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事實

哈利明顯訝異於託尼會知道魔法石的事，他愣了愣，用眼神詢問著艾莉西婭該如何回答。

只是，女孩還沒來得及說話，託尼就再次搶先開口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對角巷，我和馬爾福先生也有過幾面之緣，我還知道你們學年末發生了一件大事——小西婭被迫參與其中了對吧？你剛剛提到的危險也跟這個有關。”

明明還是未知數，託尼卻硬生生說成了肯定句。

哈利到底是在麻瓜界成長的男孩，即便了解魔法界的封閉也沒有多深的體會，再加上託尼已經說了個大概，他便選擇瞭如實相告：“嗯，沒錯。當時我和伏地魔對峙，是艾莉西婭衝了出來，擋在了我身前。”

說這話時，男孩感動地注視著艾莉西婭，感激之情都快溢位來了。

小姑娘根本沒心思搭理哈利，她現在滿心刷屏著“完了”。

果不其然，託尼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有些心虛的女孩：“只是探路？沒事了？解決的很完美？”

他每問出一句話，艾莉西婭的腦袋就要低下去一點點，到了最後，她儼然變成了一隻小鵪鶉。

哈利見到這種形勢也發覺自已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看了看斯塔克先生，又看了看艾莉西婭，仗義出聲相助道：“斯塔克先生，艾莉西婭為此在全校面前被校長表揚了，她的學院也因為這次加分拿到了學院杯。艾莉西婭很棒的！”

對格蘭芬多而言，這是絕佳的榮譽。

女孩倒吸一口涼氣，毫不客氣地瞪了哈利一眼。

蠢獅子快閉嘴啊！有他這樣坑人的嗎？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託尼的表情已經在她腦海中浮現得完完整整。

“Wow，艾莉西婭。”託尼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完了，他真生氣了，都不叫自已的小名了。正當女孩以為他還會說些什麼時，託尼卻沒再出聲。

艾莉西婭賣萌似地睜開了一隻眼睛，沒曾想猛地撞進了男人複雜的眼神之中。

她張開了嘴，想解釋些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畢竟，這件事怎麼解釋都不恰當。

直到這頓飯局結束，他們都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將口無遮攔的哈利送回家後，艾莉西婭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袖口，而後跑到了他身前轉了個圈，少見地撒了個嬌：“託尼，看，我好好的吶。”

僵持不到兩秒鐘，男人便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狠狠揉了一把女孩的頭髮：“你啊，不是說從來不做虧本生意嗎？”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小姑娘心底還有個沒點亮的英雄屬性？

“有沒有可能，這也是一次穩賺不賠的生意呢？”女孩狡黠地眨了眨眼，試圖讓氣氛變得更加輕鬆一些。

可惜，託尼壓根不信她的話。

誰會拿自已的命去賭一個好處？

別人他不知道，但小西婭肯定不會。

“西婭，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但那不是你這個年紀該考慮的事情。你才剛剛十二歲，你還需要大把的時間去分析，什麼事值得你做，什麼事不值得。”託尼難得嚴肅了一回，他微微蹙眉，直視著女孩的眼眸，那目光彷彿可以穿透她的皮囊，直達心底。

艾莉西婭愣在了原地，她從來沒見過託尼這麼嚴厲正經的模樣，更重要的是，這句話如同冷水一般潑在了她頭上，澆滅了她蠢蠢欲動的心。

不是救人的正義之心，是被裡德爾挑起的征服之心。

決鬥時，那人漫不經心的態度就像一根鞭子，抽的她生疼。比起黑魔王的壓制，裡德爾的不屑一顧更讓她無法接受。

艾莉西婭是生來就備受矚目的馬爾福，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別人的輕視。

對強大實力的渴求再一次蔓延到了她的心頭，只是午夜時分隔三差五出現的畫面令她無比糾結。

她莫名其妙維護哈利的場面和校長辦公室裡自已和鄧布利多談話的場景，交替出現在她的夢中。

如今，託尼的這番話如同警鐘一般，敲的她直打了個冷顫。

見女孩久久不說話，託尼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他牽起了艾莉西婭的手腕，帶著她向前漫步，一邊走一邊說道：“小西婭，我沒有責怪你，我只是很擔心你。我希望你可以健康平安的長大，嗯……就像你希望我不要熬夜一樣。”

“你也知道不能熬夜？”託尼溫熱的手掌環住了自已冰冷的手腕，艾莉西婭像是有了依靠般，瞬間活潑了起來。

男人笑著舉起了左手以示投降，看見小姑娘滿血復活的樣子才鬆了口氣，好吧，他剛剛不該把話說的那麼重的。

“那我們答應對方，你以後不做危險的事情——就是威脅到你安全的事情，我不熬夜？”託尼把手放了下來，伸出小拇指彎了彎，“來，拉鉤。”

艾莉西婭撇了撇嘴，手上動作卻一點也不慢：“那拉鉤。”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莫名的預感，她和託尼誰都不會遵守這個規定。

“其實我挺驚訝的。”託尼回想起餐桌上那個小男孩說的話，感嘆道，“西婭，如果我是你的父親，我一定會為你驕傲。”

他真的沒想到，小姑娘還有這樣勇敢的一面。託尼看著她從七歲長到了十二歲，心中突然有種自豪的感覺。

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看吧，我家小姑娘就是這樣勇敢正義。

“你們麻瓜的拉鉤果然不靠譜，剛才還說不讓我冒險。”艾莉西婭瞥了好友一眼，“還有，託尼·斯塔克，你佔誰便宜呢？”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和一個鉑金髮色的小姑娘肩並肩走在女貞路，先前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拌嘴聲和笑聲一直能傳到樹梢的小鳥耳邊。

是啊，他們自始至終走的都是同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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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盧修斯（咬牙切齒）：該死的斯塔克。

裡德爾（面色陰沉）：該死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