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務難斷村中長短

外面的男人叫罵了很長時間，才離開了。陳森才敢出去看了看，看到是村北頭的陳大專的爸爸。

陳大專是和陳森一般大的，小學裡是同學，所以認識。

陳大專的爸爸一直在農村打工，卻沒怎麼見過陳大專的爺爺。難道那個老頭兒是大專的爺爺嗎？他爸爸和爺爺有什麼矛盾至於這樣呢？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陳森踱步往回走。屋後的鄰居陳偉的媽媽胡大娘把門開啟一條縫往外看了看，看到了陳森正走過去就在門縫裡叫住他。

陳森聽見胡大娘叫他，走到大娘門前。大娘才開啟了門讓陳森進來，大娘說:“陳森，是你給那個老頭飯吃的吧？你進來我告訴你。”

陳森隨大娘進了屋，大娘讓了座認真的說起來:“你知道吧，那個老頭是陳大專爺爺，剛才那個罵人的是大專的爸爸。”

“大專爸我認識的，剛才沒有敢出來。聽見他走了才出來看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陳森說。

“大專的爺爺長年在外地要飯，他腿腳不好。在外地都是用手扶著地坐著滑動的木板走路，大城市裡面的人看他可憐，也多有給他錢的。現在年齡大了，跑不動了，就回來了。兒子不讓他住在家裡，所以住在這裡的老年房。”胡大娘說。

“身體不好，又長年在外討飯。實在也不容易，為什麼兒子這樣對他？老人能吃多少飯，他不給他爹飯吃？”陳森憤憤的說。

“這個老頭在外地時賺得一些錢在手裡，平常不給他兒子，都是自已存起來。不知怎麼讓他兒子知道了，所以他兒子就想要這錢，老頭又不給。就有了矛盾，回到家來他兒子也不管他，就是想逼著問他要錢。誰知道這個老頭也倔強，餓的受不了也不願意把錢給他兒子。”胡大娘說。

“這樣也不應該，就算不給他錢。對待年齡大了也不應該這麼無情吧！再說你不給他吃就算了，別人給他還罵！”陳森憤憤的說。

“他兒子一直都沒給他吃的，老頭餓的受不了就自已出門在村裡各家要吃的。誰家給他吃的，大專的爸爸就是那家門口叫罵。所以也都不太想給他飯吃，有時候實在看不過才給他一些吃的。今天下雪了，老頭出不去，餓的厲害，所以就在家裡叫喚起來。我也聽見了，只能假裝聽不見，就是怕大專爸來罵。剛才聽見他過來罵了半天，就知道肯定有人給老頭飯吃了。看你過來張望，就猜到是你送給的了。”胡大娘說。

“是我和丁嬌給送的，我剛才上樓看誰在叫喚。正碰見大專爺爺出來看見了我，問我要吃的。我又不忍心，就送了饅頭和菜。才沒過多久大專爸就來罵人了，這算什麼事！”陳森說。

“誰說不是呢！這個事情村裡也不管，兒子這樣對待老子。估計老頭也沒幾天活頭了。人啊，過到這份上還不如死了。大專倒是比他爸好一些，也幾次來給他爺爺送吃的，也是被他爸打的罵的不敢來送了。”胡大娘說。

“老了就難過，等大專爸年齡也大了。如果過到這份上他就明白了。這是家務事，咱們外人也不好說的。”陳森說。

“是的，清官難管家務事。咱們只能冷眼看著罷了。對了，你這幾天一直在家裡的吧？怎麼沒有出去跑車？”胡大娘說。

“我之前給表哥拉專線的貨，固定的兩天一趟。前幾天表哥的公司轉給別人了，所以我就回來了。想在家裡歇幾天，這又碰上下雪就沒出去。下雪路上滑，出車不安全，等雪化了路通了就出去找貨跑長途。”陳森回答說。

“哦，是這麼回事。也不急這兩天，多休息休息也行。”胡大娘說。

在胡大娘家裡回家見到媳婦，媳婦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是誰在後面叫罵這半天？”

陳森說:“是村北頭大專的爸爸，那個老頭是大專的爺爺。剛才正要回來被後面鄰居胡大娘叫去了，給我說了這些事我才知道什麼情況。”接著陳森就給媳婦說了胡大娘說的話。

丁嬌說:“真是什麼事情都有。這種事情聽都沒聽說過，居然在自已家周圍發生。”

掃了雪又遇到這事，折騰一天又天晚了。吃了晚飯就在家裡看看電視，二人世界親親我我，晚上又是一個久戰不歇的夜！兩個人好像不會停止轉動的車軸，一旦轉動起來就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