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盟指使黑巾會到處作亂?”沈離喃喃道,魔盟這個名字他早就如雷貫耳。

“這個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你完成了這個任務,不僅可以得到宗門的獎勵,我也可以額外給你一些好處。”陳海山自已被宗門委派了指標,又見其餘兩個弟子都不在谷內,何況他偏愛那兩個弟子,也不想他們被任務拖住而延緩自已的修行速度,所以以利誘迫使沈離答應。

沈離雖說不想接受這個任務,畢竟這個任務要去宗門之外調查黑巾會,恐怕耽誤的時間不少,會大大減緩他的修行速度,但陳海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而且還答應給其他好處,要是自已不答應肯定會被陳海山記恨。

“師父有命,弟子必定遵從。”沈離回答道,他這樣回答,表明自已並不想接受這個任務,只是迫於師父的命令而遵從,從另一方面表達了自已的不滿。

陳海山沒有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當即從儲物袋取出一柄小劍和一面盾牌兩件靈器說道:“這烈焰劍和藍光盾都是中級靈器,你拿去使用吧!後日會有弟子與你同行,到時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他。對了,此次下山,若是有緣便幫為師收集一些煉器材料。”

說罷遞給沈離一塊竹簡,上面羅列著十餘種各類材料,一看就不是尋常物品。交代完畢事情,賞賜完靈器,陳海山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回到了自已洞府。

“調查這個黑巾會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何況還有其他師兄同行。”沈離收起陳海山賜予的兩件靈器想道,因為他有極品靈器火雲劍,所以對那柄烈焰劍不感興趣,但那面藍光盾可是少有的防禦性靈器,有了它加上墨瞳的能力,以及早先入門時賞賜的烈火盾,自已在防禦方面也沒有短板。

“烈龍谷環境對修煉益處很大,我要儘快完成任務,回到烈龍谷繼續修煉。”沈離心中暗自想道,他可不想這個任務耽誤自已太多修煉時間。

但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已在烈龍谷始終不能自由。

他當然不知道,這次離開烈龍谷,竟幾年後才會回來……

次日,沈離收拾好自已的一切,整裝待發。

剛一走到谷口,正見一青年男子從天而降,來到谷口。

“你是誰?”來者一看到沈離便問道。

沈離還以為是某位師兄外出迴歸,當即恭敬答道:“在下是陳海山師父新收的記名弟子。”

青年男子臉色頓顯驚訝,感嘆道:“陳師兄新收了一名弟子,還真是少見。”

沈離見青年男子叫陳海山師兄,當下明白對方必定也是靈天境修士,剛才還真是失禮。

陳海山已經悄然來到沈離身後。

“關師弟,別來無恙。”陳海山走上前招呼道。

關師弟也不廢話,當即遞上兩個儲物袋說道:“煉製法寶的材料師弟已經備齊,還請陳師兄幫忙煉製,另一隻儲物袋就是此次請陳師兄出手的報酬。”

沈離聽到法寶二字,身軀一震。

眾所周知,虛天境的修士只能用靈器,靈天境修士則可以煉製威力無窮的法寶。

“關師弟這麼快就湊齊了煉製新法寶材料,看來十年之後的那件事已經有所決定。”陳海山收過兩個儲物袋,並且似乎知道關師弟為何要煉製新法寶。

“我的樣貌雖然年輕,但那是由於功法的緣故,陳師兄應該知道我多久沒有突破瓶頸了,所以十年後我只能孤注一擲,無可避免。”關師弟無奈說道,“新法寶之事,有勞陳師兄。”

說罷轉身離開,不肯多耽誤一刻。

“九死一生,卻又是何必?”陳海山喃喃道,心思縹緲。

沈離自然不知道他兩人所說的是何種事情,陳海山更不會主動與他說,告別陳海山後便向集合的地方飛去。

三日後,沈離與一位同門師兄向著華辰山脈的東北方向飛去。

那位師兄,正是沈離此次任務的搭檔,名叫王奇,修為虛天中期巔峰,此刻正站立在一圓盤型的飛行靈器上。

此時那位師兄,臉色並不好看。

原來當初他以為是陳師叔其他門下弟子中的一人,那兩人修為高深,他自然打了跟隨其後的懶主意,但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一位剛入門的新進弟子,其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

事已至此,王奇不滿也毫無用處,當即嘆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下來,還是較為嚴肅。

一路上王奇詳細的介紹了本次任務的主要內容,是前往貫音郡調查黑巾會的幕後黑手,若是能處理就處理,不能處理要儘快告知宗門,宗門自會派遣高手前往。

“沈師弟,我的家鄉正好在去往貫音郡路上的一個山村之中,我想回家看看,可能會耽誤一日時間。”在飛行了一日後,王奇突然在路上說道。

沈離知道王奇的修為比自已高,所以將王奇當做此次任務的負責人,只是耽誤一日時間而已,也不礙事,所以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

五日後,沈離和王奇二人來到一處群山之外。

“我的家鄉就是這群山之中的王家村,一晃二十多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是否還安康。”王奇指著山脈說道。

一路上沈離和王奇少不了交流,也逐漸瞭解王奇,他雖然年紀看著比沈離大不了多少,但實際上已經四十多歲,自從他十歲時被招收進華辰宗,這三十年間他只在二十年前回過家鄉一次。

兩人走進王家村,但一進村就感覺氣氛不對。

偌大個村莊,雜草叢生,處處都顯得雜亂無章,而更誇張的是他們進村走了數里路,卻始終不見一個人影。

“奇怪,怎麼整個村子都不見一個人影?”王奇十分奇怪。

“是呀,太過冷清了。”沈離也感覺到不對,“莫非這村裡的人都已離開?”

沈離一提點,王奇突然驚醒,隨後大叫道:“不可能。”

王奇迅速御使靈器向他家裡飛去,只見那村莊中心,房屋最密集處也都沒有一個人影。

沈離兩人的到來使得村莊的狗汪汪亂叫,至此兩人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有犬吠總歸還是有人在的。”

王奇走到一座房屋門口,大聲叫道:“爹孃,奇兒回來了!”

過了良久,一個年過六旬的大娘開啟了房門。

“奇兒,奇兒是你麼?”大娘開啟房門,看見王奇回家猛然就撲上來抱住王奇,老淚縱橫。

“娘,你怎麼了?”

雖說久別重逢,但王奇孃的表現也太過誇張。

王奇伸手抱住大娘,猛然大吃一驚道:“娘,你的右手?”

沈離轉頭一看,只見大娘的右手袖子裡空空蕩蕩,顯然整個右手臂已經斷掉。

“奇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奇娘沒有理會王奇的問題,看著旁邊還有一人,急忙問道,“奇兒,這人是?”

“這是孩兒的師弟,名叫沈離。”王奇介紹道,“娘,你的手臂怎麼?”

王奇娘嘆了一口氣,讓兩人進屋。

“爹,你怎麼?”

王奇進屋後看見自已滿頭白髮的爹正躺在床上,不由得心裡十分難過。

“奇兒,你終於回來了。”滿頭白髮的老人看著王奇,身子一動不動,“爹老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奇怒不可遏,要知道他的父母年紀此時也就剛過六十而已,為何會老得如此之快,而且母親右手斷裂,父親更是癱瘓在床,一時間王奇難以接受。

王奇娘嘆了一口氣,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給王奇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王家村的村民自幼生活在這群山之中,所以村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獵人,靠著上山打獵過活。

誰知半年前,山上無數的野獸有組織地攻擊上山的獵人,致使那些獵人死的死,傷的傷,王奇的父親就是在那次被野獸圍攻中雙腿受傷,至今再也無法站起。

若那些野獸只是圍攻上山狩獵的獵人也就罷了,王家村的村民就算不上山狩獵,靠著種地也能存活,但山上不知道有何種妖物,竟能隨意驅使野獸,讓那些野獸攻擊村莊,將村子飼養的家畜全部吃完不說,還攻擊人類,使得如今王家村家家閉門閉戶。

這件事情上報官府以後,官府也多次派人上山,但官兵死傷不少,束手無策。後來官府只得下令讓附近的幾個村莊搬離,於是王家村十室九空,只剩下一些老人留念故土不肯離去。

而王奇的母親,就是在一次野獸襲擊中失去右手,若不是附近村民救援,只怕性命不保。

聽完後,王奇撲通跪下,哭泣道:“都是兒子不孝,只顧自已修行,竟讓二老在此受苦受難。”

王奇娘趕緊扶起王奇,哭道:“不關奇兒的事,不關奇兒的事。”

王奇無比自責,上次回來之後,家中父母身體健康,他就一直沒有過問,誰知王家村近日竟出現了這種事情,要知道憑他修仙者的身份,為父母謀些地位錢財都是輕而易舉。

“爹孃放心,我這就上山走一遭,看看是何種妖物作祟?”王奇斬釘截鐵說道。

“奇兒別去,今時不同往日,山上處處危機四伏。”王奇娘趕緊阻止道。

“娘,你放心,我是修真者,區區野獸不在話下,我上山去找的,是那致使野獸攻擊的妖獸。”王奇自通道,憑他虛天中期巔峰的修為,野獸再多也不會放在心上。

說罷王奇拿出圓盤,便向山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