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運悲催的趙老實倆口子

天地萬物皆有起始，動植物的新生命皆由母親孕育。除父愛如山的海馬是天生的奶爸外，眾多動植物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人類發展與進化史中，亦有過如此情形，即母系社會時代。

現今，未婚媽媽亦不在少數。正因如此，才有了金錢國神話經典《夢遊記》中的女兒國，還有諸多與人類重男輕女相反，以女為尊的動物。諸如團結一心共建家園的狼群，個頭雖小卻子女上萬的女王，如勤勞忙碌、生命短暫、採花釀蜜的蜜蜂，還有小塊頭卻有大力氣、飛簷走壁的螞蟻等超級媽媽。

動植物通常一代繁衍一代後便各安天命，唯有人類後代多在父母照顧與保護下，衣食無憂、平平安安地長大。除文字能傳承祖先智慧，令人類飛速進化外，父母共同的愛也是人類最終脫離野獸般生存方式，成為萬物之靈的原因。

人類父母組建的家庭代代相傳，不像野獸強者為尊、強行霸佔、居無定所。父母組建的家庭形成現今高樓林立的社會城市，父母們以自身聰明才智，不斷從祖先心血結晶的書籍中完善自我，為子女在現代殘酷生活中鋪平道路，爭取更多機遇與機會。

人類的父母，除極少數連禽畜都不如外，父母之愛是人類長盛不衰、永不斷絕的安全保障。就如人類中那少量的壞人和不孝兒女，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何況複雜善變的人呢！人人皆有父母，多數人遲早也會成為父母。

疾病讓部分人失去做父母的機會，可有些父母卻不珍惜這機會。有的為了兒子去打胎，有的為了慾望而自甘墮落，他們還是人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些禽獸畜生般的男女成為絕代佳人、斷子絕孫，又能怪誰？

用大文豪天眼先生的兩個字送給他們——“犯賤”！趙老實的父親因命運捉弄，早早離開這個殘酷世界，將養育七個兒女的責任壓在妻子身上，妻子無怨無悔地完成了他的遺願。兒女們皆長大成人、組建家庭、為人父母。

可他不知，長子用稚嫩肩膀扛起長兄為父的重擔，小小的年齡便要與成年人一樣，在生產隊出工掙工分。多勞多得，不勞不得。可弟妹們長大成家後，卻忘卻了哥哥寧願自已餓著也要讓他們吃飽的恩情。

因兒時太多苦難與營養不良，趙老實落下一身病根。在日子越來越好時，離開了這個世界。好人不長命啊！妻子陳方也在丈夫走後的第二年，因思念成疾，追隨丈夫而去。不過兒女們都已長大成人，他們走得很安心，除了未能見到長子趙安康最後一面，留下終生遺憾。

那時的趙安康早已忘卻自已是誰，在離家出走那年，被街頭路霸打傷頭部失憶。若非一對無兒無女收破爛的老夫妻收養，或許他已死在那次意外中。

趙安康曾從養父母口中得知，他被送進醫院時，醫生讓養父母簽過病危通知書，是養父母花光積蓄，挽救了他的生命。可養父母卻在後來的疾病中，因無錢醫治而痛苦離去，這成為李強心中永遠的痛。

這個養父母為趙安康起的名字，趙安康以前養成的偏激生活習慣，以及養父母無錢看病痛苦離去，讓趙安康走向另一段黑暗人生。若他的人生未遇上那個令他心動且善良的女孩，那麼他將走向一條不歸路。

趙老實的岳父，即妻子陳方的父親，對妻子而言，是個合格的好父親。他為陳方相中了趙老實這個好丈夫。雖然趙老實比陳方大八歲，但趙老實一輩子從未打罵過妻子，將陳方當作寶貝般珍惜愛護。

除了陳方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有陳方的體貼溫柔、賢妻良母般的性格使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在用得著趙老實時，老祖宗的這句話太正確了。

可事後就是自已的兒子親了，雖然陳方的弟妹很不是東西，對他們夫妻倆不好也就算了，這幾個白眼狼般的弟妹每次有求於他們夫妻倆，都是讓父母張口。

他們夫妻倆不管不問就是不孝啊！雖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可再怎麼說也是親人啊！夫妻倆都恨不下那心讓父母失望難過。趙安康在十三歲時，對前來借錢的外公說：“我們家又不是救濟站，什麼東西都有借無還，你兒子們是幹什麼吃的。”

迎來的又是父親的一個耳光，大罵趙安康：“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沒大沒小的！”趙安康很少去外公家，去了也是不在家裡待，除了吃飯時能見到人，再就別提了。用趙老實的話說，就是一個野人。

看著別人家的小孩在過年時有壓歲錢，除了外婆和奶奶給的五毛或者一塊，就只有父母給的了。趙安康很少主動叫人，都是在父母提醒下才叫。在舅舅叔叔等眼中，趙安康是個沒禮貌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