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邊暫時不需要我們了,大家就先回家了,剩下的日子裡,大概每2個月過來一次就行。

由於和陳嘵的 “親密接觸” 越來越頻繁,提供的血氧對胎兒也越來越有利。

這個孩子,現在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血脈延續,可以說是親生骨肉了。

這趟出來折騰的時間真長啊,我都想家了。

提前給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即將回家。

自從我給了他們五十萬,他們的笑容就沒停過。

老爸也果斷辭掉了工作,回家後每天負責給爺爺奶奶做飯,忙碌卻充實。

叔叔平時比較忙,很難回來探望老人。得知老爸辭職在家照顧爺爺奶奶後,他也時不時地會給一些生活費,算是盡了一份心意。

老爸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你爺爺奶奶最近身體不錯,我每天都給他們換著花樣做飯。”

當我走到家門口時,看到熟悉的大門,心中一股暖流湧上來。

門剛推開,老媽就迎了出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回來啦!路上辛苦了吧?”

老爸也從廚房探出頭來,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回來啦!”

我一進門,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子裡瀰漫著飯菜的香味。

我放下行李,脫掉外套,感受到家的溫暖。

爺爺奶奶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回來,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奶奶拍了拍我的手,眼中滿是關切。

“快去洗手,飯菜馬上就好。”

老媽催促道。

我走進廚房,看到灶臺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紅燒肉、清蒸魚、香菇燉雞,海味全家福。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

晚飯過後,大家圍坐在客廳裡,聊著家長裡短。

老媽拿出一盤水果,美滋滋的跟我講這50萬要如何分配。

她不知道我手裡還剩了很多錢,我打算另外的500萬到手了後,再告訴她們這個訊息。

爺爺奶奶不在乎我有多少錢,他們唯一關心的是我什麼時候能成家。

他們總是急切地催促著,生怕自已年紀大了,等不到我結婚的那一天。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的心裡總是五味雜陳。

一方面,我理解他們的心情,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

另一方面,我也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時間在他們的催促聲中變得更加緊迫。

難道要等陳嘵娶我?

那估計的下輩子。

夜深了,我躺在熟悉的床上,聽著窗外的風聲,心中感到無比的平靜和滿足。

家,永遠是我最溫暖的港灣,無論外面的世界多麼紛繁複雜,這裡總有一份不變的溫情等待著我。

第二天,我和夏至照常回醫院上班,陳嘵他們也一同返回。

醫院裡的同事們只以為我們這次出差時間較長,在張叔那兒經歷的一切,成了我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過,張堯帶給我的訊息卻讓我大吃一驚——他和金姍在一起了。

我並不是對他們交往感到驚訝。

只是,這也太快了吧?

他們才只見過一面啊!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壓抑著內心的好奇,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就在上次見面後”

張堯嬉笑著,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不是緊接著就跟你去張叔那了嗎,和她就一直在網上聊天,回來後我去找她,我們就在一起了。”

這互相看對了眼的人,在一起的速度就是快啊。

夏至聽到這個訊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

我們倆來到茶餐廳,點了我最愛的腸粉和凍檸茶,餐廳裡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和食物的香氣,坐在這裡真是舒服啊。

“金姍不是喜歡陳醫生嗎?為什麼會同意和張堯交往啊?”

她邊說邊將一個蝦餃塞進嘴裡,嘴巴鼓鼓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張堯現在有錢了啊,年輕帥氣事業有成,金姍能選擇他,一定也是權衡利弊過的。更何況,像陳嘵的人氣,金姍在醫院也不是沒看見過,要是和他在一起,可有的醋吃了,更何況...” 說到最後我停頓了一下。

“更何況陳醫生也不喜歡她” 夏至接了話。

我點點頭。

“那你覺得陳醫生喜歡你嗎?” 她八卦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任何沒有親口說出的喜歡,我都視為不喜歡。而且論學識,家境,上進心,我都不如金姍,顏值上我們也屬於不同型別,如果陳嘵連金姍都不喜歡,又怎麼會喜歡我?我猜想,假如張叔找的是金姍來和陳嘵生孩子,陳嘵也會同意,並且也可以和她發生關係。”

夏至聽完後連連擺手,不願意相信我的話。

“不是吧,那他也太沒有人情味了,我還挺磕你們這對cp的呢。”

不然呢?

我和他從回來後,又恢復成正常的上下級關係。

而且在莊園的時候,我們雖然舉辦了婚禮儀式,但是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愛稱。

吃完飯後,我買了杯咖啡打算帶給他。

這是我的金主,剩下的500也要仰仗著他呢。

“咚咚咚”

我敲了敲診室的門。

“啪嗒” 一聲,門鎖在裡面被扭開了。

門緩緩開啟,他顯然沒料到會是我,眼神中透出一絲驚訝和疑惑。

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藏著我熟悉的冷靜和理性,但此刻卻多了一分柔軟。

看慣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再看白大褂竟然顯得有些單調。

“進來吧” 他微微側身,給我讓出一個可以透過的空間。

進去後我把咖啡遞給他,自已則坐在沙發上。

“給我送咖啡?” 他關上門,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外和疑惑。

“不然呢,來看病啊。”

他聽我這麼說後,笑了笑,隨後坐回椅子上。

“知道你不是來看病的,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現在還會時不時的頭疼嗎?我記得之前出差的時候,在飛機上,你和我說,當你遇見那個心儀的人時,心情就會變得特別好,頭疼也隨之消失,那個人是慕醫生吧?”

說完這些,他靠在椅背上,神情逐漸變得冷峻,彷彿剛剛那一瞬的溫柔只是錯覺。

彷彿在等待我的回答,又彷彿已經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