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陳海在那個洗衣粉廠裡答應了過去上班,那邊的老闆就以為他是真要找工作的人。哪知道第二天並不見陳海到來上班,心裡犯起嘀咕來。

做錯事的人總是心虛,洗衣粉廠老闆見昨天那人不來,以為那人是工商的探子或者是個暗訪的記者。就叫來昨天帶陳海到廠裡參觀的負責人過來,和他說:“昨天來的那個人,說好今天上班,怎麼沒見他過來。昨天他的確和你說過要來上班的嗎?”

負責人說道:“確確實實他說要來上班的,工作他都選好了。我也給他安排了工位,讓他今天來到就找我。現在馬上中午了,哪見他來呢!”

老闆心裡有點害怕地說:“你看這個人可是像工商或者記者嗎?我看他身材和模樣,倒不像是個公家人的樣子,所以才放他進去參觀。”

“我看著也不像呢,他又沒有拿著手機、攝像機什麼的,也就是隨意看看。”負責人也疑惑地說。

老闆終是不放心,想了半天才又開口說道:“還是小心點為好,這兩天給工人放假。最近也忙了很長時間了,都沒有好好休息。昨天的貨也都出去了,把工人全部放出去,廠子歇上兩天。你也休息兩天,我也不在這住了,回城裡住兩天。”

負責人聽說要放假,心裡暗自高興,臉上不能表現出來說:“那是從今天下午就放,還是做完今天的活,明天后天放?”

“明天后天休息吧,今天下午照常。想來即使有人查,也不會那樣來的快。今天下午把手頭的活都歸結歸結,早點下班。你去通知去吧!”老闆說。

負責人得了準信,說:“那我過去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負責人來到車間裡,把各個組的組長叫過來。把老闆的話和大家說了,大家都很高興。也都早想著休息休息了,這段時間做的太累了,雖然賺的也多,還是累的難過。

組長分開下去通知後,全廠裡的人都眉開眼笑起來。幹起來活更加的有勁兒,把手裡活能做完的就做完了,做不完的就不起頭了,陸陸續續就都回家裡去休息了。

老闆早交代了負責人,自已離開了廠裡。負責人在最後,送走最後一個工人,關了車間和大門,也回家不提。

陳海碰到洗衣粉廠這事後,心裡總是思量著怎麼自已也買幾臺這個機器,偷偷的做洗衣粉來賣。

過了兩天再去洗衣粉廠看時,看到大門外面落了鎖,知道里面沒人,自已心裡詫異。左思右想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前兩天好好的廠子,怎麼突然鎖門無人了呢!

後面幾天裡,陳海透過一些認識的朋友,在網上查到山東臨沂有一個廠家生產這種機器。具體的廠子名稱、地址和電話都查的清清楚楚,陳海就打過去電話諮詢了。大概得知製造洗衣粉的機器有好幾個型號,有大型的也有小型的。價格相差比較大,陳海一時也說不清楚具體的型號,只是問了小型機器大概的價格在七八千塊的樣子。並且問清楚了怎麼樣購買和運送等,心裡有了八分的把握。

陳海自已打算好,先去臨沂買了機器,放在老家房子裡偷偷生產洗衣粉。到時候去超市或者商店去推銷,價格不高自然不愁銷量。做個幾年,賺上一筆錢再做其他生意。

打定了主意後就和老闆說起了辭職,老闆雖然要留,無奈陳海執意要走,只好同意了。

陳海請了吳天幾個吃了頓飯,就告別了。

陳海回到老家,先到父母家,爸媽見他回來都很高興。

父母已經有六七年沒有見大兒子了,又聽說他被判了刑,更是擔心的不得了。只是他們也都年齡大了,都沒辦法去那裡看望兒子。

陳海自已的家裡什麼也沒有,當初結婚時只有一張床是唯一的傢俱。所以只好住在父母家裡,老婆還在孃家也不知陳海死活,他老婆是橫了心不打聽陳海,就當自已沒有老公,只是自已把孩子養大就行了。

陳橋聽說陳海從外地回來了,喜從天降。酒也沒有興趣去喝了,急急忙忙來找陳海。

“大伯,大娘。海哥回來了?他在家嗎?”一到陳海父母家大門口,陳橋就大喊道。

陳海早聽見了,從屋裡出來說道:“你鬼喊什麼,我剛到家不到一天。你小子就知道了,訊息夠靈通的。”

“嗨!你一回來,全村人都知道。瞞得了誰?不光人知道了,村裡的狗怕也都知道了,都不敢大聲叫喚了。”陳橋嘻嘻的說。

“放你孃的屁,我又不吃狗肉。狗怎麼又怕我?你來的正好,我正缺個幫手,明天你來,我帶你去臨沂走一趟。”陳海說。

陳橋最喜歡和陳海一起鬼混,聽陳海說要和他一起去外地,心裡別提多高興,眉開眼笑地說:“那可是好了,我正整天閒著沒事。正想幹什麼耍呢!”

“那就好,明天一早別忘記了。”陳海說著,又打量打量陳橋繼續說:“我說你小子怎麼越來越瘦了,幾年沒見長高了些,怎麼變的瘦弱不堪的,你娘不給你飯吃可是?”

陳橋不好意思的低頭看看自已,紅著臉說道:“我也剛從裡面出來不久,又整天喝酒,所以身上沒肉。”

陳海聽了有點吃驚地問道:“你也進去了?因為什麼事情?你這身板,怕也不能打人,好端端的怎麼就進去?”

陳橋自從坐牢以後就非常後悔以前做的事,也不想再提起來,就含含糊糊的說道:“因為和一個女孩親熱被她家人告了,進去了七年。出來還不到一年,整天沒事做,只是喝喝酒,醉了就睡。”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約定好明天一起去臨沂,陳橋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