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都的一家拍賣行裡,蘇婕正纏著一個年紀可以做她爹的男人撒嬌。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五官略顯油膩,一臉兇相,穿著西服的大肚腩挺起,五根手指有三根戴著金戒指,一臉暴發戶的模樣。

蘇婕毫不忌諱的在他那油膩的臉上親了一口,晃著他的胳膊:“袁哥哥,你就給人家買這個嘛,人家真的好喜歡。”

大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奢侈品胸針,起拍價五萬塊,現在已經被一路叫價叫到了七萬。

袁鵬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索,不知摸到了哪裡,蘇婕一臉潮紅,欲擒故縱的推了他一把:“哥哥,這是在外面,您要是真想的話……”

她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袁鵬肥膩的臉上露出笑容,舉了牌,把胸針以十萬的價格拍下來,隨後抱起身邊的女人,掀開了她身上的裙子。

對面的vip包間裡,霍子寒看著樓下蘇婕在男人的身上起起伏伏,眉宇間露出一抹不屑。

旁邊的屬下有些疑惑:“少爺,您真覺得袁鵬這樣的人可以對付得了池繚?”

袁鵬這樣的市井混混,別說一個,就算十個一百個也不是霍時凜的對手。

在他眼裡,袁鵬恐怕壓根就是一隻不值一提的螻蟻,動動手指就能碾死。

蘇婕也是真餓了,自從被她父親趕出家門,斷了生活來源,竟然主動找上袁鵬這樣的人,明明知道他有家室,還恬不知恥的給這個能當她爹的人做小三。

霍子寒搖了搖頭:“你不懂。”

就是因為袁鵬這樣的身份,他才對霍時凜沒有顧忌。

那些身居高位知道池繚身份的人,礙於她背後的勢力反而有所忌憚,只有這樣無知且自信的男人才更適合對她下手。

他這樣的人,別說見過霍時凜,估計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

無知則無忌。

不得不說,蘇婕還真是給他找了一把趁手的好刀。

就算袁鵬失敗了,也沒有人能查到他這裡。

“你去,把今天晚上所有蘇婕看上的拍品以池繚的名義全部以高價拍下來,背地裡放出風去,讓她知道背後是池繚在跟她作對。”

如果計劃成功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蘇婕就能主動盯上池繚了。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發作起來,那可是很可怕的。

屬下越來越佩服小少爺陰狠的心思,點點頭:“我馬上去做。”

霍子寒起身,接起了一直在響的電話:“綿綿。”

裡面傳來的卻是池遠東的聲音:“子寒。”

霍子寒有些意外:“伯父?”

池遠東的聲音在電話裡面都能聽出一股垂頭喪氣:“子寒,你幫幫我們吧,自從池繚那個沒良心的把股份賣給了姓方的那傢伙,我們在公司裡都快被欺負死了!”

那個姓方的明擺著跟他作對,現在公司改了姓,之前那他手底下的那群馬屁精一看風向不對,立刻改了陣營,不僅他手上的專案被剝奪,那個姓方的現在竟然還要把他派到國外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專案負責人。

池遠東恨不得把池繚大卸八塊解恨。

霍子寒揉了揉眉心,他現在自身難保,公司的股價一路下跌,根本沒有時間精力去管他家的那一攤爛事。

可是看在池若綿的面子上,他還是應了一聲:“回頭我讓人去給方總說說情,畢竟是一個公司的,伯父,你年紀又大了,該放手的還是得放手。”

池遠東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有霍家人在中間周旋,那姓方的恐怕也得收斂幾分,這樣他在公司裡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子寒你先別掛電話,綿綿有話跟你說。”

手機那頭很快換了一個人,池若綿柔柔弱弱的聲音傳過來:“子寒哥哥,你還好嗎?”

輕柔的聲音彷彿一抹清風拂過他的心尖,吹散了此刻的躁意,霍子寒眉頭舒展開:“綿綿。”

池若綿心裡有些慌,她已經快一週沒見到霍子寒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外面做什麼,她這一身傷,別說引不起霍子寒的半點興趣,不被他厭惡就算她求神拜佛了。

而讓她更難受的是,此刻霍子寒算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魚塘炸了,殷爍那個叛徒成了池繚那邊的人,不過幸好這些霍子寒還不知道。

她維持著善解人意的人設,語氣更加柔軟:“子寒哥哥,我知道爸爸求你的事你現在也有些為難,要實在沒辦法,我可以去求求方總的。”

“你不許去!”

霍子寒聲音帶了些許寒意,“那姓方的就是一個老色鬼,你這麼漂亮,去了的指不定怎麼被他佔便宜,我不允許。”

池若綿就算再蠢再笨,那也是他霍子寒公開說過喜歡的女人。

如果傳出去他喜歡的女人還要求人,估計不出一星期他就能成為整個京都的笑柄。

池若綿心裡一陣感動,又帶了些莫名其妙的不甘心,霍子寒能力有限,能幫她的只有一點半點,如果此刻對面的人是霍時凜,面對姓方的這樣的小人物,是不是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被那樣一個男人寵著,恐怕可以稱得上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綿綿?”

池若綿被電話那頭的聲音喚回了思緒,聲音又柔了幾分:“子寒哥哥,我現在在醫院幫不上你什麼忙,如果可以,在你不開心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好嗎。”

從小到大,池若綿覺得自已還是瞭解他的,有霍時凜的襯托,霍子寒在霍家並不如像在外人眼中那般受重視,他無時無刻不籠罩在霍時凜的光芒之下,時時刻刻都會有人拿他這個長孫與小叔做對比。

而他總是慘敗的那一方。

對付這樣的人,只需要使勁誇他,讓他覺得他是自已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滿足他的虛榮心就好了。

果然,在池若綿說完這段話後,霍子寒臉色都舒緩了幾分:“你放心吧綿綿,等我對付完我小叔,就跟你去領結婚證。”

池若綿心情舒暢了,有種把人掌握在手心裡的暢快。

池繚嫁給了霍時凜又怎麼樣,她從小到大求而不得的人,還不是被她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