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地間唯一一位擁有混沌神力的天神,她所向披靡,僅憑一根紅凌帶便平了天玄之亂,也在一眾修仙者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然而她卻因為一時不查,死在了自已親手調教的徒弟手上,她死不打緊,他們偏偏還讓她親眼目睹了她最疼愛的小十被他們一刀一刀的刮下了皮肉,抽取神魂神髓、剃出神骨,就連五臟六腑都沒有放過,一點點的在她面前把它們化為灰燼。

不可一世的她流下了兩行血淚,終歸是她害了小十。

她聽著那幾個逆徒嘲諷的聲音,閉上眼。在她即將消糜之際,她睜開了被鮮血染紅的雙眸,自嘲的嘴角上揚了揚,雙眸一個個從幾個逆徒身上劃過“你們給我聽好了,如若你們這都不能讓我身死道消,待我歸來之時,小十便是你們的下場。”說完她閉上了眼消失在了天地間。

她帶血的雙眸也成了幾個逆徒揮之不去的噩夢。

只是她不知道有一個人在她消失之際趕到了現場,卻也只是留住了她一絲魂魄,她還不知道的是,這場徹頭徹尾的死亡局背叛她的可不止眼前這幾位。

“小十,小十…”花憶蕭不停的喊著小十的名字,卻聽到了一個不同的聲音,只是聲音比較虛弱。

“小…小姐,你醒…醒,咳咳,小…姐”。

花憶蕭只感覺一雙冰冷的手正在緊緊的握著她。

花憶蕭猛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陌生的地方,又看了看趴在床邊雙臉通紅,一個勁喊她小姐的人‘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哪裡?難道有人救了我?’

“你…”花憶蕭乾啞的聲音扯的她嗓子一疼,猛的咳了起來,差點半條命都要咳沒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本已昏昏沉沉的月奴一聽到小姐的咳聲,艱難的抬起了頭說了一句“小…小姐…你沒事了,真是太好,太好了…”然後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花憶蕭看著昏過去的月奴,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襲向了她的腦海…

她重生了,重生到鴻蒙介帝京花家嫡長女花凡霜身上,一位修煉廢材、話都說不利索卻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廢物。

花家在帝京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只因花家有一位飛昇仙界的老祖,還有渡劫期的三位長老坐鎮花家,花家也有自已的宗門,‘花宗’。

花宗以練丹、練器和練符為主。而花宗對自已人大方到丹藥隨便吃,靈器、靈符隨便用的程度,所以那些稍微有點天賦的練丹師、練器師和練符師都會選擇加入花宗。當然,花宗也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光是重重考驗就能勸退那些想濫竽充數之人。

花家在帝京所涉及的產業多不勝數,按理來說就算用堆的都能把一個廢材堆成材,可是這一切在花凡霜身上就成了一個笑話。

花家對花凡霜簡直好的沒邊,從小頂級丹藥就不曾斷過,無奈就是凝聚不起靈力。她的靈根也不是廢靈根,相反還是最接近老祖的仙靈根(花憶蕭:吾乃混沌靈根)奈何所有吃進去增加靈力的丹藥全都石沉大海,一個小水花都沒有擊起。

吃了整整十五年的頂級丹藥,雖然不至於吃垮花家,但也引起花家其他旁系子弟的不滿。

在花家一年一度的比試中,故意引花凡霜前來觀看,還把她安排在了演武場最內圍,在比試中,他們故意釋放出龐大的靈力震得花凡霜七竅流血,還把她的衣衫也震得稀碎。還好演武場上有三長老坐鎮,在花凡霜衣衫被震碎的同時護住了她。

別看三長老笑嘻嘻的樣子,可護短的很。只見他一抬手一張帶著火靈力的靈符直接把那幾個害花凡霜受傷的旁系子弟燒得渣渣都不剩,威嚴的聲音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裡“在有下一次,除族譜滅魂。”這可是相當嚴重的警告了,可見花凡霜在他們眼裡的重要性,哪怕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材。

花凡霜從沒見過自已的父母,三位長老也不許任何人提及她的身世,只是宣佈她是嫡長女。她的來路不明也給她留下了禍端。

原主之所以會死是拜了花家二小姐花葵所賜,她趁三位長老不在之際,親自喂她喝下了弱水(世人只知道用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來形容愛情,卻不知弱水其實是可以奪人性命的。),看著她在弱水的折磨下慢慢的失去了生命。

花憶蕭閉著眼吞了口口水,嗓子立馬餈啦啦的反抗,那酸爽簡直了。

‘帶著我的記憶,卻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有這麼坑神的嗎?不過,到底是誰,能在這種情況下把我的神魂救下來,還有這個鴻蒙介又是什麼地方,難道天玄大陸只是一個獨立世界?而我是那坐井觀天的‘呱呱’?也不知道救我的那個好心人有沒有順便幫我把那幾個逆徒給滅了’

花憶蕭搖了搖頭不在去想,反正該她知道的跑不掉。

‘不管了,與其這麼坐以待斃的等著下一個輪迴還不如拼一把’

花憶蕭艱難的抬起如灌了鉛石的雙手,凝神聚氣結起聚靈手勢引導靈力進入體內,只見一股龐大的靈力直衝丹田衝擊她的識海,“嘭”的一聲,她的識海炸了,差點把她炸成傻子,這時她才發現她的識海里被下了一層禁制,正是這層禁制保護了她。

她都忘了她用的可是這天地間唯她獨懂的聚靈功法,能引入體的靈力可不是這具廢體能承受的。

在不知名的某個地方,幽幽的傳出極具魅力,也極好聽的聲音“果然是個不安分的小傢伙”

他笑了笑接著自言自語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都要忘記什麼是喜怒哀樂了!”

“小傢伙,很期待我們的在一次見面。”他低頭看著胸口那修復的差不多的裂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