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溶月拿著筷子的手一緊,抬起水眸匆忙瞥了眼對面男人灼熱的視線,不自在地低下頭,“我......”

不等沈溶月把話說完,陸乘淵就催促道:“你快吃吧,碗裡的面都要冷了。”

沈溶月只能吞下未盡的話語,心裡打定主意今晚不幹那事。

陸乘淵一手搭在桌子上,眉目含笑地看著如今屬於自已的女人,身心舒暢,今日白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沈溶月慢騰騰地終於吃完麵條,拿起兩人的碗筷走進了廚房,陸乘淵的目光緊追不捨跟著移動。

等沈溶月再出來,陸乘淵已經開啟了電視,一邊招手道:“你跟瑤瑤不是都喜歡看電視,你找找自已喜歡看的。”

一手已經把遙控器遞過來,沈溶月不想接,頓了片刻道:“我今晚不想呆在這,我想回去。”

陸乘淵一聽直皺眉,“為什麼,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

沈溶月滯了下,她哪裡有答應,分明是他不讓她把話說完。

她欲言又止,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心裡疑慮,要是自已不答應,他又會不高興,到時不盡興幫自已查!

陸乘淵看出她有話要說,不容她拒絕,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已大腿上,整個攏在了懷裡,遙控器硬塞進她手裡,柔聲道:“別掃興,我陪你看會。”

沈溶月緊貼著他的溫熱大腿,兩人裸露的面板緊密相依,這親熱的坐姿讓她心神微亂,她忍不住扭動了下。

“別亂動。”陸乘淵雙手緊緊抓住她纖細的腰肢,順勢低頭看著懷裡嬌小的女人,嘴角微勾一抹壞笑,“還是你希望我們乾點別的?”

沈溶月清晰地看到男人眸底一縷翻湧的墨色,連忙垂首搖頭,掩住嬌羞。

這反而更讓沈溶月嬌羞似白蓮花,男人穿著寬鬆的浴袍,入目即是他線條流暢的肌肉,塊塊分明的胸肌在黑色浴袍下若隱若現,十足的性感。

頭頂上傳來陸乘淵好心情的低音炮笑聲,沈溶月臉上燒紅,抬起臉怒瞪了眼,這一開始就打算色誘她的男人。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白裡透紅,嬌豔欲滴,陸乘淵雙眸徹底暗黑,血脈噴張,怎能再忍住。

抬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兇狠地吻上了柔軟的唇,一觸碰到嬌嫩的軟唇,欲罷不能,緊箍住腰肢的雙臂越抱越緊,恨不得揉碎融合在一起。

沈溶月揪住他的浴袍,承受著他熱火朝天的兇猛,心跳加速,腦袋發暈。

陸乘淵像不知足的饕餮,而沈溶月卻承受不住了,她用力推開男人的臉,她快窒息了,趴在他厚實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陸乘淵看著懷裡女人奄奄一息的樣子,因不滿推拒皺起的眉毛舒展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歪著腦袋笑出了聲,笑裡帶著調侃:“不中用,以後還要給你多練練。”

沈溶月平緩著自已急速的心跳,無言以對,他這好似要吞人的生猛誰能扛得住!

兩人靜靜擁了會,陸乘淵耐心地等她呼吸平緩下來,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欲吻上想念不已的粉唇,沈溶月趕緊扭頭埋入他的衣領裡。

堅決不依地搖了搖頭,顫聲顫氣道:“不要,不要了。”

陸乘淵不滿地“嘖”了聲,他都只是淺嘗輒止,沒有做更過分的呢!

不過她這樣嬌嬌軟軟地窩在自已懷裡,他也是很受用,心甘情願依著她。

沈溶月的臉摩擦著質地柔軟的浴袍,靈機一動,“你把浴袍脫了吧,我幫你把這浴袍洗了。”聲音低了幾度,“不是說被我哭髒了嗎?”

兩人乾坐著容易乾柴烈火,還不如找點事做。

陸乘淵眉一挑,沒有任何異議,把沈溶月抱放在一旁沙發上,乾脆利落的脫下來。

沈溶月傻眼了,男人直接在自已面前寬衣解帶,這下上半身直接裸露,壘壘分明的肌肉更是袒露無疑。

沈溶月不敢多看,拿起衣服就往洗衣房走去,在她拿起盆擰開水龍頭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手關上了。

陸乘淵看著臉上一片迷茫的女人,好笑道:“笨蛋,有洗衣機,哪裡真用手洗。”

說著拿起衣服扔進洗衣機,對著洗衣機的按鍵還湊近研究了下,一看就以前沒幹過,不諳家務。

沈溶月看著男人光著上半身,好心建議道:“天涼,你要不穿件衣服,生病就不好了。”

陸乘淵心情不錯,閒閒地回道:“我身強體壯不怕,沈溶月,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沈溶月未搭腔,他這明晃晃地是在勾引自已。

“我哪還有什麼讓你不敢看的,不早就被你看光了!”陸乘淵轉過身來,一手撐在牆上,圍攏住嬌小的女人,俯身盯著沈溶月。

沈溶月目光躲閃,暗自腹誹,這男人,自已越扭捏,躲躲閃閃,他就越來勁,是吧?

她倏地抬頭,壯起膽子,眼也不眨地盯著他,“陸總說得對,早就看過的,還有什麼新鮮感。”

陸乘淵聽著她這話,一下怔住了,似乎沒想到她會回嗆。

趁著他怔愣的空隙,沈溶月一矮身鑽出來,腳底抹油般跑出洗衣房。

陸乘淵扭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哼笑了聲,但臉上並沒有一絲生氣的神色。

沈溶月看到男人並沒有追出來,給自已倒了一杯水慢慢啜飲著,瞄了一眼孤獨播放著的電視節目,他哪裡是想看電視,分明是為了揩油。

她幽幽嘆了一口氣,自已先前堅決拒絕做他的女人,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入這樣的選擇。

她不能讓殘害父母的真兇逍遙法外,她要對父母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

只要可以查到害死父母的真兇,讓她付出什麼都心甘情願。

陸乘淵走出來,看到的就是沈溶月兩手捧著水杯,一臉愁思,他緩緩走過去,抽走她手裡的水杯,直接一口乾掉。

沈溶月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兩人什麼都幹過了,現如今喝同一杯水又算什麼。

陸乘淵伸手摟著她的腰,推著她往樓梯方向走,貼著她的耳邊道:“我們睡二樓,現在先去洗澡。”

沈溶月感受到後腰上不容反抗的力道,微微皺眉,他這麼猴急,自已今晚拒絕同床會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