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聽出她話裡的挖苦,眉微動不滿道:“你這女人現在就過河拆橋了,讓你幫我擦點藥,你都不情願?”

沈溶月聽出男人的指責,忙否認:“沒有,沒有,我現在就擦。”纖手拿起棉棒細緻塗抹起來。

陸乘淵端詳著給自已輕柔擦藥的女人,滑潤細膩的手臂時不時摩擦到自已的膝蓋。

她挽起了長髮,露出白皙嬌嫩的頸項,再往下看,低垂的衣領露出些許旖旎風情,飄散著無聲的誘惑。

沈溶月感到頭頂一股灼熱的視線,抬眸對上男人深邃的雙眸,兩人四目相對。

猝不及防的對視,陸乘淵有些心慌的移開視線,喉結不受控地滑動了幾下,掩飾性輕咳了聲。

陸乘淵移回視線,盯著她燦亮的眼睛,也許是那一夜太過短暫,自已才會念念不忘。

心裡有個想法冒出來,陸乘淵雙眸幽幽地看著她,“沈家的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沈溶月一愣,低頭沉默不語,手上動作繼續,目前她也不知道怎麼去有力的反擊。

“你想不想把你受到的欺凌,以牙還牙?”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空氣中瀰漫,彷彿帶著某種蠱惑。

他悠然地伸展了一下長腿,姿態優雅而從容,繼續道:“據我所知,你已幾次遭他們欺凌暗算,難道你就真的願意這樣默默忍受?”

沈溶月心頭一動,她抬頭凝視著這個男人。

那雙明亮的星眸中閃爍著困惑與疑惑,試圖解讀他話語背後的真正含義。

沈溶月暗自思忖,自已與這男人也就那一夜的交情,難道,他打算介入助她一臂之力?

或者僅僅是因為他手上那些微不足道的傷痕,就要報復整個沈家?這似乎並不符合邏輯。

陸乘淵看著女人那困惑的神情,不禁微微一笑。

他俯身靠近她,微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我之間無親無故,我自然不會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耗費精力。”

沈溶月聞言,不禁有些惱火。

她瞪了陸乘淵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那你究竟想說什麼?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會想辦法解決。”

她心中明白,自已之前的想法太過於天真了。

陸乘淵並沒有因為女人的不滿而生氣,他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優雅。

他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你的實力如此不堪一擊,難道是打算拿雞蛋去碰石頭嗎?”

沈溶月惱怒地扔掉手中已經髒了的棉棒,站起身俯視著陸乘淵:“你到底想說什麼?請直接告訴我,別拐彎抹角。”

陸乘淵看著女人因惱怒而閃閃發亮的眼睛,心中一顫,然後緩緩地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沈溶月眉頭一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什麼條件?”

陸乘淵一把拉過她坐在自已的腿上,男人強硬的雙臂緊摟著細腰,熾熱的胸膛緊貼著她。

她本能地想站起身來,掙脫束縛,然而卻被男人摟住腰,無法動彈。

陸乘淵微微垂首,將頭輕輕靠在沈溶月的肩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沒有縫隙,姿態親暱得讓人不禁臉紅心跳。

他熾熱的呼吸如熱浪般拂過她的耳畔,輕聲呢喃著:“你做我的女人,我會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為你遮風擋雨。”

陸乘淵抱著懷裡溫軟馨香的女人,無視她的掙扎,繼續道:“我有需要的時候,你陪我!”

“我什麼時候厭倦了,關係什麼時候結束,不過你放心,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沈溶月掙扎的動作一頓,他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已做他不見光的情、人嗎?

她憤怒地拍打他的手,怒道:“陸乘淵,你放開我,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陸乘淵卻不動怒,反而笑了笑,摟著她靠回沙發上,加了句,“沈溶月,另外每個月我還會支付你100萬零花錢。”

“你靠近我,靠近瑤瑤,不就是想要多得點好處,這些我都可以滿足你。”

沈溶月氣的說不出話來,皺著眉頭急促地呼吸著,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

“陸乘淵,你做夢!我不願意!”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果敢。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陸乘淵的心臟,讓他不禁微微一愣。

他原本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已已經掌控了一切,卻萬萬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如此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陸乘淵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膽敢忤逆他的女人。

“如果你缺女人,麻煩你另請他人。”沈溶月繼續說道,她的聲音冰冷而淡漠。

陸乘淵眯了眯銳利的眼眸,沒有說話,但眼裡有絲不爽一閃而過。

自已已經主動丟擲橄欖枝了,這女人還在拿喬,難道是還不滿足?

“是不是嫌少,那300萬零花錢。”陸乘淵自以為是又加了一百萬,掰過她細嫩的下巴,熱辣辣看著她誘人的紅唇。

他陸乘淵對於自已感興趣的女人也不是捨不得大方。

沈溶月抬起有些昏沉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狗男人氣的?

鄭重拒絕道:“我很感謝你之前對我的鼎力相助,但我自已有手有腳,我的錢我會依靠自已有尊嚴的掙回來。”

陸乘淵垂下眼簾仔細審視著女人的神色,很可惜自已並未在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鬆動。

聽著她接二連三地拒絕,他也氣惱,沒想到自已有天也會被人一直拒絕。

“還有什麼條件你也可以再提,合理的範圍內我都可以答應你。”陸乘淵打算把誘惑再放大些。

沈溶月聽著男人的話,怒目相視:“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就是你給再多,我都不會同意。”

陸乘淵看著女人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有些惱羞成怒,“最好是這樣。”

推開沈溶月站起身來,猶不死心說了句:“我可以給你一晚時間想清楚,想好了可以來樓上找我。”

沈溶月毫不猶豫地回絕:“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自已的事我自已會想辦法解決。”

陸乘淵眼眸冷卻下來,大步向門口絕塵而去,他火大的忍不住大力“嘭”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