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的林旭方,十分鐘前遭遇了一場劫難。

至少他在看到那個流氓倒在地上前是這麼想的。

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他,正往家的方向走去。

前面一個長髮及腰的女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似乎有些煩躁的樣子,腳步很快,林旭方一個大男人都有點追不上,距離越拉越大。

但這並不是引起林旭方注意的地方。

有人跟著她。

而且離她越來越近了。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這附近也沒警察局啊。。。

這樣想著,女孩突然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

這姑娘怎麼哪不安全往哪走呢?

林旭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著是不是該報警,突然從巷子裡傳出一聲慘叫。

男人的聲音。。。。

他悄悄靠近,往裡面看去,驚恐地瞪大雙眼。

女孩單腳踩在之前尾隨她的男人的身上 ,眼睛是血紅色的,神態冷漠至極。

血紅色的眼眸,讓林旭方內心一陣發毛。

“看夠了吧。”

女孩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如同一個冰塊般砸中了他一樣,林旭方不自覺地抓緊了揹包帶,指關節發白。

夏日悶熱的夜晚,他卻感到了一陣寒氣,使他的渾身發冷。

“要是說出去,你的舌頭就別要了。”

血紅色的眸子逼近,冰冷的話語再次傳來。

林旭方全身汗毛直豎。

“好!”

女孩走開了,長髮拂過林旭方的面頰,令他........毛骨悚然。

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房裡來,窗臺彷彿鍍了一層白金。

洗漱完的霜月換了一身灰色的浴袍,長髮盤在腦後,眼神淡然的看向窗外。

屋裡沒點燈,唯一的光源就是頭上的一輪彎月,清冷與陰影交錯之間,只剩下一片寧靜。

“又失眠了。”

這是......多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失去了“困”,這種東西了。

躺在寬大的床上,眼睛依舊合不上。

像一尊雕塑,一尊堅硬的沒有喜怒哀樂的雕塑。

那張美麗精緻的五官,幾乎麻木到失去生機一樣。

開始....試著閉上眼吧....

興許能睡.......

試著動了動眼皮。

“放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腦中,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霜月的大腦裡就如炸雷一般地滾過。

霜月猛地坐起身。

先前麻木的面容,竟有了些許驚恐,就連瞳孔都在擴大顫抖。

她立刻來到電腦前,手指不停地用力敲擊鍵盤,手指尖甚至已經有了滲血的跡象。

霜月飛快地閱讀著螢幕上的文字,腦袋裡像有根弦崩斷,彷彿這樣才可以讓自已冷靜。

“......該死..”

霜月連眼中的紅血絲都在顫抖,她重重將拳頭砸在鍵盤上。

片刻後,霜月的雙臂無力的垂在兩側。

那一個過程,就像是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不要......讓我想起來了.....騙子!”

霜月就這樣坐在那,直到清晨的陽光照進來,她也沒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