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他不會死了吧”

“……”

“安吉拉,為什麼還要救活他啊,直接讓他死不更省事嗎。”

“……”

“安吉拉……”

“你再安吉拉安吉拉的我就把你做成爆米花機”

“我錯了……”

此時的榭柯

“這裡是哪啊”

此時的榭柯周圍是黑濛濛的,只有若隱若現的幾絲微弱藍光,然後又快速轉化為金光

“榭柯”

誰在叫我?誰啊……,榭柯昏沉沉的思考著,但怎麼捋也捋不清頭腦中的思緒

“榭柯,快醒醒!”

這麼急幹什麼啊……上學要遲到了?榭柯眼睛一睜一閉,自已竟變成了個身穿校服的小學生,原來耳邊昏昏沉沉的聲音也變得清醒起來

“榭柯!叫你這麼多聲了還不起,想在入學第一天就遲到嗎!”

“入學?”榭柯對著旁邊掛在牆上的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已身穿藍白的校服,個子也才一米四左右

“怎麼回事?我應該是……高中生才對吧……嗎?”

這會是一陣窗戶的破碎聲,榭柯不知怎的,身體機能般的站了起來,臺上是一位中年婦女,噴灑著嘴中的口水“馬上就要高考了,還在這睡,看你以後能上那個野雞大學”

榭柯無語的站著,這時,一個粉筆頭砸中了榭柯的腦袋,他吃痛地捂住頭。

“還發呆,出去站著!”老師憤怒地吼道。

榭柯無奈地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榭柯喃喃自語道,“我難道在做夢?”

榭柯倚在牆上,煩悶的他現在極想來根菸,他把頭偏向一側,遠處的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白色頭髮白色瞳孔的人,十分詭異,但不知怎的,榭柯卻覺得此人十分熟悉,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不追上去,他將永遠不會醒來

於是,沒有多想,榭柯大跨步衝了上去,連後面老師的吼聲也不管不顧

可那人衝榭柯詭異的一笑,然後從欄杆上倒了下去

榭柯衝上前,拳頭重重的打了一下欄杆,然後一個箭步飛了出去,如果他預想的是真的話,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話

榭柯抱著這樣的想法落地,堅硬的大地在一瞬間變得柔軟起來,就像一大張棉被,隨著榭柯的下落擠壓而變形,然後竟被榭柯扎出一個洞來

落入底下,周圍紅彤彤的土中銘刻著各式各樣的壁畫,而那詭異的人正在下面墜落著,他還在面對榭柯,繼續保持那詭異的微笑

“你是誰”

這是從他嘴裡冒出的第一句話

“我是榭柯,你是誰”

這深坑好像會無限延伸一樣,即使落了許久,也不見周圍景色有什麼變化

“我叫華爾卡,或許我第二個名號你更熟悉——雪白舞步”

“……沒聽過誒”

榭柯看見那人臉好像抽抽了兩下,但榭柯的確是沒有聽見過這種名號的,在他的記憶裡,都市應該只有四個色彩收尾人才對……突然,時間彷彿停滯了幾秒,榭柯與華爾卡的距離突然拉近

華爾卡摸了摸榭柯的頭,身體開始虛化作大片粒子進入榭柯的身體“沒事,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我要借你的心臟睡一會了”

“等會,喂!我還沒答應……唉”

榭柯嘆了口氣,即使他沒有潔癖,但有一個人突然要住到自已心臟裡面還是有點膈應,實際上,榭柯並沒有感覺自已的身體有什麼變化。

失去了華爾卡的參照,榭柯突然發現這個洞簡直是沒有盡頭的,周圍只是黑壓壓的。

……

“安吉拉,已經過去八個小時了,要我說就直接一刀讓他脫離苦海了。”

安吉拉看著眼前高燒43度的榭柯,搖了搖頭“我不會那麼做的,他身上有必要的力量”

“行吧行吧”羅蘭攤手錶示無奈“隨你去吧”

……

不知過了多久,榭柯感覺自已終於落到底了,同時也很慶幸自已沒有摔成一攤榭柯醬

榭柯爬起來,甩了甩抽筋的手,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心裡有些許不安

“有人嗎?”

榭柯的聲音在洞穴中迴響,但自然是沒有人的,他在四處遊蕩著,不知走了多遠,水滴進大海的聲音從榭柯腦海裡盪漾開了,一個榭柯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他脖子上的藍寶石掛墜開始不斷髮熱,最後竟無視物理學,漂浮起來,帶著榭柯一直往前,像是被什麼東西指引著

穿過一片洞穴,前面的的光亮吸引住了榭柯,那是一個金色的大樹,樹枝撐起了大地,周圍星光點點,是螢火蟲。

榭柯走進那棵金樹,不知怎的,榭柯此時竟有一種想要就地跪下的感覺,那棵樹的上方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他的嘴沒有動,卻發出了威嚴的聲音

“此樹名為世界之樹,支撐起了整個都市的陸地”那人從樹上跳下來,拿著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斧子砍下了一顆腐朽的紙條“可是他腐朽了。他腐爛了!你知道腐爛代表著什麼嗎”

榭柯對眼前這名瘋狂的傳教者沒有什麼興趣,可那人跳下來,抓住榭柯的肩膀

“代表著這個都市已經搖搖欲墜了!現在都市中的人都有病!他們……他們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他們可以在上一秒變為受害者被砍去雙手下一秒就會變為施暴者去咬斷別人的雙手!為了拯救世界,我需要你的力量!雪白舞步!”

“……?”榭柯擺脫那人“喂!不是說我啊!我不是那根什麼什麼舞步,我叫榭柯”

那人嘆了口氣,一把把榭柯推了出去,被推出去的榭柯只感到莫名的扭曲感,然後是清涼覆蓋了全身

……

溫度41,39,38,36,已達到正常體溫,身體機能恢復中……回覆成功

榭柯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我……活過來了?!”