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一樣的天,人卻不再是原來的自已。今天是2024年5月11日,一個全新的我從陰影中走出來,行走在這個城市裡。

我出生在郊區的一個小村莊,媽媽是城市人,爸爸是農民,我6歲前的記憶不是很深,一大部分都是奶奶和姑姑講給我聽的。

我是1975年2月15日出生的,奶奶說我和其他小孩不一樣,我十分好奇的追問奶奶,奶奶笑著說:別急別急,你在你媽肚子裡足月了就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年前你媽洗衣服太累羊水破了也不知道是孩子出生的前兆,還用毛巾墊著洗衣服,過去洗衣服沒有洗衣機,都是大盆上洗衣板搓,搓一遍清洗兩遍可累人呢。我那天去看你媽是不是要生了,看見你媽褲子溼了,問了才知道羊水破了,趕緊叫來二叔三叔坐著馬車去醫院,我笑著說:那還不把我給顛出來。奶奶卻說: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先生不了,沒開骨縫要住院,還說有風險。過去醫療落後,都是自已生,不像現在可以開刀。這時。奶奶喝了口水,我連忙說:奶奶快說。奶奶那慈祥的笑容變得很神秘,你媽住院一天,我也住院了,我呆住了問:為什麼。奶奶說:我身體不好,胃病就住院了,大家照顧我,你媽不能吃飯只能輸液,就這樣一住就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你就是不出來,醫生說孩子沒有羊水一週了,怕是保不住了,你媽一直昏睡也有生命危險,如果明天不生就要轉院保大人。我爸做不了主找奶奶商量,奶奶說:這是咱家頭一個孫孫也要保,奶奶心想:難道要生個命硬的,那天晚上姑姑才10幾歲就在醫院陪你媽媽,正月裡醫院沒有什麼病人,婦產科就你媽和你姑,後來的事是你姑回來後告訴我的。奶奶快說後來怎麼了,你姑說晚上病房很靜,你媽躺在床上閉著眼,你姑就更害怕了,護士站的護士好像睡著了也沒聲音,只有那牆上的鐘表,噠噠噠的響,姑姑看著錶針,身上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姑姑說那時的每分每秒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突然,鐘錶敲了12下,半夜12點了,這時你媽喊了一聲,嚇了姑姑一跳,趕緊叫醫療,醫生來檢查說孩子要生了,骨縫怎麼一下子都開了,護士趕緊把我媽推進產房,姑姑自已站在產房外沒有一個人陪著,醫院大廳那昏暗的燈時亮不亮,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姑姑身邊飛過,哇的一聲,產房傳出嬰兒的哭聲,這就是我出生了,這叫人算不如天算,這個出生的我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全陰之人。姑姑跑著到樓下奶奶的病房,我爸和二叔扶著奶奶來看媽媽和我,護士已經把我給收拾乾淨用一個棉布包著,護士說:女孩3斤多一點,嬰兒沒有羊月8天能活著出生就是奇蹟,母子平安,醫生走過來小聲對奶奶說:孩子雖然生出來,但氣息很弱,怕是活不了,沒有對產婦說是擔心她的情緒。再住兩天醫院觀察一下,如待嬰兒活不了就別抱回家,孩子母親會接受不了。我奶奶一口回絕,醫生,這是我王家頭一個孫女怎麼也要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