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烏鴉還有陳天三人互相對視著,眼神裡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而此時此刻,李連超跟秦銘二人聽到那陣詭異的聲音也向著這邊看來。

當李連超看景陽此刻的模樣時,一屁股癱倒在地。果然不出烏鴉所料,李連超尿褲子了。

與此同時,景陽的身體顫抖幅度越來越大。他的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張開,發出一陣低沉而沙啞的嘶吼聲。

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江言此刻的內心卻是一片空白,彷彿不思考,事情就不會繼續發展下去了。

“江哥,咋辦啊?”烏鴉一句話就把江言從迷茫中拉了回來。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呢?”江言心中滿是苦澀和無奈。

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已目前的無能為力,面對眼前的困境竟毫無頭緒、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讓他心生悲哀,彷彿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那瘦弱的肩膀上,令他喘不過氣來。

“你們就救吧!救個禍害回來!誰能救過你們啊?我們都會死在這裡!都是你們三個害的。”

李連超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床鋪,將整個身子蜷縮排被窩之中,只留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滿臉驚恐地叫嚷著。

江言本來就已經十分混亂的思緒,此刻更像是被一陣狂風捲過一般,愈發地零亂不堪了起來。他緊緊皺著眉頭,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彷彿心中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面對眼前這個李連超,江言感到無比厭煩和無奈。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總是在關鍵時刻出來搗亂,把原本就複雜的局面搞得更加糟糕。

終於,江言忍無可忍地抬起頭來,用一種嚴肅而堅定的語氣對烏鴉說道:“烏鴉,立刻讓他閉嘴!”

“交給我吧!”烏鴉咬牙切齒地說道。

烏鴉那雙原本就銳利無比的眼睛此刻更是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死死地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李連超,似乎想要將心中所有對於景陽變成喪屍的憤恨與惱怒都透過毆打李連超發洩出去。

烏鴉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衝向李連超的床鋪,其身形快若閃電、疾似旋風!

他那猶如沙包一般碩大堅硬的拳頭如同密集的雨點般狠狠地砸向李連超的身軀!

李連超躺在床上,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著,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求:“秦銘幫我,秦銘快來幫我……”

見此情形,一旁的秦銘也護主心切,正欲邁步向前援助李連超時,卻被一個身影攔住去路——正是陳天!只見陳天迅速出手,將秦銘死死按壓在床邊,並厲聲道:“剛才你沒嘴臭,我不打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別動!”

看到秦銘被陳天控制後,李連超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也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他渾身顫抖著,聲音帶著恐懼和哀求喊道:“我錯了……烏鴉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別再打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扇著自已嘴巴子,希望能夠平息對方的怒火。

\"下次管好你那張臭嘴!\"烏鴉怒目圓睜地吼道,同時他那緊握著的拳頭也停了下來。此時,一旁的陳天才緩緩鬆開了緊抓住秦銘衣領的手。

之後烏鴉和陳天走到景陽身邊,觀察著景陽的情況。江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那原本緊緊束縛著景陽身軀的繩索,此刻已在景陽強大力量的作用下變得岌岌可危,彷彿隨時都可能斷裂開來!

而景陽本人,又似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疲憊,更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苦。

在這驚心動魄的場景之中,時間彷彿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超乎想象的一幕。

江言頓覺不妙,心中暗想:“景陽這副模樣,絕非人類!這咬人的東西具有傳染性,外面又如此混亂,我們不敢輕易開門。別無他法,只能殺了他!”

“烏鴉把那把水果刀給我!”江言對烏鴉說。

“江哥,你要幹什麼?”烏鴉反問。

江言把自已心中想法對烏鴉說了。

烏鴉聽完也是沉默不語,似乎在心裡思索著其他可能性。畢竟景陽在幾小時前還是有說有笑的兄弟。

景陽在床上掙扎的越來越劇烈了。

江言看烏鴉沒動,就直接去桌子上拿了,那一把十二厘米長的水果刀。

之後走到了景陽的床邊,這時烏鴉開口說道:“江哥,沒有辦法了嗎?”

烏鴉是個性情中人,對待自已的兄弟可以說是兩肋插刀的型別,對待敵人卻是重拳出擊。江言明白他這種性格,知道烏鴉在明知道景陽不是人類的情況下也下不去手。

江言直接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景陽變成的喪屍。

江言突然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水果刀,朝著景陽的額頭刺去。

水果刀穿透了景陽的額頭,景陽漸漸的停止了掙扎,然後伴隨這一股惡臭,一股綠色的液體在景陽腦門中溜了出來。

江言,烏鴉和陳天三人差不點都吐了出來。

很明顯這綠色液體,不是人類身體的產物,江言這時候心裡才慢慢的放下一點殺掉好友的愧疚。

這時景陽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江言在景陽的身上翻找出了手機。是景陽媽媽給景陽打的電話。

江言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焦急的詢問:“小景,你那邊怎麼樣了,快說話啊,急死媽媽了,你說話啊!聽我說現在就在寢室待著哪裡也不要去知道了嗎……”

江言握住電話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也溜了下來,好像這一切的壓力都在這一刻承受不住了。

江言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應該以什麼語氣來對待景陽母親。

內心全是愧疚,和自已力量的不足。

但還是說道:“阿姨,景陽在這次暴動中已經被喪屍襲擊了,您千萬不能被喪屍咬到,會感染的,您多保重。”說罷就聽到電話那邊撕心裂肺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