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傭人也瞬間一鬨而散,池繚順手捉住一個,調皮的衝她眨眨眼:“你們霍爺的臥室在哪?”

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抬頭看到他的臉就臉紅了,聲音也結巴:“二……二樓拐角第一間。”

“謝謝小可愛!”

池繚順著樓梯很快就上去了,留下小姑娘獨自一人接受著盛世美顏的暴擊。

好……好漂亮,這真的是御園的女主人嗎?

如果能讓她天天看著她,那讓她開豪車住大別墅她也願意!

池繚找到了樓梯口第一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沒注意到,臥室的門竟然沒關嚴,留下了一條縫。

池繚很糾結,他這是在勾引她嗎?

明明剛剛才坦白了他的美色對於自已的誘惑,他就在試探自已的底線!

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這麼一想,池繚頓時大膽起來,伸手敲了敲門,故意弄出了點動靜:“我進來了。”

然後就理所當然的推門進去。

臥室裡面靜悄悄的,只有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聽起來似乎是在洗澡。

池繚打量了一遍他住的房間,簡單大氣的黑白灰配色,窗臺上放著綠植,並不顯得單調,衣帽間裡是各色的襯衣和西裝,全部是搭配好的,幾乎都套著防塵袋,看起來像是不常有人居住。

浴室裡的水聲實在是讓她心念難安,池繚忍不住湊上去,敲敲浴室的門,一本正經的道:“老公,你帶衣服了嗎?”

霍時凜:“……”

精壯的身體微微一頓,看著外面晃動的那道人影,繼續他的動作。

磨砂玻璃映著的身影看起來似乎很焦躁,一直在門口晃來晃去,許久以後,他看到那道人影頓住,與此同時,那道嬌嬌嫩嫩的女聲在外面響起:“老公,你要不要把門開啟放我進去?”

放她進來,引狼入室?

霍時凜腦海中莫名出現了這四個字,還有在車上時她黏黏糊糊的眼神,像是要貼在他身上。

洗漱的動作一頓,他隨意扯了塊浴巾圍在腰上,開啟浴室的門。

池繚收力不及,一下子撞進去。

某隻披著羊皮的狼腦門撞在他胸前,順手在他腰上摸了摸,脫口而出:“還挺硬!”

霍時凜:“……”

“有更硬的你要嗎?”

他一本正經上高速的樣子,真特麼帥!

這令人合不攏腿的胸大肌!

還沒等池繚一飽眼福,霍時凜就一手撐著她的頭將人推開,走到衣帽間,換了一身裹得很嚴實的睡衣。

池繚:“……”

他是不是在防著她?

她意猶未盡的舔舔唇,看起來有些遺憾:“大夏天的裹這麼嚴實幹什麼!”

霍時凜淡淡的回覆了兩個字:“防狼。”

這麼說不就見外了!

池繚嘴硬:“我只是單純的欣賞,對你又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霍時凜眼裡赤裸裸的寫著一句話:“你這話你自已信嗎?”

池繚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藉著他的浴室洗了個澡,又在外面套上了一件他的襯衫。

臥室裡面空無一人,她順著樓梯一步步走到樓下。

暖黃色的燈光下面擺了一桌豐盛的佳餚,霍時凜坐在主位上,聽見聲音,偏頭看過來。

她穿的是他的襯衫,長度一直到大腿中部,若隱若現的露著那條雪白筆直的大長腿,頭髮未擦乾的水珠滴在襯衣上,看起來有些透明。

整個人活脫脫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深沉的眸色更加幽深了幾分,霍時凜不為所動,很快又收回目光,放下了手中的iPad。

桌子上的菜看起來就是兩個人的分量,池繚一點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以前被池若綿打壓,怕霍子寒嫌棄她胖,所以她時間有半個月都在節食。

現在沒了這層顧忌,她要把自已吃成豬!

她每一樣菜都吃得很香,帶動著旁邊的人也有了幾分食慾,剛剛被她問路的小姑娘上了一道糖醋小排,池繚向她露出一個眉眼彎彎的笑容:“晚上好啊小寶貝!”

“小夫人好。”

樂宜上完這道菜就下去了,池繚咬著一塊糖醋排骨覺得不對勁,抬頭一看,就看到霍時凜正冷冰冰的盯著她,一雙眼睛沒什麼溫度:“你剛才叫她什麼?”

池繚沒覺得什麼不對:“寶貝兒啊,你沒覺得她很可愛嗎?”

圓圓的臉上鼻尖還帶了一顆小痣,萌噠噠的眼睛,看著就很想讓人揉一把。

“寶貝兒?”霍時凜放下筷子,眉頭蹙起,聲音都透著絲絲寒意。

“哼!”

然後直接轉身,上樓。

池繚不明所以,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她怎麼感覺他像是生氣了一樣?

霍時凜確實不太開心,又想起昨晚見面時,她抱著他叫寶貝時的模樣。

她的眼睛本就是標準的桃花眼,看誰都像是泛著深情,他本以為昨天聽到的只不過是她情急之下的應對之策,沒想到時隔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便又聽到了她這一聲濃情蜜意的稱呼。

像是含了糖,對著一個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喊著分量極重的稱呼。

也許不止一個!

霍時凜有種被戲耍了的羞惱。

輕浮!

他心煩意亂的合上檔案,聽到身後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池繚端著碗蟹黃小餛飩上來:“老公。”

霍時凜冷著臉沒回頭。

噴香的小餛飩的味道溢滿整個空間,莫名的多了一絲溫情的味道,池繚坐在他對面,老老實實的認錯:

“我錯了老公,我不該隨便喊人寶貝,這是我家老公獨有的稱呼。”

霍時凜都懶得抬頭看她一眼,他算是看清楚這小沒良心的了,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真心是一點沒有。

只要她想,什麼人都可以是她的貼心小寶貝兒。

“渣女!”

池繚:“我不渣,我明明只喜歡霍時凜一個人。”

不知為何,聽著她宣誓一般的話,霍時凜緊皺著眉頭微微鬆開,心臟不可控制的輕輕一顫。

像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又鬆開,有些呼吸不過來。

“真的,我發誓。”

池繚舉起三根手指,身體主動地向他傾過去,眉眼含笑:“從今以後我只對霍時凜一個人好,喜歡他愛他保護他,”

話音未落,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池繚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螢幕上閃爍著三個大字:“霍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