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託尼來英國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帶著好不容易放假的艾莉西婭玩一玩。

恕他直言,在娛樂這方面,本就沒人比得過自已,更別提魔法界的娛樂專案並沒有麻瓜界豐富多彩了。

正當託尼顧忌著身旁嬌氣的小姑娘,打算大手一揮將整個遊樂場包下來時,艾莉西婭制止了他的舉動:“限制一下客流量就好,那麼大個遊樂場,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怪冷清的。”

託尼意外地轉過了身子,上下打量著女孩,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Wow,這可真不馬爾福。我說小西婭,你不會換了個芯子吧?咳咳,快把馬爾福小姐還回來。”

在他看來,連吃飯都要包場的小姑娘應該會欣然同意才對。

不過這一點小改變並不壞。

對上託尼明晃晃的調侃,艾莉西婭仰起頭,反唇相譏道:“親愛的斯塔克先生,假設你的大腦沒有灌滿機油,你就應該明白,沒有人會喜歡在空曠的遊樂場走來走去,那太蠢了。”

被懟了的託尼也不惱,轉而聞了兩下小臂,又將小臂湊到了女孩的鼻子下:“我還以為真的有機油味呢,我從實驗室出來之後收拾了一小時就飛過來了。不過事實證明,斯塔克就是斯塔克,這麼短的時間都能把自已收拾的香噴噴。”

多年相處下來,艾莉西婭已經對他自戀的畫風免疫了,她敢肯定,就連最浮誇的魔法鏡子都奈何不了託尼半分——他一定不會覺得那些讚美摻一丁點水分。

艾莉西婭不再接話,果斷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地向檢票口走去。

不過,聽他的意思,是在實驗室工作了很長時間?女孩暗暗記下了這一點,決定過幾天熬幾瓶魔藥寄到紐約。

二人玩的很是盡興,一進遊樂場,託尼便提出要去坐過山車,當時的艾莉西婭一臉自信,並不覺得在軌道上的小車能刺激到哪裡去,託尼簡直就是危言聳聽嘛——就連魁地奇比賽飛得都比這高。

直到女孩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區域上空。

“啊啊啊啊啊啊!梅!林!啊!”艾莉西婭一邊喊一邊感受著迎面而來的狂風,“哦吼!”

是驚恐還是興奮,從女孩的歡呼中就能聽出來了。

託尼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與好友的歡笑,在二人接受範圍內的失重感更為他們加了一分樂趣。一時間,所有煩惱都被他們拋在了腦後,萬里無雲的長空下只剩喜悅與暢快。

“我還以為你們巫師會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呢,沒想到坐過山車、大擺錘、海盜船的時候你還是會叫出聲,哈哈哈哈。”手握棉花糖的託尼額上已經有了汗珠,他那雙焦糖色的大眼睛裡盛滿了輕鬆的笑意。

綿軟的甜蜜順著女孩的喉嚨而下,左手同樣攥著棉花糖的艾莉西婭,此刻也稱不上多端莊了——被汗水打溼的凌亂頭髮、因為穿了巫師常年穿的長袖而被迫挽起的袖子、玩鬧後面上健康的潮紅。任哪個巫師看了女孩這副樣子,都不敢相信這會是那個傲氣的馬爾福小姐。

她右手將紙巾遞給了託尼,示意他也抽幾張出來擦擦汗:“不得不說,麻瓜在這方面的確有可取之處,我騎掃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暢快過——我實在是對飛行課提不起來興趣。話說,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不會很邋遢吧?”

艾莉西婭將託尼的狀態看得明明白白,有些擔心起自已的衣著來。

男人揚了揚眉,特意倒著走了幾步,站到了女孩面前:“甜心,真是棒呆了,你現在看起來可愛又有活力。毫不誇張的說,你比太陽還要耀眼。我都要考慮考慮要不要給你戴副墨鏡了,不然這裡怕是要被圍得水洩不通。”

女孩被他逗得撲哧一笑,眉宇間都洋溢著喜氣,這幅場景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美好。

此時的艾莉西婭像是卸下了一層面具一樣,周身散發著少女純真的氣息。

脫下禮服、拋去規矩束縛的小姑娘如同出籠的小鳥,自由自在地飛在她喜愛的微風身旁。

託尼不由自主地認真凝視著眼前笑容明媚的小姑娘,他有種預感,艾莉西婭註定不會拘泥於老派貴族莊重的安富尊榮之中,她有她自已的天地,自已獨闖出來的、廣袤無垠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