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跟著醜王娘跪了近兩個時辰,才被女官請到一邊。

醜王娘雙腿有些發軟,不停地哆嗦著。

三大妃男更是直接被女官抬了下去。

跪了如此之久,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更別說三大妃男都是養尊處優的型別。

只有聶遠像沒事人一樣。

甚至,在被女官叫起來之時,他還有些神情恍惚。

醜王娘在女官的攙扶下,本來想安慰下聶遠。

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

然而,看著聶遠額頭通紅一片,上面還有著地板的印記,嘴角還有口水印記,醜王娘:“......”

這男人!

他剛剛,在幹什麼?

難不成睡著了?

我的天。

他竟然睡得著?

他的體力,到底該多恐怖?

聽聞大將軍府的嫡系男兒都堪比女人強壯。

現在看來,這小公子體力比女人不只是強壯一點點。

至少,比自已要強壯不少!

聽聞女人和男人恩愛的時候,因為男人體力比較弱,所以通常都是女人在上面。

但是,如果男人的體力比較強,就可以試另一種情形:那就是讓男人在上面。

據說,那樣的感覺於女人而言,不是一般的刺激。

只是,能達到這種條件的男人,太少。

醜王娘頭一次上下打量著聶遠。

這個大將軍府的幼子,據說文武雙全,今天又見到體力這麼好。

長得也這麼好看。

不知道如果和他在一起歡愛,會是怎麼樣一種感覺?

醜王孃的目光就情不自禁落在聶遠下方。

聶遠正等著和醜王娘儀器離開呢!

突然,他就捕捉到醜王孃的目光。

對方正盯著自已下方出神。

聶遠疑惑地低下頭。

難道自已下面有什麼不妥?

翹起來了?

不對啊,自已剛才也沒做什麼秋夢之類的。

果然,沒有翹起。

聶遠看向醜王娘,低聲問道:“彭王娘,我身上有什麼不妥?”

醜王娘陡然回過神來。

迎著聶遠的目光,頭一次,醜王娘俏臉刷得下紅到了耳根。

她恨不得給自已一耳光。

我在想什麼啊!

這可是大將軍的幼子!

這可是陛下喜歡的男人!

原本是大周國的帝君!

我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豬油蒙了心,竟然會對他起歪心思。

而且,被人抓了現行!

醜王娘忙一邊示意女官攙扶著自已離開,一邊有些不自然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小公子不愧是將門之後,跪了這麼久,還能堅持下來。相比之下,我一個女人,真是羞煞人。”

聶遠倒也沒有想其他。

他不是那種自戀的人。

更何況,之前,醜王娘已經表現出一副不愛搭理自已的樣子。

聶遠哦了一聲,跟著醜王娘離開。

兩人在女官的帶領下,趕到宗廟專門膳食堂。

為先帝守靈,時間太長,因此,朝廷在宗廟為守靈人員準備膳食。

當然,都是一些粗茶淡飯。

聶遠跟著醜王娘坐下,女官端來吃的。

聶遠正要開吃,卻見一男聲響起道:“聶遠哥哥,陛下真的已經將你賜給彭王娘為夫了嗎?”

聶遠抬起頭,看向聲音方向。

卻是德妃男徐俊峰。

醜王娘見狀,識趣地端著吃的站起身,對聶遠道:“你們聊。”

說完,走到另一處桌子上坐了下來,一個人在那裡吃飯。

在德妃男徐俊峰身旁,惠妃男孫冬經也看向聶遠,問道:“彭王娘很尊重聶遠哥哥你!但是,陛下怎麼想的,怎麼會將你賜給她為夫?你可是大將軍府的小公子!”

一股股記憶湧出。

德妃男徐俊峰,車騎將軍徐思琪的大孫子。

車騎將軍徐思琪是大將軍聶曲曾經帶出來的部下。

而大將軍聶曲,是他的母親。

平日裡,車騎將軍徐思琪多唯聶曲馬首是瞻。

在這個類似於古代世界的女尊世界,一個個王公貴族,其實都不是那般自由。

他們的所行所為,都是根據家庭而來的。

那自然,徐俊峰是向著自已來的。

不過,每個人終究是有私心的。

因此,雖然整個大周國的人都知道這具身體原主人反對女帝李晶晶娶其他男人,但是,車騎將軍徐思琪還是將徐俊峰送到皇宮,作為四大妃男之一。

至於惠妃男孫冬經,這是御史孫允兒的外孫。

在這個女尊世界,孫輩和外孫輩和聶遠穿越前是反過來的。

在這裡,女兒生的兒女才是孫輩,更親,而且具有繼承家產和爵位的權利。

兒子生的兒女是外孫輩,相對疏遠,不具有繼承家產和爵位的權利。

特殊情況下除外。

而孫冬經,就是例外。

在御史孫允兒後代裡面,孫冬經是最好看的,而且精通琴棋書畫的那個。

而御史孫允兒,是騎牆派。

所謂騎牆派,就是在朝廷一幫文武大臣當中,不會堅定支援任何一方的官員。

他們大都自詡為理性派,實際上,做決定的時候,只看形勢站隊。

當然,也有真正的理性派,但是那種都是少之又少,他們很難在朝廷站穩腳跟。

只有女帝堅決維護她們,她們才能存在下去。

迎著德妃男徐俊峰和惠妃男孫冬經的疑問,聶遠也懶得撒謊。

畢竟,他這具身體為抵制女帝娶其他男人,甚至都鬧得整個大將軍府的人都下地牢了。

這麼大的事情,大周國都知曉了。

再遮遮掩掩,沒有任何意義。

聶遠老實道:“還能怎麼想?陛下是隻種馬,想要強迫我和你們,還有未來更多男人,服侍她一人,然後被我拒絕,惱羞成怒唄!”

“不過,無所謂了。”

“嫁給彭王娘也比嫁給她強一些。”

“她當初要麼別答應我,這輩子只娶我一個。”

“既然答應了,又食言,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拍兩散唄!”

醜王娘坐在另一桌,聽著聶遠這般說,暗暗搖了搖頭。

這小公子,知道自已優勢在哪兒,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如此不將自已那女帝姐姐放在眼裡。

這種男人,別說自已要積蓄實力。

就是將來真的全部展現實力,也不能控制住他。

可惜了,他那美好的容貌,強大的體力。

如果他要是能夠乖乖聽話,自已擁有他一個男人,也是願意的。

可細想想,他又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德妃男徐俊峰一臉仰慕地看著聶遠。

整個大周國,也就只有他敢這麼說了!

惠妃男勸道:“聶遠哥哥,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陛下不再是當初的四皇女,你應該調整好心態才是。她是當今大周國第一人,她想做什麼,我們除了遵從,沒有別的辦法。”

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賢妃男李昊見惠妃男孫冬經竟然勸聶遠,忙從脖子下掏出一串項鍊,在聶遠身前晃盪了下道:“昨晚深夜,陛下送我的,還說我是她第一個送如此貴重禮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