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意識逐漸的清晰,我身穿道服,揹著長劍,腳踏虛空,腳下城市中的千萬人如螻蟻一般,我緩緩降落,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我,競皆驚呼,紛紛拿起手機拍我,我落在了地上,他們將我圍成了一個圈,卻沒有一個想到逃跑。

有一個小孩高興的跑出來,拉著我的衣袖,天真無邪的問我“哥哥哥哥,你是不是神仙啊?”我並沒有回答,一抽袖便將他的雙臂甩斷,人也飛出去砸到了圍觀的路人,血液噴灑在他們的全身,而我卻纖塵不染。

很快,他們尖叫出聲,做鳥獸散,確有一箇中年婦人徑直跑向了那個孩子,抱著孩子痛哭,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佈滿血絲,衝我喊到“你這人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是要下地獄的!”

我只覺得煩躁,明明她管教不好孩子,有何臉面痛哭?我閃身向前,手袖一揮,一股颶風從我的手袖上刮出,吹倒了身前數百里的內大樓,自然,這對母子也只剩下一堆成齏粉留在原地,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我正要離開,卻突然又有一個小女孩在我身後大聲哭喊“你憑什麼要殺了我的媽媽和哥哥!”,我轉身低下頭看著她“就憑你的哥哥不懂尊卑有序,以及,你的媽媽不懂得如何管教自已的孩子”,那孩子恨恨的說道:“你才是壞人,我的媽媽和哥哥都是好人,我要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看著她這副樣子,我也起了殺心“至於你,黑白不分,不能明辨是非,還要問罪於我,一起重新做人吧”,我抬手,一巴掌向下把她打得血肉橫飛。

我能清楚的看,到在我的手下,她由頭顱到軀體緩緩裂開,即將濺出的鮮血,慢慢的乾枯,包括她的身體,競皆化作齏粉,

抬頭一看四周,剛剛還圍觀我的人,現在只恨自已沒有多長出幾雙腿,這般反覆無常,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腳尖一點我就飛到了數十米高空,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我只覺得憎惡。

抬手向不遠處的十字路口伸出一掌,地面瞬間下陷,按出一道十幾米寬的手印,路上飛馳離開汽車,街道旁逃竄的行人,此刻與地面融為一體,後面的車來不及踩下剎車,紛紛掉入了數十米寬的坑中。

瞬間,四周再一次響徹驚恐的尖叫,甚至還有人滿身血跡,拉著坑旁斷掉一半身體的人,“聒噪!”我憤怒一喊,拔出身後的長劍,隨手向下一劈。

霎時,塵土飛揚,地面出現了幾公里長,幾百米深的大裂谷,谷底血肉模糊,無人生還,宛如人間煉獄,這些人的死亡,咎由自取,欺軟怕硬,對傷害不到自已的東西,無限試探,沒有一點尊敬敬畏之心,發現了對方的危險,卻又慌忙逃竄,死得其所。

呼呼呼的聲音越來越近,不必睜眼,周圍的一切便已呈現在我的腦海中,每一處細節包括底下崖壁上,小石子掉落的聲音,還有……直升機上的人的心跳、充血的大腦…

我一個念頭,意識直接深入其中一人的大腦,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中,我看到了他的意識,一縷雲煙,而我,宛若星河。

我的意識體伸出手,在他的視角里,我的手浩瀚無邊,雙指一捏,宛如天地要就此閉合,天地隆隆震響,“砰!”沉悶又宏偉,那縷雲煙便不見了蹤影。

現實中,他雙眼一翻,沒有了任何行動,只有我知道,他只剩下了一副活著的軀殼。

我一振臂,遠處兩架直升機便被我掀翻,砸到了地下的裂谷中,忽然我察覺到了有一顆炮彈正向我飛來,我不予理會,身體向後輕輕一傾。

剎時,四周的景物突然更換,我來到了一座島上國家的上空,雷達接收到不明飛行物,向我射來三枚炮彈。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審判之中,剛要做出反應,三發炮彈就已經結結實實打在我的身上,不過我並未受傷,待煙霧散去,只見我的周身縈繞著縷縷白色的氣息。

這讓我有些憤怒,難不成世界是他們的?憑什麼我路過要攻擊我?我五指向島國抓去,用力一捏,島嶼便被一種無形的力開始壓縮,扭曲,最後讓這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這並不能讓我解氣,望著天上的太陽,我若有所思,既然這裡只能造就這些人,留著何用?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宇宙之中,高舉長劍,奮力劈下,眼前瞬間一閃,前方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我手掐法訣,放出了腦海中的意境,已意境由我的眉心處緩緩流淌而出。

只見蜀山之上的飛流瀑布沖刷著陡崖上的巨石,巨石緩緩從山頂滾落,在萬壑之間發出隆隆巨響,而這萬壑之下便是這個無邊宇宙,凡轉石所撞的地方皆引下無數雷霆,將星體炸成無數碎塊,又加之以蜀山瀑布的沖刷,整個世界變得一塵不染,最先是地球,然後,銀河系所有的星球都炸裂開來,和太陽一樣,甚至更大的恆星也逃脫不了毀滅的命運!

天上的六條龍拉著至灼之冕,如此高溫,必能燃盡世間一切汙穢,悲鳥在古木上哀號,如此悲啼,欲要震碎世間萬物,雄鳥和雌鳥在宇宙之中盤旋,如此迅捷,定要找出躲藏的雜碎,又聞子規悲啼,喚出一輪明月,其情之悲,其心之寒,更是要靜止一切。

可是它們怎麼都尋找不到目標,世界早已被前兩次的意境沖刷得纖塵不染,於是它們瘋狂地在宇宙發洩自已的情感。

但現在,它們都不約而同地跑了,因為 劍閣山正倒插著進入宇宙,要將空間完全碾碎,隨著劍閣山的墜落,我的意識逐漸清晰,但我突然恍然,這種感覺,我分明是在夢中吧?

世界的崩壞在頃刻之間停止,此時,這個世界美得像一幅畫,一顆顆星球和繁星,由近到遠,皆停留在了爆炸的一剎,意境也緩緩退散而去,一身戾氣也緩緩散去。

這些都是我乾的?雖然說理智回來了,但這份力量的快感確實讓我久久不能忘懷,可能當我真的擁有了這份力量,我確實也會如此吧,但我應該不會去毀滅,而是去統治吧,讓萬物為我俯首稱臣,仰我鼻息。

擁有了這份力量,相當於我擁有了世界,獨屬於我的世界!

世間一切,皆拜服我的感覺,真的讓人痛快!

不過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的身體還留在外面,恐怕隨時會有危險,我開始溝通那份真實感,隨著我眼前世界的模糊,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只覺頭痛,看不清眼前的情景,耳鳴不斷刺激我的大腦,我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無法動彈,渾身痠痛。

慢慢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頭痛緩解了,身體能動了,但還是很痠痛。

一看手機,距離上山到現在,才過去半小時,現在狀態不好,先下山,等明天再來吧,現在去反而會將自已帶入更加極度的危險之中。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村裡,我再一次路過李根地的豬圈,這次它們卻沒有再攻擊我的慾望,更像是受到了驚嚇,紛紛向後跑去,我倒也奇怪。

從後門偷偷回到了家裡,放好東西,便回到房間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奶奶將我叫了起來,說是村裡知道我回來,要給我擺幾桌,我雖疲憊,但也不好推脫,這也是村裡的特色,許久沒有回村裡的人,回村裡都是要擺上幾桌接風洗塵的。

我來到了院中,最先上來的是二大爺,拉著我就來到了篝火旁,給我遞了一碗茶“二爺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才十七吧,那就按規矩,以茶代酒,喝了吧。”

“哪裡有這規矩,分明就是二大爺你偏袒他吧”有人在人群裡喊道,二大爺瞪了他一眼,搭著我的肩膀說“人家小凌是大學生,喝酒怎麼好好學習啊。”

我一向不善言辭,只得不知所措的笑笑。

我發覺到村長和他的父親沒來,村裡有個規定,歷任村長必須肩負起守護山的職責,就是防止山上的野獸來到村裡,眼前的場景便是建立在他們的守護之下,雖然他們沒來,但卻感覺他們站在我身後。

“喂,小凌。”這聲音嚇我一跳,我猛地回頭一看,確定沒有人喊我,奇了怪了,“這呢。”嚇得我向上一看,只見村長的飄在天上,笑呵呵的,他緩緩落下,“我眼睛瞪大,說不出話來。”

“噓,別說話,相信你也得到了那種力量,所以才能看見我,聽到我說話,用心向我說話就行了”用心?我有點疑惑,試探性地用心問“能聽到嗎?村長。”,“嗯行的。”

我震驚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