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野豬的一舉一動。成年的野豬大概有五六百斤。憑林曉曉二百斤的身體能將野豬吊到樹幹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即便是能將野豬吊到樹幹上,如果不勒著脖子勒在其他的部位上,起碼要掉數十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野豬才會斃命,所以他一定要瞅準時機,讓繩子準確地落在野豬的脖子上。

眼瞅著麻繩已到達野豬的脖子林曉曉迅速從樹上跳了下去。憑著下墜的重力。他成功將野豬吊在了樹上,不過也只是吊著上半身下半身還在地上,林曉曉一咬牙使出渾身的力氣朝旁邊的樹跑過去,讓繩子在旁邊的另一棵樹上繞了幾圈,並打了個結。此時,野豬不斷掙扎,試圖逃脫束縛。

林曉曉緊張地注視著野豬,生怕它掙脫繩子。她意識到,必須儘快解決這頭野豬,否則一旦它逃脫,後果不堪設想。

思考片刻後,林曉曉決定尋找一根更粗的木棍。她在周圍搜尋著,終於找到了一根合適的木棍。她拿著木棍走向野豬,朝著野豬的天靈蓋給了它猛烈的幾下。

野豬猛力的掙扎了幾下,沒過幾分鐘就沒氣兒了。

林曉曉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低頭看見自己的一身肥肉,她感覺有些欣慰。

誰說胖子沒用啊,今天這用處就挺大的,沒有這肥胖的身軀,她的怎麼可能將野豬吊起來。

稍作休整之後,林曉曉繼續忙碌起來。她精心挑選出幾根相對較粗的樹枝,並巧妙地將它們墊在野豬下方,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解開繩索,讓野豬安全落地。

接著,她熟練地將大大小小兩隻野豬與散落在地上的樹枝緊緊捆綁在一起。一切準備就緒,她緊握著樹枝的一端,緩慢地朝著山下拖動。途中,她還不忘停下腳步,從路邊拾起先前採摘的鮮嫩野菜,

然而,在處理野豬的過程中,時間悄然流逝,天色逐漸昏暗。當她終於踏上歸家之路時,夜幕已悄然降臨。

此刻,家中的男人早已心急如焚,淚水奪眶而出。兩個年幼的孩子也因久久未見母親歸來,加之飢腸轆轆、疲憊不堪,最終放棄在門口等待,默默回到屋內。他們依偎在父親溫暖的懷抱裡,昏昏欲睡。

趙大壯連睜開眼睛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他雙眼緊緊的閉著,不願睜開,眼角卻大滴大滴的眼淚流下來。上一世兩個孩子就這樣蜷縮在他懷裡停止的呼吸。

“吱呀……”

一聲開門的聲音,把趙大壯的思緒拉了回來,

“張彩香,張彩香是你嗎?”

屋裡傳來了趙大壯焦急的呼喚聲。

“張彩香?哦,對,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張彩香,我叫張彩香,我叫張彩香!”林曉曉反覆唸叨著這個名字,努力讓自己適應新的身份。她將兩頭肥碩的野豬輕輕放在院子裡,然後緊緊關上院門,彷彿這樣就能與過去的生活徹底隔絕。在心底默默重複了三遍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踏進屋內。

“夫君,我回來了!”張彩香輕聲呼喚道,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然而,房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的呼喊聲驚醒了原本熟睡中的墨兒,只見墨兒睡眼惺忪地從趙大壯身旁爬起來就準備去找張彩香。

“娘,你回來了!哎喲……”或許是因為太過興奮,墨兒起身後一個踉蹌,不小心被一旁的矮凳絆倒在地。

“沒事吧?”張彩香急忙上前攙扶,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娘。我去點燈!”墨兒迅速爬起身來,熟練地走到桌邊,拿起油燈準備點燃。可當她將燈芯湊近火苗時,卻發現油燈早已見底,僅有的一點燃油勉強燃起一絲微弱的光芒,整個房間依然昏暗無光。

“張彩香,剛才我聽到一聲呼救,是你嗎?你遇到危險了嗎?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趙大壯緊張的聲音傳來,同時雙眼不停地在林曉曉身上打量,似乎想要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現在張彩香是他生活的唯一希望了。

“夫君放心吧,我沒事兒,就是遇到了一頭大野豬……”

“一頭大野豬?”

趙大壯的眼神有些疑惑。他不敢相信,如果真遇到一頭大野豬的話,眼前這個肥壯的女人是怎麼逃脫的。

“對呀,你那陷阱裡面捏到一隻小豬仔,我剛把它扛在肩膀上,它娘就來了。衝著我就是一頓亂拱,還好我急中生智,爬到了樹上,逃過了一劫!”

“沒受傷就好!”

趙大壯的語氣平緩了一些。但內心還是充滿了激動。這個女人她沒死,還帶回來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