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在前衝鋒,江言在後,邊跑邊觀察情況。就在第二隻喪屍馬上抓住烏鴉的時候。

江言大喊:“鬆手,蹲下,向左跑。”

只見烏鴉的雙手迅速放開扳手的兩端,在蹲下的瞬間。隨著陳天的大喊,一根拖把棍直接重重的懟在怪人的額頭上。怪人在巨大的慣性下,向後倒去。

然後令江言和陳天無語的情況發生了。烏鴉竟然直接向右,撲入了怪人的懷裡了。烏鴉也慌了,嘴裡嘀咕著:“我這個左右不分,今天是要了我的命啊。我這小命今天不會交代在這了吧。”

還沒過兩秒,後面趕來的江言一腳把烏鴉,從怪人“愛的抱抱”中踢了出來。“看你今後還分不分左右了,爬起來快跑。”雖然說的語氣讓人感覺有責備的語氣,但說完江言還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烏鴉急忙起身,跟上了江言和陳天的腳步。

隨後三人一溜煙的跑進了宿舍樓,發現有怪人正在咬人,但是沒有辦法,救一個景陽就好像要了自已半條命。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去幫助其他人脫困了。

回到了二樓寢室門前面,三人瘋狂敲門,並同時大喊“快開門,快開門啊。”

但是宿舍門就是紋絲未動。江言心想,不會他倆也變怪人了吧。難道怪人是隨機生成的?

由於出來的急,他們三人都沒有帶鑰匙。就在這時,江言背上的景陽,用顫抖的手在口袋中拿出了鑰匙。“江哥,我這裡有鑰匙。”之後烏鴉麻利的接過鑰匙,開了宿舍門。

開門卻看見李連超,秦銘,兩人坐在床上,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嘮著什麼。

進入寢室,我把景陽放在了他的床上。並對景陽說道:“沒事的,我馬上幫你清理下傷口。”同時烏鴉也在大聲質問著李連超,秦銘兩人。

“你們倆為什麼沒開門?你們不出力救人就算了,還要還要害死我們四個人嗎?你們兩個孬種。”烏鴉此時的氣勢全開,大聲的質問著。

李連超淡淡的說道:“誰知道外面是不是樓下的殺人狂,我在樓上看到兩三個殺人狂已經進來了。再說了,有鑰匙你們就自已開門唄。這麼大聲幹啥啊,早知道給你們反鎖外面了”李連超這一副無所謂的說辭,讓剛剛逃脫危險的我們十分惱火。

當烏鴉還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我大喊了一句:“都別說了,你們現在吵架還不如來幫下景陽。”這話是給烏鴉聽的,李連超是不會管這個事的。

寢室一下安靜了下來,現在全寢室只能聽見景陽滋滋咬牙的聲音了。烏鴉和陳天也停止了對李連超和秦銘的質問,向著景陽這邊靠了過來。

隨後李連超以一種嘲諷腔調說了一句:“不就是受點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不是男人,在那裡嚶嚶嚶的。”

烏鴉剛要再次發火,我馬上遞給了他一個眼神。因為現在爭吵是沒有意義的。然後馬上說:“烏鴉你趕快先打120,問問他們什麼時間能到。”

一連五六個電話都是忙線中。陳天這時候也說:“我也一直再打110,也是一直忙線。”想想也是我們這學校就有大約兩萬人。救護車和警察肯定是管不過來了。

沒辦法,我找了一把剪刀,小心的把景陽褲子全部剪了下來。當我看到景陽傷口的時候,我倒吸一口氣,身體打了一個寒顫,全身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陳天則是直接乾嘔了起來,烏鴉的臉色也瞬間變白,沒有了血色。

那傷口好像猛獸咬過一般,小腿左側的肉被撕咬掉了一大塊肉,還能隱約看見牙印的壓痕,骨頭也清晰可見。血嘀嗒滴嗒的往外流著。江言一下就慌了,心裡想著,這場面我也沒經歷過啊。下一步我應該咋辦啊。

但江言還是下意識開口問道:“你們倆會處理這個傷口嗎?”問完之後江言覺得自已有一點好笑,都是天真無邪的大學生。哪裡可能會處理傷口這個東西。

果然,烏鴉率先說道:“江哥,你要是讓我去幹一些沒技術的活,我倒是能幹,你說這傷口處理我也不會啊。”烏鴉也感到十分無奈,早知道當初醫療處理課不逃了。當然他們三個都逃了這節課。

陳天也附和說道:“對啊,對啊,這我們真不行啊”

江言知道李連超和秦銘要是知道,肯定也不會說,索性就不問了。

“烏鴉你把你新買的毛巾拿過來,然後你在找根鞋帶,陳天你把你剩下那半瓶廉價白酒拿出來。”江言也不知道自已說的和一會要做的對不對,但是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消毒和止血是必須要做的。

景陽看著眼前這一切哽咽的說:“江哥,我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肯定被我身後的怪人給吃了。”之後景陽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感動,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沒事的,只是被咬開了一點肉皮,別害怕。一會消毒的時候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江言笑著安慰著景陽。

江言心想全寢室就景陽膽小,晚上上個廁所都要人陪著,碰上這事可是真難為他了。不免有些可憐眼前這個小他兩歲的兄弟來。

“東西都弄好了,江哥你開始處理傷口吧!”烏鴉這時開了口。

江言也沒說話,直接開啟白酒倒在了景陽的傷口處。白酒在接觸傷口的一瞬間,哀嚎響遍整個宿舍。景陽因為疼痛,握拳的手掌都在指甲的用力下,流出了鮮血。彷彿摳破手掌就能分擔一點腿部鑽心的疼痛。

然後江言馬上把毛巾疊成一個長方形,壓在景陽的傷口處,並用鞋帶綁緊保證不會脫落。按壓了一會後傷口果然沒有在溢位鮮血。

大約七八分鐘後,景陽平靜了許多。但還是沒有停下哭泣。他現在甚至都不想相信自已是在現實世界,而是在夢裡。

江言看景陽情緒有點平穩之後,就開始詢問起來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