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臨時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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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林度輕叩唐婉的房門，屋內一片寂靜。他鍥而不捨地輕聲呼喚著。
“幹嘛啊～”在林度長久的呼喊後，終於傳來一聲慵懶的回應。
“我買了甜豆腐腦，還有香噴噴、軟糯糯的滷羊蹄，快洗漱完到大廳來吃。”林度朝屋內低聲說著。
“你給我留一點，我想睡覺～”屋內的人睡意朦朧地說道。
“再慢點，師兄就要吃完啦。”林度話音剛落，屋內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響，緊接著房門被開啟。只見唐婉披著厚厚的被子，出現在林度眼前。
林度有些忍俊不禁：“師姐……你還是把衣服穿好，別這樣……”
“那可不行，晚一步就少吃一口。”
……
“小林子，這羊蹄真不錯，你在哪兒買的？”唐婉一隻手扯著被子，另一隻手抓著羊蹄滿足的朵頤，吃得兩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新攤位，回來的路上碰巧遇上的。”林度答道。
裴讓在一旁用手指輕敲著大腿，看著唐婉狼吞虎嚥的樣子，也沒有去爭搶食物，開口說道：“小林子，你先去雨燕那邊吧，有準信了後我就把鏢局關了。”
嗯？……唐婉驚訝地看向裴讓。
裴讓接著說道：“我想了想，你說得對，只要人還活著就好，鏢局隨時都可以重建。我和婉兒的實力已經拖累你了，其他事情上，不能再成為你的累贅了。”
“師兄，沒有這回事。”林度急忙回答。
唐婉在中間，看看裴讓，又看看林度，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都可以，你們決定吧。”
“師兄，那我先出去了。”林度朝裴讓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向側門，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誒～這世道……”裴讓重重的嘆了口氣，唐婉默默的啃著羊蹄不言語。
林度踏出鏢局後，穿過了數條狹長的巷子和喧鬧的街道，最終駐足在一座富麗堂皇的閣樓前。
這座閣樓緊鄰官衙，初建時，人們還詫異哪家商鋪如此財大氣粗，竟敢在官府旁大興土木，卻無人料到，此處竟是供雨燕人員歇腳的住所。
林度上前輕叩大門，只見側門閃開一條小縫，一顆腦袋從中探了出來。他粗略掃視了一眼林度的穿著，語氣甚是傲慢：“來金元閣所為何事？”
林度並未理睬，直言道：“我與李辭李大人今日有約，煩請通報一聲。”
那人一聽，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滿臉堆笑：“與李大人有約啊，敢問大人貴姓？”
林度微微一愣，似乎從未向李辭提及過自已的姓氏。
“在下姓林。”
“好嘞，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
須臾，院內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大門敞開，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入林度耳中。
“沒想到兄弟你來得如此之早。”
“事情想通後，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林度笑著答道。
李辭拍了拍林度的肩膀，笑著說道：“咱們進屋詳談。”說罷，他轉頭囑咐下人上街置辦些酒菜。
待林度與李辭步入大廳，雙雙落座後，林度率先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歉然道：“李兄，抱歉了，在下林度，真面目在外面有些不方便，故而易容。”
李辭望著那張清秀的面龐，驚愕了片刻，驚歎道：“觀相貌，林兄弟應未滿二十吧。”
“的確未滿二十，今年十七。”林度微笑著回應。
“十七歲的後天境，無充足資源加持，實乃天人之資！天人之資啊！”李辭愈發驚訝，對自已邀林度加入雨燕的想法也愈發正確。
“我痴長林兄弟你幾歲，以後我就喊你林老弟，你喊我李哥吧。”
“那是自然。”林度點頭回應。
李辭見林度點頭，接著說道：“既然林老弟想好要加入雨燕了，那老哥就大致說說雨燕的考核。”
“雨燕考核分兩項，以道心考核為主，戰力考核次之。”
“道心這種玄妙的東西我也不好說，就像那宋無敞，被人一句話說破道心，瞬間入魔的人，雨燕是絕對不會收的。”
“戰力考核就比較簡單了，一炷香之內斬殺一隻同境界妖獸或鬼怪即可。”
“鬼怪？”林度看向李辭，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詞。
李辭解釋道：“鬼怪無實體，它們可能是怨氣沖天的怨靈，潛藏於鏡中的魂靈，或是一些山神古廟中的幽魂等等，身軀脆弱，但行蹤能力詭異。”
“說回考核，如果道心過關，戰力略差，便可成為雨燕外部人員，若全部透過，則可進入核心成員。”李辭給自已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喉嚨後，接著說道：“賀百戶跟我說，希望你目前能透過協助雨燕殺敵的方式進入雨燕，這樣對你以後的晉升更加有利。”
“協助殺敵？類似這次的斬殺蛇妖？”林度看向李辭，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沒錯。”李辭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林度，鄭重地說道：“然後賀百戶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一趟西河，解決那裡的事情，積累功勳，這樣你一入雨燕就可以兌換一門不錯的武學。”
“如何？”李辭盯著林度的眼睛，這是一次機遇，也是一次考驗。
只聽林度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們何時出發？”
李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說道：“若是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明天就可以出發。”
“好，那明日小弟我來這裡。”
“好，那既然正事已經說完，那就陪為兄一起吃點東西吧，哈哈哈哈。”李辭放聲大笑，朝外面大喊一聲：“買的早食買來沒有！”
“來啦來啦。”外面跑進來一個人，手中提著六個食盒，陪笑道：“見李大人在說正事，小的便沒有進來，還請李大人恕罪。”
那人將兩盒稍大的食盒分別擺在林度兩人面前，掀開蓋子，露出熱氣騰騰的羊肉湯，然後再分別將餘下四食盒開啟，全是路邊常見的肉類小吃。
林度端起羊肉湯，不禁輕笑一聲，道：“李大哥也喜歡這口？”
李辭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小口，笑著回應道：“每個地方的小吃都有自已獨特的風味，黑雲城自然也不例外，比如這碗羊肉湯，就比我在奉天和青州那喝的要有滋味得多。”
“聽李大哥的話，去過的地方可真不少。”林度好奇地說道。
“那是自然，因為雨燕要求底下人每年必須完成兩個任務，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東奔西走的，也算是去過不少地方。”
“這樣啊，那如果沒有完成呢？”林度慢悠悠地喝著羊肉湯，隨口問道。
“沒有完成就會被驅逐出雨燕。”李辭平靜地回答。
林度喝湯的速度略微一頓，驅逐？隨即也沒有多問，無所謂地笑了笑：“那日後還望李大哥多多關照。”
挺平靜啊……李辭看到林度只是愣了一下神就恢復了過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沒一會兒，桌上的吃食就被一掃而光。
林度提出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便向李辭告辭了。
等林度走後，李辭喊來一人，正是之前千面中的一人。李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雨燕的事情詢問完後，林度徑直回到了鏢局，找到了裴讓。
“我要和他們去一趟西河，剛好把雷家的單子送了。”林度直接說道。
“什麼！你要和他們去西河！”裴讓一聽，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沒聽你師姐說西河的事情嘛！那裡太危險了。”
“我知道，可是這是雨燕的考驗。”林度平靜地講道。
裴讓一下子語塞，懊惱的原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