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用過早膳,婢女端來了白芷金草茶,沈蕎嶠聞了聞,一口悶了,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嘴裡的苦味。婢女看著眼前人奇怪的行為,端著托盤走了。

外面一陣吵吵鬧鬧,沈蕎嶠看去,一身黑衣的宮子羽大步走進來。

【我是江湖兒女不計較這些,但其餘人大多都是世家兒女,他這不是辱人名聲嘛】沈蕎嶠嫌棄。

宮子羽走到云為衫屋子門口敲了敲,云為衫開門看見是宮子羽,回到屋子拿出面具,還給了他,然後宮子羽拿著云為衫那一份的白芷金草茶走了。

【郎有情妾有意,他們該不會是一見鍾情了吧,更何況這個云為衫還疑是無鋒刺客呢。還不如昨夜的宮遠徵呢,夠果斷!】沈蕎嶠倚在窗邊吃瓜。

【他怎麼把那茶拿走了?嗯,我收回那句憐香惜玉那句話,毒瘴這麼重都不讓人女生喝】

接下來就是體檢了,沈蕎嶠忍著內心的不適體檢完,拿了個金牌。其餘兩個金牌是姜黎黎和云為衫,上官淺拿了玉牌。開玩笑,十多年的飲食規律加上習武,身體還能不好?

另一邊的宮子羽因為白芷金草茶被罵了,宮遠徵則高高興興地去接哥哥了。

女客院落

“我覺得少主會選姐姐呢。”上官淺對云為衫說。

“可是我看姜姐姐和沈姐姐長得也很好看啊,是少主選又不是你選。”宋四姑娘說道。

“我無所謂,宮二先生也可以”云為衫垂眸道。

“不可以哦,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上官淺撐著下巴。

【如果是那個黑氣瀰漫的少主,那還是不要了。】沈蕎嶠表示,謝邀。

眾人被帶到大殿,金牌站在最前面,木牌站在最後面。宮喚羽一直走到裡面,向著沈蕎嶠伸出手,沈蕎嶠看見云為衫眼神變得驚恐了起來,自已也要驚恐了!沈蕎嶠就是不伸出手。

【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都怪我們門派太出名了!我只是來表態合作的!】

宮喚羽也不尷尬,往前走了一步,向姜黎黎伸出手,姜黎黎把自已的手伸了出去。

有驚無險地終於結束了選親。

角宮書房

“哥哥,如果我說我能聽見一個人的心聲你信嗎?”角宮小漏勺宮遠徵對著宮尚角坦白。

“哦?這麼奇異之事怕是隻有那可測天命的茅山派有能力做的出來了。是那個叫沈蕎嶠的新娘吧。”還沒降智的宮尚角猜測。

“還有這麼神奇的門派嗎?”正值少年的宮遠徵好奇。

“這個茅山派一直隱居,不知怎麼的就同意了聯姻?”宮尚角想起了後山的異人。

要是這個沈蕎嶠能解決宮門百年以來的隱患,得把對方拉進自已陣營才好啊,決不能偏向無鋒!

宮尚角打量了一下宮遠徵,要是這沈蕎嶠嫁給遠徵,也是自已對遠徵的一份保障,他在宮門外面自已私存了一份可以讓遠徵這一輩都夠用的錢財。自已可以跟無鋒耗盡自已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但是遠徵還年輕啊。

“遠徵弟弟也快要長大了,要不也參與這次的新娘選親?”宮尚角忽悠著自家親親好弟弟。

“都聽哥哥的,只要哥哥想,我都行!”哥哥腦的宮遠徵積極道。

“這可不是我想就行的,還得遠徵弟弟你自已願意才行啊。要是你不願意,哥哥也可以以合作物件留下沈姑娘的。”宮尚角的良心瞬間回來。

“那,我願意。”宮遠徵覺得,只要對方不是無鋒刺客,而且哥哥好像很相信這個沈蕎嶠呢,哥哥相信,他也相信她!

晚上,沈蕎嶠為了安撫自已被嚇到的小心靈,拿出茉莉花瓣幹煮牛乳,獎勵獎勵自已。嗯~真香!“扣扣扣”敲門聲響起,沈蕎嶠開門,“沈妹妹,可以陪我一起去上官姑娘那裡嗎?”云為衫微笑著請求。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蕎嶠還是抱著自已的牛乳茶去了,畢竟這裡也不是自已家。但是云為衫腦門的黑氣還挺重的呢,難道她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沈蕎嶠跟著進去上官淺的房間,“姜姐姐也在呢。”沈蕎嶠驚訝,看來這是一場鴻門宴啊,上官淺心眼子還挺多!

“姜姐姐剛剛還在跟我聊著自已在宮門外的事情呢。”上官淺柔聲道。

“我是覺得明天大家都要走了就想來跟大家聊聊天。”云為衫拉著沈蕎嶠入座。

沈蕎嶠不著痕跡的摸了摸云為衫的手,“怎麼屋裡的香味這麼濃呢?”沈蕎嶠問。

“這是我家鄉的安神香。”上官淺回答“這茶是花茶,能美容養顏呢。”

“那真是不巧了,我自已還帶了牛乳茶呢,要不我和上官姐姐交換喝喝看,姜姐姐、雲姐姐也試試看。”沈蕎嶠平淡回話,可是內心已經在生氣了,這是把別人當傻子是吧!

這香沒毒,這茶也沒毒,但是混在一起就是有毒的!現在管你是無鋒還是世家之女,你們不管怎麼樣都要給我賠罪!

沈蕎嶠拿起茶杯,假裝在喝,悄悄的倒在自已衣袖上。

一場鴻門宴結束後,沈蕎嶠拉著姜黎黎走了,“姜姐姐,我的頭有點痛,你能陪我去醫館嗎?”姜黎黎看著沈蕎嶠面色難看,便同意,由著婢女帶去找宮遠徵,是的,就是宮遠徵!沈蕎嶠可是衝著告狀去的。

這時的宮尚角已經被老執刃派出去查探渾元鄭家了。

“徵公子,我想請你幫我看一下,我這衣袖上的香和茶水,還有指甲裡的粉末。”沈蕎嶠表面請求內心已經快要炸了。

宮遠徵微微挑了挑眉,他已經將能聽到這人心聲的事情告訴了哥哥,哥哥也已經告訴他這個未卜先知的女子是茅山派的關門嫡系弟子沈蕎嶠。

【嗚啊!氣死我了!那兩個疑是無鋒刺客,一個下熱毒,一個下寒毒,當我十多年是白學的嗎!三個金牌一個玉牌,要是我喝了,姜姐姐也喝了,那就剩云為衫一個金牌了,然後那個上官淺就是幫兇了!不發火真當我是小貓咪啊!我可是大貓咪!】

氣性還真大,神情一頓,什麼!疑是無鋒刺客!?

“我看看。”沈蕎嶠把手臂遞過去。白嫩的手差點懟到臉上,宮遠徵微紅著耳朵拿起袖子聞了聞。

“你這衣袖上的是寒毒,這香無毒,茶也無毒,但合在一起就是能讓人痴傻的寒毒,這紅色粉末,是能讓人爛臉的熱毒。你這些東西哪來的?”

“徵公子真厲害,這都能看得出來!”沈蕎嶠乖巧回答,“是剛才我和姜姐姐還有云姐姐去了上官姐姐房間喝茶,不小心弄到身上的。我家的門派也是需要學醫的,我懷疑是毒,徵公子是百年難遇的草藥天才,肯定比我認識的多,便來找徵公子了。”

“啊?幸好我沒喝下那茶水,只喝了沈妹妹的牛乳茶”姜黎黎心有餘辜。

【就是嘛,再怎麼鬥,都不能爛臉吧,更何況痴傻呢,這可對女子影響很大的!】沈蕎嶠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