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為有錢和兵多一樣重要”

“小七，你知道嗎？子貢一共有三個身份，一是富可敵國的大商人，二是孔子弟子，三是外交官。一個人在一個領域厲害了，成了行尊，在其他領域能夠有所成就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這也是爸爸一生致力於研究《論語》和孔子的原因，很多人一輩子就學會了《論語》一句話，已經很厲害了，你也是啊，就那句’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就很厲害啦。“

小七爸爸對小七悄聲說。

“那必須的，這可是俺的座右銘，不過不是刻在課桌上的座右銘，而是寫在咱家黑板上的板右銘，哈哈哈！”

小七說完，開始看向子貢的方向。

“好了別分心，繼續聽外交家子貢怎麼征服田恆的。”

5月的魯國，已經接近30度的氣溫，這邊子貢拿起一把蒲扇，邊搖邊說。

“我說到不打魯國打吳國的時候，田恆有點激動，我跟他說我餓了，先吃點然後慢慢聊。不一會兒功夫，僕人端上來一份烤羊腿和一罈酒，我其實不怎麼餓，就是為了延緩下小田的情緒而已。”

子貢說。

“我貢哥就是牛，跟誰說話都能把人拿捏的死死的，跟老師說話也不例外，哈哈哈！”

宰我自已把自已逗樂了，緊跟著一串社會笑，他本以為自已會把氣氛帶動起來，沒想到其他人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氣氛有點尬，子貢直接開罵：

“滾滾滾，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不懂事的小崽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會張口胡來。不過，我覺得以後你叫小崽子這個名字蠻好的，符合你的性格，就這麼定了。我繼續說跟田常的對話哈。

田總，我聽說，憂患在國內的，就反而要去攻打強大的國家，可以分散注意力；而憂患在國外的，反而要去打弱小的國家。如今您的憂患是國內，這很明顯。我聽說您多次被授予封號而多次未能封成，是因為朝中大臣的有反對你的呀。

你再想想，如果你要攻佔魯國來擴充齊國疆域的話，打贏了，你的老闆會更飄，估計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假設還能再佔幾座魯國的小城市，齊國大臣也跟著飄，沒辦法有軍功啊，老闆和那些大臣會玩得越來越好。但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不是你想要的啊，因為傻子都明白魯國就是不堪一擊的弱雞，這樣就不會有你的任何功勞。

我說得有理有據，根本不容置疑，田恆慢慢開始入戲了，他說——

是哦，端木兄，我這幾天一直沒睡好覺，就是在反覆權衡，打魯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被你這麼一說，通透了。魯國是周公的地盤，只要開打，不管輸贏，都是一個輸，道義上先輸了。至於那幫大臣，雖然沒一個好東西，但我怎麼都不能讓他們跟老闆走得太近。分析的在理，您繼續！田常變得客氣起來，還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打贏魯國不是你的功勞，反而導致你和國君的關係一天天地疏遠。齊國老闆越驕傲，那些大臣們就會越放縱，想想一代霸主齊桓公怎麼死的就明白啦。想要因此成就大業，太困難啦。國君驕縱就要無所顧忌，大臣驕縱就要爭權奪利，這樣，對上您與國君感情上產生裂痕，對下你和大臣們相互爭奪。像這樣，你在齊國的處境就危險了。

所以說不如攻打吳國，吳國多強啊，現在就要找一個強一點的對手，近交遠攻是永遠不能變的。這樣，攻打吳國不能取得勝利，百姓死在國外，大臣率兵作戰朝廷勢力空虛，這樣你田總在上沒有強臣對抗，在下沒有百姓的非難，孤立國君、專制齊國這些事你就能可勁的玩。”

“貢哥，你確定田恆就一定按照你的思路來？”

小崽子宰我在問。

“當然，田恆既然有反叛的心，那就一定是不擇手段只要結果的人。對百姓的死活、將士的安危從來就不放在心上。

所以他繼續問我：

端木老闆，你說的都對，可是我的軍隊已經開赴魯國了，從魯國撤軍轉而進兵吳國。大臣們懷疑我怎麼辦？

我告訴田恆，只要按兵不動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來辦，你給我個身份，讓我去見吳王，讓他出兵援助魯國而攻打齊國，您就趁機出兵迎擊它。

於是我就坐到了吳王的辦公室。

“6！”

小七都喊出來了。

“這簡直是刀尖上行走的勇士，雖然咱們老師不喜歡，不過很適合當下的形勢，只要不引火燒身，就是你的本事！

不過換作其他任何人，這事都是極度危險的，但子貢不一樣，因為有錢和兵多一樣重要，哪個國君見了都要讓他三分，一個人的富裕程度決定了他的說話份量。”

冉有在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