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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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剛過,辰時未至
張大御劍帶著冉星帆前往天河劍派,張大常年曆練,單人御劍不在話下,但長時間帶著冉星帆還是有些吃力,飛行兩個時辰後張大有些體力不支,便找了一個茶鋪歇腳。
茶鋪建在一個山腳,低矮的兩間土房,外面支了一張棚子,篷裡擺了幾張木桌,木桌上放著茶壺和茶碗,都是粗瓷的,開店的是位嬸子,洗的倒是乾淨。
兩人找了個桌子坐下,嬸子忙迎了上來:“客官,喝茶還是吃果子?”
原本這個小茶鋪是隻有大碗茶和饅頭的,鋪子開在山腳往日人也比較少,最近不知道怎的,每日都有好仙門弟子來歇腳,出手大方,口味也挑剔些,於是嬸子便多準備了茶果子。
冉星帆一聽,這地還有果子吃,眼睛瞬間亮亮的問道:“你們家,都有什麼果子呀。”
嬸子看著眼前的少年,俊秀的臉上閃動這一雙明澈的星眸,正一眨一眨的瞧著他。
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今日有狀元餅和杏花酥”
兩個都沒吃過,於是冉星帆開口道:“那都來一盤吧。”
嬸子眼裡含笑溫柔的說:“這就給你端去。”
一旁的張大見狀,笑著打趣:“冉師弟,剛在萬仙門,不是才吃了一盤麼?”
冉星帆嘿嘿傻笑兩聲“這不飛行了兩個時辰又餓了麼”
張大咧嘴一笑,也不拆穿他。
不一會嬸子端來了兩盤糕放到二人桌前。
此時又有三位仙門弟子歇腳,嬸子忙去招呼,三人落了腳,背對著張大和冉星帆幾人而坐。
趙慎率先開口對著柳靜兒殷勤問到:“靜兒師妹,前面就到萬仙門了,你在忍忍。”
柳靜兒拿出手巾擦了擦額間的汗水點點頭,抬眼又瞧見趙慎身後桌上的茶果子。
他抬手指了指,對著著嬸子問道:“那桌上的是什麼?”
嬸子隨著她的目光回頭看去解釋道:“那是我做的狀元餅和杏花酥,都是今早做的,配茶剛好,要來一盤嗎?”
趙慎聽見也回頭望了一眼說道:“都來兩盤吧,再來一壺好茶。”
抬眼又打量了一下張大和冉星帆二人,只見一人身材魁梧,一人面容俊俏,都穿著萬仙門的弟子服,他忙站起身對著二人拱手道:“我們乃乾坤宗弟子,正要去萬仙門參加仙盟大會,我叫趙慎,這是我師弟師妹朱永、柳靜兒。”
張大外出歷練,遇到仙門中的弟子乃常有之事,於是也站起身回禮道:“我是萬仙門弟子張大”說完他又指了指一旁認真吃糕的人說道:“這是我的師弟冉星帆。”
幾人聽到這個名字皆是一怔,他們記得前一段時間遠光真人與萬仙門弟子有過一段恩怨糾葛,遠光真人傷了冉星帆一劍後並不罷休,回到門派大肆宣揚,還懇求掌教給他做主,說萬仙門苞藏禍心冉星帆殺了他的侄兒,他要冉星帆拿命抵償。
掌教顧及六大仙門和諧以及兩派之間的友誼,只得敷衍安慰,遠光真人見此便說只要冉星帆踏出萬仙門一步,他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哪曾想冉星帆回到萬仙門後,愣是一步也未踏出。後來那遠光真人也不知發了什麼瘋,整天又說找萬花娘娘報仇,仙盟大會也顧不上了,此時正追著萬花娘娘到處跑。
趙慎仔細打量了冉星帆,瞧著此人眼睛清澈明亮流露出一種自然的真誠和坦率,想著莫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他開口問道:“久仰久仰,不知道二人這是要去往哪裡。”
冉星帆站起身拱手,也不打算隱瞞:“我們要去天河劍派求劍。”
天河劍派以劍聞名,不過不是劍招而是鑄劍,仙門弟子許許多多的仙劍都是由此而來,所以去天河劍派求劍機會是每位弟子的修煉的必經之路,眾人也不感疑惑。
片刻後冉星帆吃完果子心滿意足,張大喝了些茶水,法力也漸漸恢復,二人對著趙慎幾人告辭,帶著冉星帆御劍往天河劍派飛去。
柳靜兒望著二人的身影,驚奇問道:“咦~那冉星帆不會御劍飛行嗎?”
一旁的朱永插話道:“定然,不然怎會讓那師兄御劍帶他。”
趙慎沒說話,只是望著二人的身影愣了神。
萬仙門後山瀑布,四周綠樹成蔭,巨大的參天樹木將瀑布掩映其中,散發出一種幽靜神秘的氛圍。微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路行舟微閉雙眼,盤腿坐在瀑布旁修煉內力,他最近的劍法招式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然而由於練氣較晚,法力有些跟不上,因此這幾天他專注於在瀑布旁打坐修煉內力。
清虛與長留兩人不知何時已經並肩站在遠處,靜靜地注視著他,只見路行舟盤腿坐在大石頭上,陽光透過樹影折射到他俊美的輪廓上。
清虛負手而立,微皺眉頭問道:“你確定不等仙盟大會結束再談此事嗎?”
長留手持玉骨,不斷敲打著左手,“不等了,以他現在的法力,拿不到玉肌草了。”
清虛嘆了口氣,“我明白,但他若不嘗試,恐怕無法釋懷。”
長留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著他:“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再說這變數還不是因你而生的嗎”
清虛怒視長留一眼:“都說了不是我,而是那該死的系統。”
長留滿臉疑惑:“我並未見過那東西,何以相信你所言?”
清虛白了他一眼:“那你又為何相信我與你說的話。”
長留舉起玉骨,指向路行舟,說道:“因為你知道我是他的劍魂。”
知曉此事的除了他自已就是前世的路行舟了,然而清虛也知曉這一切的人。他不僅知曉這一切,還了解武魂的秘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清虛所言,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被系統送到這裡。
清虛看著長留沉默不語,又問道:“何時啟程?”
長留答道:“仙盟大會結束後立即啟程。”
若事實如清虛所言,那麼很多情節都在發生變化,他與路行舟的相遇也在改變,或許路行舟的身體也會因此而改變,他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清虛疑惑地望著他:“你不等待你的劍身?”
長留搖頭:“他現在又拔不出來,帶著也是徒勞。”說完,他向清虛鞠了一躬,“勞煩你替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