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奇怪的夢

奶奶笑著問我，孫女，你還記得老房子嗎，有印象嗎。有呀，奶奶，我記得老房子很大，三叔三嬸住在南邊的一間屋，中間是奶奶和姑姑住，再往北是爸媽住。二叔二嬸住在別處的房子，不和我們住一起。奶奶說：對。還有呢？還有咱們房後有水坑，住在附近的鄰居家養的鴨子都在這放鴨子，每天，天沒亮，爸爸帶我去坑邊撿鴨蛋，咱家養了15只母鴨，每次只撿15個鴨蛋，從不多拿別人家的鴨蛋。奶奶點點頭，我繼續說：離咱家不遠處，還有一個大大的水池，夏天，三叔帶我去摸魚，還做了幾個抓魚的網，咱家那幾只花貓毎天都有魚吃，到了冬天，河上結了冰，爸爸就在木板下按了鐵片，又用鐵釺做了兩個鐵棒，把板了放在冰面上，我盤腿坐在木板上，用兩個鐵棒用力一撐，板子帶著我著滑了好遠呢，我小時候像個野小子，跟著村裡的男孩一起瘋。奶奶要說話，我攔著奶奶接著說：咱家院外有個豬圈，養了兩頭大黑豬。我每次走過那都夾著鼻子，太臭了，可您說：這養了一年的兩隻豬為家裡做了大貢獻呢。對對，那時你才5歲多，怎麼記憶那麼深，奶奶說。

我說：不知道，可能我很愛這裡，夢裡也時時看到自已的過去。其實，我說的是真的，我會經常做夢，在夢裡我會看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我從來不告訴別人，我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我可以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可能那時自已很小，也不當成事，過過就忘了。我想著出神，奶奶拍了我一下說：想什麼了。我搖搖頭。那時7歲的我，理解不了，也說不清楚。我問奶奶，奶我媽給我講過一件事是真的嗎？奶奶看著我，問：什麼事。在我三歲多時，村裡組織去北京看天安門，頭一天，我媽發燒去不了，奶奶讓爸爸帶著姑姑和我去，媽媽還不開心呢。哦，這事我記得，奶奶點頭回答。你媽怎麼說的。我壓低聲音說：我媽說，咱家有神仙來過，說是咱家老祖。

我接著說：媽媽說那天她發燒躺在炕上睡著了，奶奶正好出去了，就在她半睡半醒的時候，門外的竹簾自已抬起，有一個白頭髮的老人，倒著飄到我媽床前，媽媽當時動不了也說不了，靜靜的躺在那，媽媽看不見來者的臉，只有背影。那老者，抬手放在我媽腦門上摸了摸，說：孩子，別怕，你沒什麼事。說完就慢慢的慢慢的飄走了，媽媽就迷糊著睡著了，奶奶進屋看媽媽，媽媽突然醒了過來，看見奶奶，就有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奶奶聽完，摸了一下媽媽的頭，發現媽媽已經退燒了，奶奶說：別怕，那是老祖罩著你呢。你明天可以去北京了，媽媽像個孩子一樣開心，是呀，那時候能去北京的機會不多呀。聽我說完，奶奶笑著說：對，有這事兒，那事過後，我還給老祖燒紙錢，請他遠遠抱著咱，不要總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