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蘭扶著餘秋雪一瘸一拐的走到張天寶身邊,兩女皆是哭得梨花帶雨。

餘秋雪俯下身子,哆嗦著伸手向天寶胸膛摸去,靈力探尋了一番後,也是鬆了口氣。

從腰間儲物袋摸出幾顆丹藥塞入天寶口中,身上的血很快便止住了,氣息也開始慢慢回升。

“師姐,天寶他還活著,應該是力竭了,休息一會應該就會醒來。”

說完抹了抹哭紅的眼睛,然後將張天寶輕輕抱在懷裡。

“那就好,多虧了張師弟,要不是他,咱們姐妹倆怕是已經葬身蛇口了。”張師姐輕聲道,

“來之前,咱倆還準備教訓這小子,沒想到,卻成了我們的救命恩人。

師妹,張師弟與你都是入門才一個月,他的實力怎麼會如此強悍?

剛才他用的那些靈符也如此怪異,與平常的靈符相差甚遠,你看出是什麼了麼?”

餘秋雪搖搖頭,接著看向師姐,用商量的語氣道:

“師姐,那紫朱果給天寶吧,等回去我在找師傅要其他的補給你。”

張蘭蘭點頭,從儲物袋拿出三個玉盒塞到天寶懷裡,道:

“師妹,你這樣說不是把師姐當外人了麼,咱倆小命都是天寶救的,給他再多也報答不了救命之恩啊。

再說要不是那紫朱果,咱倆也不會招惹到那地幽莽。

哎,倒黴,誰能想到外圍竟然會出現二階妖獸。”

看師姐將自已採摘的靈藥全給了天寶,餘秋雪嘴角微微上翹,也從儲物袋摸出三個玉盒塞到了天寶的懷裡。

低頭看著懷裡的天寶,烏黑如墨的髮絲,稜角分明的臉龐,透露著與他年齡不符的剛毅,想起剛才那擋在她們身前的霸氣背影,不由地有些痴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天寶的臉龐。

張蘭蘭看餘秋雪臉有些發紅,略帶調侃的道:

“師妹~師妹,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小子了吧。”

“沒......沒有,師姐,你胡說什麼,再說我不理你了。”

回過神來的餘秋雪將頭埋入胸口,臉紅的似是能滴出血來,這副嬌羞的神情,與她原來的古靈精怪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師妹你害羞什麼,喜歡就要勇敢說出來......”

“師姐~!”

眼見餘秋雪要發飆,張蘭蘭忙改口道:“

不說了,不說了,不過你可別怪師姐沒提醒你,這小子長得挺帥的,被別人搶走可就晚了,連我都有些喜歡這小子了。”

......

半個時辰後,天寶終於恢復意識,晃動了下微沉的腦袋,什麼東西,軟軟的,還有一股清香鑽入鼻孔,忍不住猛吸了一口。

下意識喊道:“好香啊!”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雪白,一道深深的溝壑引人遐想聯翩,一股溫熱充斥鼻腔,還不等看仔細。

便傳來一聲:“流氓!”

餘秋雪神情有些慌亂,剛才的戰鬥,讓她胸前的衣衫缺了一大塊,連忙拿手擋住,臉龐又泛起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

“哎吆!”

餘秋雪松手讓天寶滾到地上,碰到傷口,不由地痛撥出聲。

聽到天寶的痛呼,餘秋雪又像做錯事的孩子,連忙道:

“師兄,你不要緊吧,對不起。”

天寶吸了吸溫熱的鼻子,防止鼻血流出來,擺擺手道:

“沒事,餘師妹,我昏迷多久了,剛才的巨蟒死了沒。”

交談了一會,天寶便盤膝運轉功法,鴻蒙紫氣遊走全身,修補著天寶的身體。

修煉九轉心法可以不斷強化肉身,讓天寶不僅擁有強大的力量,堅硬的身軀,更有驚人的恢復力。

三個大周天下來,天寶便好了個七七八八,若是一般人,沒有一個月的靜心休養休想起身。

得知兩女在戰鬥前已經發出求救玉符,估計她們的上官師傅快要到了,加之自已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

便讓她們自已小心點,和兩女告別,獨自前往山脈深處尋找靈藥。

天寶已經與兩女交代過了,不要告訴其他人今天的事情。

他可是還記得陸師兄說的那個天品靈根天才的事情(天品靈根導致一個宗門被滅),如果不是兩女危在旦夕,自已是萬萬不會冒險的。

剛才的交談,讓天寶瞭解到自已的祭雷符的威力後,天寶也很是開心,自已總共就練成了兩張,所以沒有測試過。

由於自已急需靈石,便沒有拒絕他們給的靈藥,將懷中的六個玉盒和巨蟒的妖核也收入無字天書。

至於先前採摘的靈藥,早在戰鬥前便已經收起。

往前奔行了一段時間後,便又開始了搜尋,務必要多找一些靈藥。

就在天寶離開半個時辰後,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兩女身邊,正是上官峰主。

看到自已師傅來了,兩女也是急忙起身施禮。

看到兩女無事,上官峰主原本緊張的神情消失,換上了一副嚴厲神色。

上官看了眼旁邊蟒蛇的屍體道:

“你們兩個怎麼會招惹到地幽蟒的,又是被誰殺死的。”

兩女早就商量好了謊言,大致是因為一株紫朱果惹上了二階地幽蟒,危難時刻,不知從哪來了一名陌生修士將其擊殺,把地幽蟒殺了後便離開了。

上官峰主聽完後,走到巨蟒屍體旁,看到被劈爛的焦黑腦袋後,眼神露出一股驚疑,神識探出,細細感應了起來。

“難道是雷屬性?怎麼會?”

低頭想了一會,沒有頭緒,便不再思考,收起巨蟒,對著兩女嚴厲道:

“張蘭蘭,讓你貼身保護你師妹,你做的怎麼樣?”

“師傅,弟子沒有保護好師妹,差點害死師妹,請師傅責罰。”

“還有你,餘秋雪,入宗一個月便惹出這麼大禍事,差點讓你師姐與你一同被殺,你可知錯!”

“師傅,弟子知道錯了,是弟子纏著師姐要來這裡的,請師傅原諒師姐,我願意替師姐一併受罰。”

“不用替你師姐開脫,你們兩個回玉瓊峰思過崖面壁三個月,以後出青玄宗必須獲得我的允許才行。

還有,你們今天的事情不得與任何人說起。”

“弟子遵命。”

上官峰主祭出飛舟,帶上兩女,沖天而起。

山脈又陷入了寧靜,彷彿剛才的戰鬥從未發生過一般,只有一個個大坑和滿地的狼藉在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