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幾天的奔波勞頓之後,大家都顯得疲憊不堪。

或許是因為水土不服,再加上繁重的工作壓在肩頭,回到那個房子時,每個人都感覺彷彿被掏空了力氣。

小個子一進門便癱坐在沙發上,眼睛半睜半閉,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堯他們則靠在門框上,眉頭緊鎖,顯然在忍受著身體的不適。

徐姐輕輕嘆了口氣,扶著牆慢慢走進來,步伐沉重而緩慢。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疲憊的氣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倦意。

窗外的夜色靜謐,唯有幾聲蟲鳴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

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多說話,似乎怕一開口,連最後一點力氣也會被耗盡。

在這種壓抑的靜默中,時間彷彿被拉長了。

“怎麼這麼累阿,臥槽” 張堯這一句話正好說出來我想問的。

“對啊,想當年疫情的時候,我穿著防護服從早到晚的忙一天都沒覺得有現在這麼累”

徐姐一邊捶著肩膀,一邊也說出了自已的疑惑。

“我也是,感覺身體被抽空了”

“對!而且總是噁心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好”

大家都說出了自已的感覺。

我剛要開口,突然聽到一聲哇,小個子猛地吐出一大灘黑水。慕詩崎和寺廟哥臉色驟變,立刻衝上前去檢視。

“這是怎麼啦?” 張哥也趕緊跑了過去。

“是不是食物中毒啊?” 我問道。

慕詩崎和寺廟哥迅速將小個子扶起,讓他靠在牆邊坐下。

慕詩崎輕輕拍打著小個子的背,試圖讓他舒服些。

而寺廟哥則掏出隨身攜帶的急救包,開始檢查小個子的情況。

他的臉色蒼白,但是好在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徐姐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在看到小個子吐完狀態好轉了點後,慕詩崎把他扶回了房間。

我們也回房休息了。

夏至躺在床上,也是愁眉苦臉的,“我怎麼今天感覺身子暈乎乎的,特別難受啊”。

“你要不打電話問問阿姨,看看是什麼情況?”,我走過來看看她,她是冷白皮,分不清是不是有病蒼白的。

“也行,我看我有必要問問”

說罷她拿起電話,給她媽媽撥了過去,撥通後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就看見夏至的臉色從嚴肅變成了驚悚。

夏至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顫抖。

“怎麼了?阿姨說了什麼?” 我忍不住問道,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夏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但聲音仍然帶著一絲顫抖:“我媽說,我們進村後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皺起眉頭,感到背後有一股涼意襲來。

“她說,這個村子有些古怪,她讓我們辦完事趕緊離開” 夏至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是喃喃自語。

這一晚上我們三個燈都沒敢關。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2天,但是早上起來後就聽到隔壁張堯過來說,小個子醒了後身體還是不舒服。

包括他和王孟也感覺身子難受,昏昏沉沉的還噁心,寺廟哥身體素質能好點,再就是慕醫生沒有特別大反應。

“我們這邊昨天夏至也感覺不舒服,徐姐今天起來也很疲憊,我也感覺有些頭疼。” 我和張堯邊往外走邊討論起來昨天的事。

“夏至的媽媽說我們進村後,遇見不乾淨的東西了,但是她媽媽沒有破解辦法。” 我怕嚇到大家,只好先悄悄的告訴張堯。

“我靠,那怎麼辦,咱們不會死這吧?” 張堯一臉驚悚的環顧了一下週圍。

我拍了拍張堯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哎呀沒那麼嚴重,死不了,頂多難受幾天”

這時候張哥喊我們過去。

一回屋大家都坐在客廳裡。

“我今天早上去問了村裡的神婆了,她說你們是被一些東西纏上了。”

大家面面相覷,張堯忍不住問道:“那神婆有沒有說怎麼破解?”

張哥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她說,要找八字匹配的兩個人沖喜。”

“沖喜?” 我皺眉,心裡掠過一絲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張哥解釋道:“沖喜,就是透過婚姻喜事來驅散黴運和不祥。神婆說,只有找到兩個人的八字完全匹配,舉行婚禮,才能把那些纏上的東西驅走。”

大家聽了,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沖喜這種古老的習俗,大家都聽說過,但真要在現實中操作,還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可是,八字匹配的人去哪兒找?” 寺廟哥皺著眉頭問道。

“神婆說,在你們中選擇兩個就行。” 張哥看了看我們,眼神中透著一絲希望。

聽到這裡,大家心裡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問題依然擺在眼前:誰願意為了這件事去結婚?而且還得是八字匹配的兩個人。

但是眼下死馬當活馬醫吧,畢竟大家確實身體很難受,來到人家的地盤,還是聽人家的意見比較好。

村長早上得到訊息,帶人來把小個子先接走了,去醫院做檢查。

等到晚上,村長帶著人又回來了,一臉凝重的表情,我們圍了上來,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村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醫院那邊沒檢查出什麼問題,檢查也做了,抽血也抽了,醫生也說了不是食物中毒,可能就是水土不服了,需要靜養。”

聽到這個訊息,我們面面相覷,心裡都懸著一塊石頭,這下不好辦了,只能趕緊找神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