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走了……

“小凡下班了呀！”略微雜亂的街口處一箇中年大叔熱情的向一個，身形有些許疲勞的青年打招呼。青年看上去十分的勞累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對著大叔說

“嗯！今天活少，老闆就讓我提前休息了”“這樣啊，我說今天怎麼這個點就回來了，那你快去休息吧！好不容易放個小假呢！可不能浪費了是吧？呵呵呵呵……”“嗯……那我就先走了，柯叔”

凡青說完話，沒等柯叔回話就慌悠悠的走了。等到看到凡青在拐角處消失後，柯叔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邪魅一笑……

“我回來了……”凡青回到雜亂的公寓，空無一人的公寓裡迴盪著凡青的話語，對於這一切凡青早已習慣。

一個人從鄉下來到大城市，沒有一個熟人。凡青習慣性的把外套脫掉，扔在沙發上。就跑到臥室，死豬一樣的躺在床上。累死累活了一天後，只有這樣才能讓凡青麻木的精神感到自已還活著。但是，這也只是短暫的享受了。

“那個女人，來電話了，那個女人，來電話了……”剛剛躺下的凡青就被手機的鈴聲給叫起來了，本不想接的凡青。聽提示音應該是姥姥的電話。就又不情願的撐起身子，來到客廳把外套裡響個不停的手機拿出來，按下了接通鍵。

“歪，外婆！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凡子？快回來！家裡出事情了，趕快回來吧！”

電話裡傳出的不是熟悉的女聲，而是一箇中年大叔的聲音，這讓凡青愣了一下。不過，凡青沒想多久就認出了，這是老家，外婆對門的李叔。

“李叔？怎麼是你打給我的？還用的我姥姥的電話？”

“凡子！事情很急，電話來不及解釋，總之你快點回來吧！你姥姥要撐不住了！”

“啥？我姥姥咋了？”

“一句兩句的，解釋不清楚，你快點回來吧！我這邊掛了！”

“誒！李叔……”還不等凡青弄明白啥情況，李叔就把電話掛了。

凡青一臉懵逼的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嘆了口氣，就趕緊訂了回老家的大巴車票。雖然李叔沒說什麼但是心中的預感告訴他，如果他不回去，他一定會後悔的。

等坐上大巴車，回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凡青乘著月光走在熟悉而陌生的鄉間小道，道旁的小麥已經開始隱隱泛黃。

這平靜的家鄉風景，在不知不覺中撫平了凡青焦躁的心。

等到走到村口時，凡青看著那村口的大樹，那樹上的鞦韆和正在玩耍的孩童就好像又看到了自已的兒時。

凡青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追憶過去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有些事，現在不去做，未來肯定會後悔。

外婆家離村口很近，沒有半里路就到了。

等凡青到的時候，外婆家外圍了一群人，都在那指著外婆的門在爭吵著什麼？這其中也有給凡青打電話的李叔。他拉著村長，面色通紅。村長也是，好像爭吵起來了，還不小。

凡青擠進人群，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他身邊經過。凡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來到李叔旁邊，不等李叔和村長吵完就叫住李叔。“李叔！”突然的喊叫把即將紅溫的李叔的理智拉了回來。一轉頭就看到了昨天還在B市的凡青，今天晚上就回來到了。有點措手不及，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凡青那。

“凡子？咋回來那麼快呀？”李叔腦子懵了一下，不過腦子就把這心裡的話就說出來了。凡青聽了，也懵了一下，不是你叫我趕快回來的嗎？咋我回來了，你還有點不樂意那？李叔這話一說就後悔了，沒過腦子。是自已讓凡子趕快回來的。

一拍腦袋就趕緊說了“噢噢！對！李叔年紀大了，有點忘事，凡子你別在意。”凡青想吐槽但是想到現在最要緊的是確定到底外婆出了啥事？這麼著急叫我回來？就沒在意“李叔！沒事，沒關係的。不過到底啥事，那麼著急忙慌的叫我回來呀？我外婆到底咋了！？”

李叔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又閉上了嘴。凡青看著李叔感覺到了原來就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周圍的鄰里就連村長都閉上了嘴，沉默無聲的看著凡青。

良久，凡青開了口，將心裡的猜想說了出來“李叔……我外婆不會……”“唉……凡子，你自已進去看吧……”聽到李叔的話，原本的猜想照應了現實。凡青的思想開始潰散，身體本能的跑進了房子，步伐凌亂，撞倒了很多東西。

屋外的李叔和村長也不再爭吵了，嘆了口氣就叫大家都散了回去。而他倆則就慢慢走進了屋裡。畢竟，有人需要告訴凡子全部的事情還要照看凡子別想不開。

屋外，村民們都稀稀散散的走了。屋內，凡青在堂廳看到了外婆。外婆變了許多，頭髮沒有印象中那麼黑了，銀絲佔據了外婆的生命，皺紋也多了許多。

外婆沒有像以前一樣站起來迎接凡青，那溫柔了凡青童年的笑容這一次也沒有出現在外婆的臉上。她只是靜靜的躺著，只是躺著，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凡青看到這一切後，他本潰散的思維開始重聚。這讓他更加看清了外婆的現狀且記憶深刻。他開始暈了，人在這種時候不是會哭的嗎？為什麼，我沒有感覺……為什麼！

心中莫名出現了煩躁，這煩躁越來越大，慢慢他好像不再是煩躁，他變成了憤怒。但他為什麼憤怒，他不知道，這使他更加憤怒了。他想做些什麼，可是他又能做什麼……

想法出現的瞬間，憤怒變了變成了悲傷。兩種不同的情緒出現在凡青的臉上，在這同時一種莫名的東西覆蓋在了凡青的身上，漸漸沒入了進去，在手背處，出現了一個斷字。

李叔和村長進來時就看到了，背對他們的凡青。原來覺得是凡青對於外婆離去太傷心的心態，在看到凡青手背上的字時就變了。他倆相視了一眼就果斷出手將凡青打暈了。

看著暈倒的凡青，李叔和村長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神情。“這小子，什麼情況？他不是外姓人嗎？怎麼可能有巫傳的資格？”這是村長開的口。“不是的，凡子一開始是“彭”傳的人在祖地採藥時撿的。你那些年閉關不知道很正常”村長有些語凝，過了一會才說“那現在，咋弄？擱這？”李叔眼神莫名的看著村長，村長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惱怒的說了句“你有病呀？！”

“沒事……咱給他扛屋裡去吧……”說完李叔就把凡青扛了起來，頭託著地……“emmmm……”

“咋了？”

“沒事……”

“那趕緊幫忙呀！”村長也不回話了，走到凡青頭那邊就抱起了凡青的頭。他倆一起把凡青扛到了裡屋，放床上後就走了。準備等凡青醒了在說事，現在他們要去聊一下儀式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