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熱情似火,這邊雲晚屋內也不遑多讓。

江洲送雲晚回來後,雲晚已經迷迷瞪瞪地醒了過來,不過還是懶得動彈。

等兩人收拾好躺下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電影還沒放完。

雲晚睡意漸濃,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喜歡我這樣親你?”

江洲小口小口地含著她的耳珠,動作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又不容忽視。

他也是才發現雲晚這處比較敏感,像發現什麼新玩具一樣,仔細研究著。

雲晚的身體很快發軟,癱倒在他懷裡,嗚咽出聲,哭聲斷斷續續,一直沒停。

最後江洲認輸了,他一下一下地親在她的額頭上,拍著她的背哄道,“乖,不親了,別哭了。”

雲晚漸漸止住了哭聲,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咬著下唇,雪白的貝齒和紅嫩的唇交相輝映,清澈水潤的眸子望著他,透著別樣的嬌俏風情。

江洲後悔剛剛顧著看她的反應,沒有好好親親她唇,“晚晚,親一親可以嗎?不親耳朵了。”

問是這麼問,可不等雲晚回答,他的唇已經毫不客氣地貼了上去。

雲晚怔了一下,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乖乖地仰著頭。

江洲溫柔地輾轉碾磨著她的唇瓣,漸漸地他不再滿足簡單的碰觸,逐漸加深了這個吻,舌尖輕柔而有力地撬開她的牙關,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最後在失控前,理智佔了上風,他想到明天要早起。

江洲戀戀不捨地移開唇,而後輕輕地啄了下她微紅的唇,微微喘息著。

雲晚臉上泛著胭脂似的醉人的紅,呼吸急促。

她緩緩地睜眼,湊上前,主動啄了一下他的唇,依戀般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江洲的心都要化了。

他的小姑娘怎麼這麼乖!

雲晚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過去,江洲安靜地環抱著她,依稀聽到周桂花和江全山樂呵呵的聲音。

十二點剛過,江洲傾身在雲晚耳邊柔聲說:“祝晚晚新年快樂,平安喜樂。”

“以後的每一年哥哥都陪你過。”說完他把一個紅色的小包壓在了雲晚的枕頭底下,擁著她安然入睡。

他放下後不久,雲晚驀地睜開眼,眼神中帶著點迷濛。

男人平緩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邊,帶著一陣陣熱意。

剛剛是錯覺嗎,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在說話?雲晚疑惑地眨眨眼又再次閉上了,往江洲懷裡靠了又靠。

江洲閉著眼睛,手肌肉記憶般地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嘴裡呢喃著,“晚晚乖,哥哥在!”

第二天就是大月初一了,老話說“大年初一五更起,大年初二日頭紅”。

大年初一早起寓意著辭舊迎新,有一個好的開端,也寓意著接下來的一年都會努力、踏實、勤懇。

雲晚六點醒了,她枕在江洲的枕頭上,看了眼房間裡,沒人。

感嘆一聲,起得真早!

雲晚知道江洲一向起得都早,每次醒來看到他的時候,他都衣裳齊整的,顯然只是在等她醒。

聽周桂花說他除非下雨,每天都雷打不動地出去跑圈,跑半個小時,強身健體。

沒想今兒個六點醒都沒見到他。

周桂花千叮嚀萬囑咐,大年初一要早起,一定要自已起,不能別人叫,博一個好兆頭。

想到這,雲晚麻溜地從床上彈起來,穿好衣服後起身的時候動作大了些,帶起了另一邊她的枕頭。

雲晚把枕頭挪回原位,拿起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枕頭底下好像有一抹紅。

她拿起枕頭,枕頭下方的位置是一個紅色的小布包。

雲晚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耳邊的那道聲音。

原來不是在做夢?

雲晚桃花眼中蘊含著滿滿的期待,迫不及待地開啟,然後臉僵住了,裡面竟然是五張大團結,100塊錢。

切,就這?

雲晚聳聳肩,一整個白期待了,她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禮物。

雲晚癟癟嘴,不開心地晃了晃手裡的錢,這時裡面飄出來一張紅紙。

看著活靈活現癟著嘴的小丫頭,和現在別無一般,雲晚捧著肚子笑作一團,在被子裡翻滾。

雲晚不開心的情緒煙消雲散,想想,100塊錢還是很有誠意的,是好些人一個多月工資呢。

門吱呀一聲,江洲推門進來。

江洲低沉著嗓音,別有深意地道了句,“新年好!”

“新年好!”雲晚坐起身子,笑著回了句。心裡不禁想著,不是昨晚就說了,再說一遍幹什麼?

“就這樣?”江洲挑眉,似笑非笑。

他的身形修長挺眷,五官極具辨識度,雙眉修長,眼梢眉微挑,溫柔之中隱約帶著幾分妖美。

雲晚福至心靈,驀地懂了,他不是在道“新年好”,是在向他討要新年禮物?

“你要送我什麼?”雲晚壓制住揚起的嘴角,不講理地說道。

江洲居高臨下,眼神示意,她手上拿著的不是麼?

“這不算,我要除了紅包的禮物。”雲晚理直氣壯。

江洲要是不向她討禮物,她會接受紅包是他送的禮物。現在的情況不同,她當然可以反悔。

不然她豈不是虧了,想到自已一針一針打的圍巾,手還紅了幾天呢。

要是他說就這個,她那以後一律送他大團結,瞧不起誰,誰還沒有呢?

江洲面上閃過一抹了然,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到前面來。

他雙手緩緩攤開,上面赫然是一株碧綠色的手串,手串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泛著瑩瑩的光,是上好的冰種翡翠質地。

“哇,好漂亮啊。”雲晚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她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開心地拿起戴手上,仰頭獎勵地親了下江洲的側臉。

“我的圍巾呢?”江洲神色如常地問。他嘴唇抿著,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怎麼什麼都知道,她都是揹著他打的啊!

雲晚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雲晚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那條圍巾,這圍巾她是花了心思的,特別舒適柔軟,紋法複雜,完全不輸百貨大樓裡面賣的。

“給你,試試看合不合適?”雲晚將圍巾遞給他。

江洲沒接,仰了下脖子,雲晚想著平時都是他幫忙穿衣服的,踮起腳尖,替他圍了起來。

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樣好看。

雲晚打量了會才滿足地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已的手腕,惋惜地道:“好好看,可惜不能戴著這個出門。”

“以後肯定可以的。”江洲安慰道。

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世事變遷,滄海桑田。

也是,雲晚收拾好心情,喜滋滋地欣賞著自已的新年禮物。

江洲陪她過的第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