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間,大學時光如白駒過隙般飛逝而過。這段歲月不僅讓我對塵世有了更深刻的領悟,也令我內心的信念產生了動搖。曾經的那份堅定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絲絲懊悔與自責。畢業後,我踏入社會開始工作,而他則選擇繼續深造以追求更高的學術境界。

初入職場的我猶如一張白紙,對於許多表面現象的理解以及言語表達方式都感到頗為不適。起初,我還會隔三岔五地與他保持聯絡,聊聊彼此的近況。然而就在這時,我猛然意識到學生時代與工作階段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他的生活重心似乎唯有學業規劃,整個人深深沉浸在自已幻想中的未來之中。如果我考上了大學,未來將會如何輝煌燦爛?然而,沉浸在這種虛無縹緲的幻想之中時,我卻發自內心地無法認同他。他不僅無法理解我心中的煩惱與憂慮,更不曾嘗試給予我一絲慰藉或安撫。他所要求的,僅僅是讓我陪伴著他,默默等待他數年之後學有所成、榮歸故里,並承諾會為我打造一個美好的生活。可這些對我來說遠遠不夠!甚至,他還希望我能賜予他獨立學習的空間,彷彿只要我乖乖聽話,一切便能順理成章......這便是他,一個極度自我愛惜的人。而此時此刻,我心中對他的反感與日俱增。原因無他,只因為在他勾勒出的未來畫卷之中,唯有他自已被放置於那至高無上之位。於是乎,我決定掙脫開他思想的禁錮,嘗試著去獨自面對這個社會加諸於我身上的種種桎梏。

自那時起,他便開始漸漸淡出我的生活。起初,只是兩週沒有聯絡;接著,一個月過去了仍杳無音訊;然後又是兩個月......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他會來找我聊上幾句,但這種情況實在少得可憐。整整兩年時間,我們之間的交流都保持著如此低的頻率。對於這樣的狀態,我已然習以為常——無論有他與否,我都能泰然處之。

然而,即便是寒暑假來臨,我也依然難以覓得他的蹤跡。終於,在那一年我的生日當天,長期積累下來的不滿情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盛怒之下,我驅車用 15 分鐘就抵達了他家附近。那個傍晚,我們並肩坐在一起.....在奶茶店裡,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語氣生硬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吧?就在週六!你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了嗎?還有,你計劃怎麼幫我慶祝啊?”他聽後,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呃……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我頓時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憤憤不平地回懟道:“好哇,真是太好了!難不成我的生日就這麼不值得重視嗎?”說完,我便轉身準備離開。

或許是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他一下子慌了神,連忙拉住我,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被我憤怒地打斷了。最後,我氣沖沖地扔下一句話:“反正生日那天我將一無所有!”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概是想要彌補些什麼,第二天他主動打來電話,誠懇地說要來接我,並帶我去某個地方吃頓大餐,算作給我補辦一個生日。儘管心裡還是有些不爽,但看在他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勉強答應了下來。

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親密無間,依舊是那種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