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資為你成立新的研究團隊,也可以把你現在的研究專案搶回來,把系主任和他女兒踢出學校。”

聽她言辭灼灼,周鶴誠有些猶豫:“你這麼幫我,是想要什麼?”

他現在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除了學習好點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池繚知道他的顧慮:“我知道你想自已創業,我的要求是你以後開的公司,我要持股百分之五十一。”

她知道周鶴誠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所以需要把他這樣的人才提前收入囊中。

成為朋友,就能少一個敵人。

周鶴誠聞言倒是大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要的是他給不起的。

只是公司而已,他現在只有這個想法,甚至連企劃案都有薄薄的幾頁,她竟然這麼看好甚至連雛形都沒有的公司。

“沒問題。”

兩個人達成了合作意向,池繚淺淺的勾了勾唇:“既然你答應了,那後面的事,你就要按我說的來。”

池繚淺淺給他理了一下思路,周鶴誠越聽越覺得心驚,聽完以後徹底對她刮目相看。

“按我說的,不出三日,林沐陽就得跪著來求你。”

周鶴誠一掃之前頹廢的模樣:“小學妹待在金融系簡直太屈才了,不如跟我來學理工吧,你這思路肯定能為國家做出大貢獻。”

池繚噎了一下,還真是理工男的直來直去。

一點都不加掩飾。

她都覺得自已腦袋後面巨大的汗珠都要具象化了,空氣中都透著一股尷尬:“客氣,周學長,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兩個人交換了微訊號,池繚拿走了奶茶,外面的司機還在等著,秦南給她發來資訊,說霍時凜喝醉了,要她直接去酒店,還發了一個地址。

池繚回了一個好的,然後便讓司機改了方向。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外面的豪車一輛一輛的,來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池繚穿著一條小裙子走進去,站在一群鶯鶯燕燕中間,竟然也絲毫沒被比下去。

池繚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很快鎖定了中央的霍時凜。

他手持一杯酒,思路清晰,完全沒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秦南騙她?

她抬腳就要走,就被一個人攔住。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扯住她的手腕,下巴高高抬起,一副目中無人的架勢:“你幹嘛呀,我們盯了他這麼長時間還沒出手,你一來就想插隊?”

池繚愣了一下,看著拉住她的這個女人,眼角危險的挑起:“我找我老公,還需要排隊?”

老公?

“你們聽見了嗎,她說霍時凜是她老公?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這邊的小圈子中爆發出一聲小範圍的嘲笑,鼻孔朝天姐一臉諷刺:“也不看看你自已的樣子,這件衣服有一百塊錢嗎,也敢說霍時凜是你老公?”

池繚低頭看了看自已的小裙子,是霍時凜找人給她私人定製的。

有一次她穿設計師的夏款過敏,霍時凜就大手一揮直接讓人給她把所有衣服都定製了,每一件都是原先三倍的價格。

唯一一個缺點,就是看不出牌子。

“要是單看衣服就能評價一個人的話,那你是挺貴的。”池繚蔑視的從她禮服的標識上掃過,“衣服加你正好兩萬五。”

朝天姐愣住,她這件衣服兩萬四千九百九十八。

這女人是在罵她二?

她踩著高跟鞋想追過去,卻完全跟不上池繚的步伐,眼看著池繚走進人群中間,拉下霍時凜的領帶,踮腳在他唇上霸道的印下一個吻。

一群人全都僵住了。

那群圍在一起嘲笑他的女人臉上表情簡直繽紛多彩,她們多少次想湊上去獻殷勤,都被霍時凜的助理攔在外面,這女人竟敢直接湊上去親他?

瘋了吧?

反應過來後,原本嫉妒的臉上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等待著霍時凜一巴掌把她扇飛,結果不僅沒看到預想中的畫面,反而見霍時凜十分溫柔的露出一個笑容,手貼在她的腰上,笑著對她說了什麼。

怎麼回事?

事情發展不應該是這樣的!

霍子寒難道不應該把她一巴掌扇飛,然後再拖出去丟到大街上嗎?

“吃醋了?”

霍時凜鬱結了一晚上的心情因為一個吻瞬間就雨過天晴了,目光不經意間飄過旁邊的那堆女人,脂粉氣隔著十幾米都能聞得到,目光中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分。

“嗯,吃醋了,咬死你。”

池繚知道他受歡迎,但知道和親眼見到又是兩回事。

那麼多女人圍著他又不敢湊上來,那場景像一群花蝴蝶圍著現場唯一一朵花,等著授粉採蜜。

“那我們回家,洗乾淨了讓你隨便咬。”

他暗色的眸光暗示的掃了她一眼,眸間帶著幾分灼人的醉意:“用哪咬都行。”

他貼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了一句,捉住女孩兩隻在他胸前亂捶的小手,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低沉的聲音在人群中散開:“回家了老婆。”

周圍的人群直接鎮住。

他叫她什麼,老婆?

霍爺結婚了?

有人認出了他懷中的女人,直接震驚出聲:“這不是霍家老爺子給他家小少爺訂的那門親事嗎?”

怎麼侄媳婦兒現在到小叔懷裡來了?

難道說,霍爺已經狂野到去搶自已的侄媳婦兒了?

一群人大晚上震驚三次,嘴都合不攏,半張著看著他們兩個離開。

秦南放下酒杯火速跟上,把車開出來以後又把擋板升起。

霍時凜把人抱在懷裡,緊緊揉著她的腰,小雞啄米似的對著她嫣紅的唇一下一下的親。

池繚被他撩撥的難受,整顆心都像是被人攥起來,啞著嗓子:“霍時凜,你夠了!”

不是醉了嗎?醉了力氣還這麼大,思路還這麼清晰。

霍時凜看起來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微微低頭,說話的時候唇瓣都在摩擦著她的耳朵:“那寶貝,親一下好不好?”

他聽起來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大概是因為她剛才制止的聲音大了點,所以他不願意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