我，我們有家，有孩子，有院子，有菩提樹爺爺，有好多好多的朋友，有快樂，有幸福，有夢想，有愛，等我，我很快就來哦！靜氣，坐下來，聽話，有我，有我們，坐下來，乖，坐下來，閉上眼睛，深呼吸，乖……”。

腦海裡乾淨的男聲，淳淳引導著我慢慢鬆懈下來，緩緩就地坐下，一轉眼被豆寶拉回了空間中，耳朵邊還回蕩著那醜女人的鬼哭狼嚎“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